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騰的就要從心頭溢位,劍也出嗡嗡響聲來回應。
“殿下,不可以啊!”原本跪伏在下白蒼蒼的老者忽然了瘋一般往白熙衝了過來,緊緊握住他手中的劍柄。
白熙望著自己忠心的幕僚,手緊緊握住承遠劍,朗聲道,“當初父皇賜我承遠劍,我以為他是讓我繼承太宗,承前定遠,沒想到父皇竟然只是給了我一個水月鏡花的希望,現在用事實無情的擊碎——”
“殿下,活著才有希望啊!你這樣完全是送死!”
“鄧肯!”白熙一聲怒喝,“現在我就不是在等死麼?如果帝都賞花宴有機會翻盤,為什麼做不得?”承遠劍架在忠臣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劃出一道血絲,鄧肯寸步不讓。
“殿下,西戎去了便去了,勝了也就是您的威望。再說了,石昌平能信的麼?何函能信的麼?殿下手中的人馬都信不得,如何反的?”
“石昌平和何函都是有抱負之人,我許之以利,動之以情,他們已經完全忠心與我了!”白熙說出這樣的話來,連自己也不信,但是又能如何?出了帝都,便有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
“石昌平和何函都有抱負,可是將殿下舉報出來的功勞也不小啊——他們不需要承擔任何的風險,高官厚祿就來了,這些殿下沒有想過麼?”鄧肯聲淚俱下,白熙也是痛苦非常,他現在還能怎麼做?雖然得到軍部的支援,可是手中無兵。他素來有大抱負,原本指望著因為太子和沁妃的事情能夠一舉扭轉局勢,可是景龍帝卻絲毫不在意一般,太子還是太子,沁妃還是沁妃,竟然連那胎兒都沒有打掉,父皇那樣偏袒,如何還能夠讓他冷靜下來。
銀簾一響,白熙眉頭輕輕一皺,將承遠劍收回劍鞘,卻看見洛河風塵僕僕的衝了進來,侍衛攔都攔不住,臉色蒼白,掩飾不住疲累,氣喘不止。他絲和衣飾都比較凌亂,顯然是倉促之間策馬狂奔而來的。“洛河,你怎麼來了?”白熙對於這個弟弟還是極為信任的,但此時,他也不想多過連累洛家,寄望自己出事之後還能靠著洛家的影響力將洛嫻還有白弘保住。
洛河也懶得行禮。直接從案几上拿起茶壺灌了下去。起伏地胸膛才平靜一陣。洛河恢復往日那淡淡地神情。“聽說哥哥想在帝都賞花宴上做點事情了!”
白熙臉色一變。神色一冷。“你從何處得知?”
洛河也不顧白熙刀子一般地眼神。將跪在地上地鄧肯扶起。“石昌平今晚上連夜到我那裡去了。他倒是個忠心人物。把哥哥想做地事情抖了出來!”
“忠心?”白熙冷冷一笑。“這麼大地事情都敢說。還忠心麼?”
洛河也不正面回答。直視白熙地眼睛。“哥哥以為洛河是外人?”
白熙心有愧疚。垂下頭去。“弟弟自然不是外人。可是這種事情與弟弟瓜葛越少越好。”
“哥哥,你說,怎麼計劃的吧?”
旁邊的鄧肯臉色一變。沒想到來了個更加瘋狂的,連忙大呼,“洛公子,你不能陪著殿下一起瘋啊——現在只有你能勸的了殿下,你怎麼也糊塗了呢?”
白熙將鄧肯一把推開,“石昌平是帝都西門統領,他的軍隊殺到皇宮只需一炷香的時間,何函是賞花宴護衛的副統領,裡應外合,定然能夠一舉而成!”
洛河冷笑一聲,“先不說何函到底有多忠心,光是哥哥這計劃便是錯漏百出。石昌平殺的快,可是禁衛軍救援的會慢麼?帝都賞花宴上貴族中高手如雲,只要稍微有些死忠之人,便可以讓陛下從容退走,到時候哥哥還有的活命麼?”
白熙痛苦非常,抱住自己的腦袋,聲音幾乎在嗚咽,“帝都賞花宴上有不少是我的朋友兄弟,我舉事了他們自然會助我!”
“連我和衛政都不會在那時候助你,你能指望別人麼?”洛河幾乎要指著鼻子罵了,腳都跳起來,“哥哥僅僅因為陛下一個小小的決定就失去原有心態,不平衡了,這又是何苦呢?太子他犯了這樣的事,若是陛下還讓他繼承國祚,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呢。哥哥不想著這次出征西戎是真正掌握軍隊的時機,卻想著帝都這一畝三分地,真是糊塗!”
“可是我還能怎麼做?從來都沒有皇子出了帝都回來過!從來都沒有!”白熙幾乎聲嘶力竭,有些絕望。
“從來沒有就代表永遠不會有麼?”洛河衝過去大膽的扶住白熙的肩膀,“哥哥,若是你這次動作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成功,弟弟我都會赴湯蹈火,但是這完全就是送死啊!”
“送死又怎樣?出去帶兵,不出五年就會被找理由除去,只是遲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