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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隨著術力發出的一聲悶響後,就在土守望瞬間汽化蒸發的同時,朝歌自己也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朝歌才昏昏沉沉的醒來,全身巨痛中,又看到自己吐在胸口的一塊殷紅。

天已經矇矇亮了,帶著薄霧的晨光,從老戲院的各個角落透射進來。

四周的任何東西幾乎都沒有改變,只是戲臺中央多了兩灘血跡,那一對唱戲男女已經不見,常瘋子倒在一邊昏迷不醒。

朝歌坐了起來,努力把之前的事回想一遍,大致明白了七八分,雖還不能完全肯定昨晚臺上女子就是那個妖媚女子,但也差不多,至於為什麼外表差異如此之大,一定另有不為人知的內情。

眼看臺上的兩灘血跡,一定是隻懂下蠱而無術力的她,在朝歌自我術力的強烈對擊下,被嚴重震傷,想必出不了省城。

再從戲裝上看,兩人似乎與這老戲院有些關聯。這回想要找到他們應該不難,還是先把常瘋子弄醒再說。

常瘋子雖然術力奇強,但因為體內被下蠱,神智模糊,又被朝歌術力爆發時震得重傷,無論想什麼辦法都沒把他弄醒。

朝歌不再停留,拖著常瘋子往考古院的家裡走回。

牧大師和梁庫已經急得團團轉了。

昨晚的幾聲悶響,當時就已經讓睡夢中的牧大師醒了大半,等再聽到常瘋子和朝歌兩人相繼走去的腳步聲時,就徹底清醒了。

但他因為有點害怕,而沒有馬上出去看個究竟,等下定決心終於推開門的時候,朝歌跟隨常瘋子已經走遠。

之後,悄悄進到朝歌房中一看,就覺得有點不對了,怎麼只剩下梁庫一個人?

立刻把他弄醒,卻問不出個究竟。

朝歌知道沒必要隱瞞了,回來後簡單把經過說了一遍,包括常瘋子的真實來歷。

這讓牧大師為兒子更加擔心起來,本是習慣的去老爹牧三文的照片前唸叨唸叨,一想到所有的事情,還不都是因為那塊鬧心的祖墳開始的,求助老爹是沒用了,決定抽空去觀音寺好好拜拜,求觀音大士保佑朝歌平平安安,發誓許願。

常瘋子還是沒有醒來,朝歌不敢耽擱,稍作休整後,就又去老戲院尋找那兩個人的線索了。

梁庫很想跟著一起去,但被朝歌留下來,一是常瘋子需要人照顧,另外對方下蠱手法詭異,梁庫去了只會是朝歌的負擔。

沿著老戲院周圍的民居一打聽,終於有了重要線索。

老戲院隸屬於省城地方戲協會的,身段好,腔調足,三十歲以後唱悲戲的不多,女名角就一個,藝名叫惠花娘,不過男的就不清楚了。

朝歌一想很合,那同臺的男子,看樣子是用來操控的人偶,應該不是唱戲中人,問了這位惠花娘的大概住址後,就準備前往探個究竟。

最後離開前又停下來凝視這片老區良久,因為剛才向很多老居民打聽線索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件事,靠近老戲院周圍,幾乎所有住宅裡的居民不知道為什麼,也沒聽到任何聲音,就在昨晚的某個時刻同時驚醒,並且一直到天亮也再沒睡著。

朝歌按時間一算,眾人驚醒的那一時刻,正好大概是自己術力爆發的時候,沒想到竟然引起了這樣大的副作用,而且每次應用都讓自己的情緒完全失控,不安中更多了愧疚。

朝歌卻不知道,這些還都只是表面反應,因為朝歌的那次爆怒發威,整個老街區的地理時區,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被扭曲了,許多家裡養的貓、狗體內生物鐘發生了紊亂,常常走出後無法再認出回家的路。

而受創最嚴重的,還是那座首當其衝的老戲院,在不久後的一次颱風中,忽然坍塌無一整瓦,幸好發生在半夜,無人殃及。

按著地址,朝歌很快找到了惠花娘的住處。

門沒有鎖,地上的幾滴血跡,就像是指引著朝歌的路標。

惠花娘還是那一身戲裝,好像她早料到朝歌的到來,並不回頭,一直一眼不眨的看著床上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戲裝男子,已經淡去的戲妝下,標緻眉眼,尋不到絲毫妖媚,更多的是深情哀怨。

朝歌沒有問話也沒有說話,就那樣靜對著,好像生怕驚擾了花娘眼中的情怨。

“父親把小東子帶回來的時候,我剛八歲,他九歲。”花娘終於說話了,眼睛卻仍那樣看著床上:“說是專門給我玩的,不用當人看。後來稍懂事些才知道,那是父親為了教我命蠱,而找來的人偶。”朝歌知道女人在講她的故事了,也許人只有在極其絕望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