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裡,連門都沒合上。
“天賜良機!”艮岸開放覺得這陰風要塞已經拿下一半,早已在腦海中開始編纂各種彈劾上司路斯法的理由。半獸人士兵猛地將門推得更開,幾個勇悍的半獸人一進去就傳出幾聲人族的慘叫,艮岸開放心頭一喜,成功了!他似乎看到滿要塞的人都在睡著的時候被他的狼牙棒敲碎腦袋,似乎看到了遠大而光明的前程……
艮岸開放提狼牙棒插進門內,迎面而來就是幾把雪亮的刀子,他驚的往後一滾,卻見人族騎兵的長槍紛紛往自己身上扎來。當先衝入門內的半獸人早已被埋伏在角樓上的弓箭手射成了蜂窩。
“老大所料果然不錯,這些魔崽子想捅爺們的**,門都沒有!”羅科哈哈大笑。
“話說羅科你剛剛和貓叫春一樣,真噁心!”這是楊秀的話。
艮岸開放氣的吐血,敢情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在意淫啊,他反應不慢,連忙往後大呼,“中招了,扯呼!”
只是陰風要塞中的騎兵如何會放過他們,呼啦幾聲,全都湧了出來,“弟兄們,有肉吃,殺!”
半獸人士兵也是勇悍,這般情況下竟然還要絕地反擊,不過他們身形雖然高大,兵刃卻架不到人族騎兵身上,反而稍一停頓,就被憤怒的勇士紮成一個個血葫蘆。
魔族步兵叫喊著往山下而逃,那些騎兵止不住腳步,還在往山上衝來,不少半獸人步兵就被衝來的自家騎兵活活踩踏而死。
艮岸開放為了活命,黑暗中率先將一個魔族騎兵斬殺,躍馬而上,那些半獸人步兵似乎看到希望,也有樣學樣起來。這也倒好,一個人亂不要緊,一整群人的刀子架過來就不是小事了,那些魔族來不及往山下趕的騎兵,本就看不清狀況,索性也是趁亂舉刀廝殺起來。
狹窄的山道上處處皆兵,每見到人也來不及問是誰,就是一刀子捅過去,等捅完現自己人也不心痛,由舉著刀子往另外一個人砍去。人族騎兵倒好,一路衝殺下來遇到的都是自己砍自己的魔族,他們也樂得在上面補上幾刀。
石青站在城樓之上,看到魔族士兵已亂,心中早已按捺不住,狂吼一聲,“點火!”早就已經赤紅著眼計程車兵如迅雷不及掩耳點燃火箭。
“角度,方位!”石青冷冷一笑,號令兵號旗一揮,“放!”
長箭挾著火勢,出驚心動魄的長嘯聲,幾乎要穿透山腰上魔族軍隊的心。
“給老子不停地放!燒死這群***!”石青幾乎歇斯底里,不能在山腰上肉搏,他似乎是要將渾身氣力都灌注在這長箭之上。
這個時節本是初春,景山還有很多枯枝爛葉,再加上人族士兵早已在那裡澆了不少油,一時間火勢大起,艮岸開放看到了他人生最壯麗的一幕,也是人生的最後一幕。
魔族士兵呆若木雞,瞠目望著燃燒的景山,若隱若現的慌亂奔走的魔族士兵的慘叫聲彷彿如利劍刺穿他們的心臟,剛剛的喪氣和驚懼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傷痛。
艮岸開放見退路已死,他本也是血性人,揮舞著狼牙棒就往後殺上山去,“給老子衝,滅了這要塞,什麼都有!”
魔族士兵已經瘋了,火光照亮了他們的眼睛,開始看清自己的敵人。他們不顧一切往山上衝去,千年來,人族與魔族在祈封山脈內外的征伐就從來沒有停止過,彼此之間的仇恨根深蒂固,這之中的對對錯錯,事事非非不是某個人,某件事情就能說的清楚的,重返陽光之土是魔族的信念,而瘋狂的搶奪則是他們內在的本性。而人族也死死守住自己的家園,只要實力足夠,必然就會尼科拉草原上與魔族來一次一次正面決戰,直到將他們打回地底為止。人魔的仇恨,已經積累了上萬年……
人族士兵也是殺紅了眼,不需要口號,只需要機械的舞動長槍,戰馬停下了,人不能停下,人停下了,刀不能停!羅科舉起長刀,憤怒的朝一個獸人的頭顱上砍去,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多少次重複這樣的動作,身邊的楊秀更是直接從馬上躍下,和魔軍近身肉搏,享受那鮮血噴在臉上的快感。
楊秀和羅科殺的歡暢,身邊的戰友也不斷有人倒下,士兵身上插了幾把刀,口鼻之中流著血也要拼命向前,將魔族士兵推入火中,臨死也要做成烤肉,交給弟兄們……
艮岸開放殺傷前頭,正遇上羅科,一狼牙棒上去,震得他幾乎落馬,羅科心中駭然,卻見楊秀從下面襲出,一道就將那魔將的馬腿砍翻。艮岸開放被掀翻馬下,口中大吼著往楊秀殺去,他力大無窮,招招都要楊秀老命,正要,一棒槌將楊秀的腦袋敲碎,不想卻聽到箭矢的破空聲,他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