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隊,順著袖口、褲腿鑽入,然後就伏在兩人的面板表層,像最開始的那幾只一樣,身體逐漸變綠,且不停的瑟瑟發抖。
這讓眾人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說這症狀是中毒,大部隊是來解救落難同伴的,但為何還自動的分成兩隊?
況且,其中一隊所上的梁庫,上頭並沒落難同伴呀。
接下來的一個有趣變化,讓眾人更加無法理解了。
眾目睽睽之下,梁庫兩人身上和臉上正瑟瑟發抖的密密麻麻的九死還陽蟲,竟然活生生的膨脹變大起來,身上的綠氣越來越盛,抖的幅度也越來越大,看上去越來越不像中毒加深的症狀,相反有點興奮得手舞足蹈的感覺。
不一會,梁庫兩人的臉色漸漸由白轉紅,由僵轉活,直看的小葉眉開眼笑。
那兩隊九死還陽蟲身上的綠色也漸漸減褪變回乳白,一直到綠色全部褪去,便紛紛首尾相接,組隊爬回藥室中那塊苔蘚中去了。
望著不但絲毫無損,而且感覺更加飽滿了的一隊長長的九死還陽蟲,朝歌心中忽然一片雪亮,終於悟通了這其中玄妙。
世間萬物中,都有相剋相生的迴圈之理,說的通俗點,要維持一個相對和諧平衡的狀態,就必須要有兩個既相互抑制,又相互促進的相對力量。
就像這終日薰染著大補盛物的九死還陽蟲,如果不吸收些與大補藥力相反的各種極毒之素,恐怕維持不了多久就會因補氣過甚而提早衰退死亡,道理就跟過硬的鋼容易折斷是同個道理。
這也合理的解釋,為什麼整個地室中,找不到任何有毒或微毒的各種小蟲子,相信它們都已經成了九死還陽蟲的日常保健品。
梁庫和古傲已經甦醒過來,知道自己能活過來,可全靠了及時趕到的朝歌,和突發奇想的小葉,立時大加感慨一番。
尤其是古傲,一雙桃花綻放的死魚眼,黏黏的盯著小葉不放,好像比中了煙毒還要痴的樣子。
經過這一番九死還陽妙趣奇生的驚變,眾人對那神秘的五尊石像更感興趣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猜測著,這五尊石像沒準還真是活人薰成的呢,更沒準他們就是建造這座宏偉地室的煉煙氏明代祖師。
但無法解釋的卻是,為何在族譜裡沒見記載?而且將可以把生物薰化成石頭的劇毒丹丸寫成長生丹,這不是明擺著佈局害人嘛?
鬧哄哄的胡猜一通,一等朝歌探得室中毒煙都已排淨,便一窩蜂似的湧了進去,圍著那五尊石像鉅細靡遺的研究起來。
結果很快有人發現了異處,這五尊石像,每尊的腰間都雕了一個用來裝藥的葫蘆,其中一尊石像的石葫蘆出現了一道極深的裂縫。
朝歌裝了一盞百寶燈湊近來看,裂縫像是新開的,縫寬且深,細心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難道有人曾用重物敲擊過?回頭問眾人卻紛紛否認,不過都懷疑是曾經進行決鬥的梁庫和古傲兩人所為。
古傲立時感覺到了嚴重性,如果這屎盆子一旦扣在自己頭上,那還指不定要扣除多少份錢呢!
他馬上指天對地的發誓,絕對不曾碰過這裂縫的石像,不要說碰,就連碰的想法都沒曾有過。
梁庫卻忽然哈哈一笑:“我知道了!還別說,這石像上的裂縫也許真與我們有關。”
說著,梁庫從懷裡取出那盞銅震來。它既然可以把小葉的鈕釦震碎,完全也有可能把石質脆硬的石葫蘆震裂。
古傲馬上不同意,如果真是銅震導致的,那為什麼只有一尊被震裂了,其他四尊卻都沒事?
梁庫嗤聲鄙視道:“是人都還長著一個鼻子兩隻眼呢,那為啥偏就有的好人一個,有的卻是壞人一條!”
古傲反擊:“不能用簡單的道德觀來評判好與壞,你應該說,為什麼有的聰明、有的笨!”
梁庫臉一板:“好!那我就給你證明證明,到底誰聰明、誰笨!”
邊說邊又胡亂的敲擊起銅震來,擾的眾人一陣心煩意亂,正要沒好氣制止,忽聽到一陣細脆的石裂聲。
朝歌急忙止住還想繼續胡敲銅震的梁庫,銅震一停,那石裂聲也頓時弱了下去,不過人們還是聽出了,那脆裂聲就是發自五尊石像。
此刻的五尊石像已經遍體裂紋了,有一尊裂的非常嚴重,整隻前臂漸漸斷落下來。
站在邊上的小葉急忙去接,這麼精美神秘的石雕一旦落地摔碎就太可惜了。
可等小葉把斷臂接在手中看了一眼後,猛的尖叫一聲,胳膊一甩,把斷臂扔出好遠,一張小臉驚的慘白,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