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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老者忽然頗莊重道:“你我兄弟二人,雖然一生都好像為這一賭而來,但我寧願輸,也許更開心些。”鐵肩老者也沉了下來:“匯聚近五百年的紫氣橫出,你卻斷此人姓楚。換了任何正道術士之人,恐怕都開心不了。”儒雅老者道:“我又何嘗不希望如師兄所斷,此人姓牧?挾其威猛之勢,了結腥風血雨的術界宿命之爭。”鐵肩老者忽然詼諧一笑:“哈哈,師弟,現在認輸為時不晚,不管結果如何,提前開心開心也是好啊!哈哈!”二老說笑間一夜急風忽然驟停,旭日東昇中霞光滿地。被捲入空中的無數桃花與殘蝶,如天女散花般飄然落下,此刻大地安詳,巨空寧靜。

一直開心的鐵肩老者忽然蹙緊了眉頭:“天兆反覆,先是暴風肆虐,後是落花空靜,我觀諸象中似有殘意,該不會是我斷之人紫氣過剛、身有不全吧……”儒雅老者笑道:“師兄多慮了,我看這天地祥和不似凶兆。況且不也正應了大亂之後必有大治的明理?我卻斷此人必身形威猛如獅子、奮迅……”說了一半,儒雅老者又現隱憂,好像始終不願所斷楚氏後人如此龍鳳。

言語間,巨日之下,大地之上,花雨之中,徐徐走來一孱弱青年。看他蹣跚步態,腿骨似有隱疾。偶有微風撫過,落花蕩衣,更現出一身的清瘦俊骨。忽一隻碩大絕美的傷翼蝶王落在青年肩頭。

青年不禁放慢腳步,憐惜中一進一動無不呵護著肩上傷蝶。

隨著孱弱青年的蹣跚步履,傷蝶、殘花、敗葉,本就殘缺的這一切,忽然變的異常和諧完美起來,旭日凝空,大地安詳。彷彿昨夜那一場暴風豔雪專為這一刻而來,醞釀了五百年的力量,瞬間破空而獻。

殘城之上的二位老者無不被這眼前奇人奇景所怔,僵身不動,只等青年與蝶蹣跚而至,鐵肩老者才顫音高聲問道:“五百年紫氣橫出,是牧是楚?”燦然間,年輕人抬頭向城上二老微微一笑:“楚玉。”只此一句,言罷依舊微笑著,昂首灑然蹣跚而去。

望著年輕人的背影,二老良久無言。

鐵肩老者怔怔自語道:“錯了!錯了!他雖然姓楚,卻孱弱有疾;儘管非牧,卻天性悲憫;我們都斷錯了。”儒雅老者語重聲輕:“也許我們從最開始就錯了,楚風、神易之爭遠非你我所能想像。”鐵肩老人默默點頭:“也遠非你我之術所能斷測。”轉而昂首激聲道:“人心有假,天象無虛。不去論楚牧之爭、是非真相,也不理這五百年間有何奇變,此刻行事只管直出吾感吾胸!”儒雅老者此刻心意已決,望著楚玉遠去的方向釋心一笑:“師兄,你我二人為證天兆,一生守居市井,雖為俗鶴,卻也閒雲。如今心願已遂,不如最後用這一身老骨頭起一龍脈,敬護紫氣過關,也算是成全天道之美了。你看如何?”鐵肩老者仰天快意長笑後,只道兩字:“透過!”當所有靜靜飄舞的桃花瓣落盡的時候,青牛關的家家戶戶都如同蓋了一層厚厚的桃紅豔雪。

百姓們嘖嘖稱奇,無不以為此景百年不遇。等他們紛紛前往釀名軒和堪輿坊請教兩位奇人,這究竟是什麼天兆的時候,卻忽然發現,那裡已經人去屋空,剩下的只是春光中窗明几淨桃紅燦爛。

從此,青牛關的人再沒看到宋世文和元無疆兩位奇士。

一年後,有人在城外三十里的棲鳳山中發現兩座奇碑墓冢,左碑文:楚氏有玉,右碑刻:文鳳如龍。

第四章 神經老爸

中部最大城市豪洲首富地產商萬寶祿,最恨有兩樣,第一樣最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抽菸,倒不是吸菸有害,而是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萬寶路。

他如此一位堂堂正正、肚滿腸肥的社會高階人士,怎麼能拿來與香菸並論?這不是指桑罵槐的蓄意諷刺又是什麼?

另一樣最恨有人在他面前穿牛仔褲,因為這也同樣讓人聯想到萬寶路的招牌象徵——美國西部。

如果有人膽敢在他面前既穿著牛仔褲又抽著菸,那這個人一定是活的不耐煩了,當場就會發生恐怖已極的流血事件。

當然這個七竅流血慘不忍睹的人,就是被氣爆的萬寶祿,不過穿牛仔褲抽菸的這個膽大後生,一定也好不到哪裡去,首先會被員警很禮貌的請到監獄裡蹲上三天三夜,直到把一本厚厚的國家稅務法默背如流,才肯甘休。

不免有外人要問,這跟稅務有什麼關係啊?

不用員警同志發言,這位曾經揣著一顆勇敢的心的牛仔菸民,就會很嚴肅的告訴你:本城的三分之二稅收都要靠萬寶祿萬大老闆,而員警稅務法院這些公務機構,哪一家又不是靠稅務過活的呢?如果公務機構都活不下去了,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