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眼神中都是那種關切。白弘哭著鬧著要見奶奶,可是現在又豈是他們說能見的。洛河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節哀順變吧!”
衛政走過去就抓住趙行的肩膀,幾乎要把這可憐太監的肩胛骨都捏碎,“你在說謊!”
“公子請節哀!”
“你假傳聖旨。該當何罪?”衛政突然提高聲音。暴喝出聲。
趙行地神態顯得很冷淡。也不掙脫開來。只是朝洛嫻道。“還請王妃明日帶著兩位公子和皇孫殿下前往。”
洛嫻輕輕點頭。整個府中都沉浸在一種哀慟之中。
次日清晨。府外備好三抬轎子。護衛也沒有幾個。匆匆行到皇宮之外。只見皇城城門洞開;兩邊燈籠照如白晝。官員和貴婦都是穿著素服。滿臉淚水。步履匆匆。人來人往。裡面哭聲動天而響。衛政下了車。正好遇到前面地太子。太子現在已經是淚流滿面。悲痛地似乎失去往日形象。連滾帶爬地往內裡行去。衛政冷冷看著。冷冷低聲道。“今日姨母去世。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洛嫻領著洛河和衛政直接走入停靈寶殿。衛政抬眼一看。上面有皇后娘娘年輕時地畫像。音容笑貌宛在。恍惚間回到從前。他一跪下。就根本無法再起地身來。正好衛遠橋自外走入。恭敬地跪拜上香之後。見著自己地兒子。輕輕拍了下他地肩膀。“人死不能復生。政兒你要放下包袱。”
衛政不語。茫然地盯著那畫像。稍許也不肯離開。
“陛下駕到!”萬臣跪伏,一呼“平身”之後,衛政抬眼看到景龍帝,他原本臃腫的身軀此時竟看來瘦了許多,趴在靈柩之上便開始失聲痛哭起來,“笙穎啊,笙穎啊!你我說好要白頭偕老,生生世世不分離,你怎麼就忍心離我而去呢?”
他哭狀極其慘烈,群臣勸說不下,過得一會,竟然咳出血來,染紅了白色靈柩外的帷布。無驚子走上前去奉上丹藥,景龍帝一口吞下。
“陛下,節哀順變啊,若是皇后娘娘在天上看到陛下如此哀慟,她也不會安心的啊!”無驚子壯著膽子開口勸慰,景龍帝沉默不語,眼神早就已經有些麻木,突然間又大聲笑道,“若是朕能羽化而登天,便可與笙穎長相廝守了!”
無驚子連忙跪伏於地,“陛下英明,將來成聖成神之日,便是陛下與娘娘再見之時!”
衛政沒有料到景龍帝臉色變得這麼快,只聽他一聲令下,“你們不用再哭了,皇后只是先朕一步,在天上等著,有什麼好悲傷的!”
衛政心中冷笑: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憐姨母一輩子都在牽掛著景龍帝,可是景龍帝卻時時刻刻想著成仙,還不顧夫妻之情的將姨母逼上絕路。現在連這喪事,照這情形,怕也是會讓他辦成喜事!衛政與洛河相視一眼,兩人片刻也不想待下去。
只聽景龍帝又道,“這次葬禮由國師一力操持,待事成之後,朕定然有賞!”
無驚子連忙謝恩。開始領著宮人宮女唱起葬歌,又用道法進行度,衛政見無驚子這個兇手竟然還厚顏無恥的操持葬禮,覺得這簡直就是對姨母的侮辱,片刻也不想待下去。正等著景龍帝離開,卻聽景龍帝竟在喚他,“政兒,你姨母去世,朕也知道你心中悲痛,但你日後還要為笙穎送葬守孝,不可在今日便倒了下去,先行回去吧。”
衛政本也不是皇家之人,若是呆的久了也不合禮法,當下點點頭,走出停靈寶殿,正見著洛河已經在外面等著。
“小政,喝一杯去吧,龐資在外面候著呢。”
雖然同住一處,可是他們兄弟就連吃飯的時間聚的都少了。衛政心事重重,此時隨洛河隨意步行將陰霾散去。
“可惜大哥不在姨母身邊啊,想來姨母逝世之時,定然滿腦子都是大哥……”衛政低聲一嘆,景龍帝最近愈的心冷,今日洛升問起是不是要金牌讓二皇子回來守孝,景龍帝以西疆戰事緊迫為由拒絕。現在皇后已死,想必景龍帝是永遠都不想見著自己的這兒子了。
洛河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二皇子雖然想回來,但也不是必須回來,現在西征進行的如此順利,若是回來雖能佔些先機,但是那邊耽誤了,損失會更多的。”
衛政勉強一笑,兩人沉默著上了酒樓。龐資那憨憨的笑臉出現在衛政眼前,想著兄弟雖住在一起,現在見了卻恍若是重逢一般,衛政心中不免有些歉意。
“三哥,皇后去了,你還有我們疼呢。”龐資開口便不說悲慼的事情。
衛政拍拍他,“你還是去疼你的小晴吧,每天都晚上回來都能聽到你們院子裡像鬧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