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吵鬧的他,一想到每天都要坐在那裡,像當街一坐的心理醫生一樣接待千奇百怪各色人等,頭第一次有點大了起來。
不過事到如今,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梁庫為自己這個極富創意的奇思妙想美得手舞足蹈,這樣一位帶著西洋氣質的冷峻大帥哥給人算命,而且有瘋子坐鎮的那種近乎百發百中的神算術,不知道會在省城的大街小巷引起怎樣的轟動?
一邊不知所以然的瘋子呆呆的看著兩人,有人笑他就笑,有人皺眉他就皺。反正在他瘋爺的獨特思維視線裡,不管這兩個年輕人有多傻有多瘋,只要答應幫他找人,那就什麼事都好商量。
策略敲定就等著實施了,回去的路上,梁庫還在眉飛色舞的幻想著朝歌會引起怎樣的轟動。
有時候他也很奇怪,不清楚為什麼朝歌風光比他自己出名還興奮。
朝歌卻沒忘了及時給這個天生不知愁的兄弟降降溫:“不要高興的太早,這還只是個設想,一切以找人為主要目的。”
其實此刻的朝歌很清楚,這辦法實在是個沒辦法的辦法,且不說這要找的人是否就在省城裡,即便就在這座城市裡,又怎麼肯定他一定來算命呢?
唯一寄託的希望就是人對自己命運的關注,無論困苦也好還是春風得意也罷,十有八九都對自己的未來存在著一絲極欲得知的幻想。
命運的滾滾洪輪之下,連朝歌這樣的人也無法超然。
無論朝歌提出什麼,牧大師都是一百二十個贊成的。
朝歌一講完他的想法,牧大師二話沒說,就領著去找還在觀音寺牆根底下朝九晚五的那群老哥們去了。
朝歌並沒完全說出真相,只是告訴牧大師他們,自己在幫一位長輩找一個只記得生辰八字的人,所以要他們幫忙把自己的名氣打出來,也好更多的蒐集八字訊息。
至於哪位長輩沒敢確切說出,此刻他正按照原計畫時刻隱身在朝歌左右,為了便於稱呼,朝歌仔細問過瘋子的姓氏,鬧得瘋子又拍腦袋、挖鼻孔的想了好一陣,自然沒有結果。
梁庫就給他取了個名:長風子。
乍聽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實際上唸白了就是:常瘋子。
又事先反覆叮囑,不可以亂走,不可以不打招呼就消失,一聽到叫:常瘋子,馬上就要靠近過來,如果八字報給你,就要以最快速度把結果告訴朝歌,但不可以露面,你一露面,要找的人可要飛了。
瘋子一聽說要找的人飛了,立刻急得四處蹦高往天上看,可見此人的重要性已經非比尋常的深深印在了他的心中。
幾位先生聽完後,面面相覷各自打起了算盤,如果按照這個計畫,眾人就要大力幫牧大師這位酷哥兒子捧出名氣。
雖然礙於老哥們牧大師的情面不好回絕,而且就算看在梁庫給的豐厚報酬的面子上也不能回絕,但關鍵的是這裡有個不好說出的私人內因。
因為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面前這位氣質獨特的年輕人哪裡有算命騙人的本事,如果全力捧這樣一個不懂本行專業技巧的人,搞不好就會被同行恥笑揭穿,到時候名氣越大,出醜也越大,那可是把自己的飯碗給徹底砸了。
還有就是那位至今還給他們留有深深印象的怪胎小子梁庫,誰敢保證那小子背地裡沒有陰著什麼事。
找人看尋人啟示的多了,這種找法還是第一次,鬼才相信他們說的是真話。
幾位先生低頭的低頭,望空的望空,他們考慮的倒不是幫還是不幫,而是如何在幫的情況下把自己的損失減到最小。
梁庫早看出這幫傢伙的錢腦袋、銀腸子,有心讓朝歌給他們露上一手,見一個出了廟門的年輕白領女子正拿眼睛往這邊瞟,一定是心裡有什麼解不開的事,剛上完香尋思著找位先生給做做心理輔導。
於是高聲招呼:“免費算命,算不準倒找錢吶!”
女子一聽正應了心,稍遲疑了下便向這邊走來。
時下算命預測頗為風行,白領階層的介入已不足為奇,尤其是女性,雖半信半疑的卻樂此不疲,常常算了東家算西家。
算的好了,美滋滋的喜形於色,算的差了,外表一副無所謂的淡然,心裡卻七上八下的自我安慰:這東西一定是騙人的。
第十章 推命術(中)
朝歌也知道,如果不拿出些服人的本事,很難讓這幾位世故圓滑的先生為你一個毛頭小子賣命。
只是沒想到梁庫說來就來,搞的這樣突然,趁著女子往這邊走時,便留心起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