人皆清醒、惟獨自己被矇在鼓裡的不踏實感。
可一等到湯味溢位,梁庫就不說話了,口水幾乎要從眼睛裡流出來。
實在是太美了!菜是菜的味,肉是肉的香,除了最大限度的儲存了菜肉本身的原汁原味外,更多了種少許若即若離的合香。
更絕的是泛著淡淡菜綠的湯水,喝一口舌底生津,就像是在撓你胃裡的癢癢,越是淡中藏味,就越是放不下手中之湯。
梁庫稀里呼嚕的幾乎包攬了整碗湯,意猶未盡之餘,有點忘乎所以:“好喝!太好喝了!婉姨呀,真沒想到您還有這手絕活。除了對骨頭在行,對骨頭湯更在行!”
梁庫的一時忘情美贊,卻忽略了正在吃飯眾人的感受,好好的吃著飯,卻讓人聯想起殘白枯乾的人骨。
小靈嗔道:“汪汪汪,有骨頭吃還讓你閒不住,壞梁庫!”
梁庫反應過來,呵呵的傻笑著捧起大湯碗,做豪俠飲酒狀,把剩下的殘渣湯料一飲而盡。
飯後,眾人又開始對明天的挖掘,進行了各種憧憬加閒聊式的猜測,期間熱情的村民越聚越多,偶而插上兩句鄉野逸事,更把全場氣氛一浪浪推向高潮。一直鬧到很晚才漸漸散去。
人聲一去,雨晴後月朗星稀的村野中,頓時響起蛙聲一片。
朝歌和梁庫、阿光、老賭頭睡在一間農舍裡。此時已經夜半,保持著很規律生活的阿光已經睡去。沾枕就睡的梁庫、老賭頭,當然更不在話下,早睡的不醒人事。
惟獨朝歌仍還朦朦朧朧的半醒著,自從那次雷擊後,他便越來越感覺出身體上的諸多微妙變化。等再次經過人骨坑的陰火激發,身體上的變化就更明顯了。
先是睡眠漸少,但相反人更精神了;然後飯量也在逐日減少,每次稍多吃一點,就會有種說不出燥熱心煩。
此外,朝歌的身體變得異常敏感,他甚至能清楚感覺到輕風吹入窗子後,分成幾股微流,從不同方向擊到屋內的牆壁上,然後再反彈散去各方。
越是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這種感覺就越靈敏。
而此時,身體內就四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