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要保家衛國之時,又是轟然而應,齊聲高呼:“吾等願隨杜莊主戮力北上,掃平外侮!”
衛政倒是無語了,這是非法集會啊,現在沒法脫力干係了。不過杜子騰的一席話,倒還是讓他看到了風華重整的希望。
杜子騰非常滿意眾人的反應,可還是喟然一嘆,“老夫我當年隨著關前輩(虛構的武林前輩)在北疆殺敵,當時那種振奮,至今都還在回味。可是人老了就是老了,老夫想做點事情卻還是力不從心,可悲啊。”
賈信此時站起身子,舉起酒杯道,“杜莊主武功蓋世,誰敢說您老來著,再說了,若是群雄沒有杜莊主領導,那還不是一盤散沙?”衛政心中感嘆這賈信果然是號人物,竟然僅僅從杜子騰這麼簡單幾句話中,就聽出杜子騰萌生退意,而且還拍好了馬屁。他心想杜子騰肯定不會爭這個領頭人了,莫不是要來一次所謂的比武選帥的大會呢?他想著有些興奮,又自覺應該和這些人劃清界線,讓所謂的群雄討厭一下,當下也清了清聲音,朗聲道,“這個,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這抵禦外敵之事,還是交給士兵們和將軍們解決才好。”他這話一出口,果然引起不少人的不滿,就差直接指著他的鼻子罵了。衛政也不在意,只是笑道,“當然,在座的各位如果想從軍的話,作為帝國眾多將軍中的一員,我衛政還是極其歡迎的。”
“從軍?”一熱血青年馬上就跳了出來,“現在朝中李復和楊成誠兩奸相持政,又有曹子忠這樣的庸人把持軍隊,你還讓我們從軍?”
衛政心中高興這些人沒有把自己老爹拉進去,總算留了點面子,當下嬉皮笑臉道,“只是建議,建議一下你們。”
杜子騰見場面有越鬧越僵的趨勢,連忙道,“衛公子是朝廷官員,站在朝廷那邊說話也是無可厚非,只是我等草莽人,卻是不適合被軍法所約束,還望公子理解,也希望諸位不要因此對衛公子或者衛家有所偏見,畢竟定國公的為人,大家都還是看在眼裡的。”
兩邊的話都被堵回去,杜子騰比較滿意,又道,“老夫今日便是六十歲,承蒙各位英雄賞臉,來給老夫做這麼一個壽,只是這六十年,老夫做過一些事情,博取了一些名聲,也留了很多遺憾。”杜子騰似乎是在回憶,“當年我在南疆,曾經見過秦重老元帥,也跟隨過老元帥一段時間,對老元帥的為人和領兵深為敬服,那時便定下理想,希望能夠做秦重元帥手下的一名小兵,奮勇無畏,殺敵在前,只是那時我父親病重,無奈之下回到帝都經營杜氏酒莊,這夢想也被擱淺,後來一直都無法再見秦重元帥,這番聽說秦重元帥出獄之後,又會領兵前往北疆抗敵,杜子騰自覺若是這次再不抓住機會,以後便是庸庸碌碌一生了——”杜子騰的聲音哽咽了一下,“所以,老夫現在把我杜氏酒莊傳給小女,希望杜氏酒莊在小女杜馨的經營下,能夠更加壯大!也希望今天到場的各位小女的前輩友人們,能夠照顧好小女的生意。”
群雄們都是震驚,想著一嬌俏的小姑娘還能讓杜氏酒莊成為今天這樣在帝都抖一抖,整個天下武林都要震三震的一方霸主麼?杜馨卻顯然沒有什麼意外,只是微微點頭。衛政看看他父女二人的神情,看杜子騰不似作偽,心想秦帥的魅力還真是大,竟然連杜子騰這般人物也是死心塌地的追隨。
群雄開始還有不少善意的人勸說,說著“我等唯杜莊主馬是瞻!”又有些人說願意追隨杜子騰從軍,都被杜子騰一一拒絕。後來勸說的漸漸少了,衛政邪惡的想這些人是不是開始打這個武林中人領導人位置的主意了,他眼睛掃了掃身邊這個白衣蒙面女子,她一直安安靜靜坐著,莫不是也要爭這個權呢?
衛政猜得不錯,杜子騰果然話了,“衛公子,你是將軍,又是武林人士敬服的定國公後人,若是群雄能在你手下接受調配也是好的!”
衛政眉毛一揚。心想你這是讓我遭鄙視呢。果然。就有幾個衝動地人馬上就罵了出來。說杜莊主你便是這樣把我們推銷給朝廷麼?就覺得我們是這樣貪戀榮華富貴麼?只差沒有開口罵衛政是狗官。杜子騰在討好了。
衛政這狗官根本就不想要這些人。嘻嘻一笑。“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人做江湖事。杜老爺子。您還是另選他人吧。衛政管不來也不想管!”他知道杜子騰只是拿著自己試探一下這些人。做了回擋箭牌。心中老大不爽。杜子騰呵呵一笑。又道。“既然諸位對衛公子不滿意。那老夫只好再介紹一人了。”
他揚揚手。“賢侄女——”
那白衣蒙面女子站起身來。聲音清脆好聽。“小女子乃是紫檀天榭第二十七代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