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巨石落在那水銀河上。竟然沒有沉下去。靜靜地漂浮著。
衛政目測了下。高度應該是三丈左右。水銀河淹不死人。但是可以毒死人。
“這河不算寬。我們屏住呼吸。然後迅地過去。”
江英點點頭。衛政身子一揉。已經急地飄下。目標正是那漂浮地巨石。他先是用巨力將那巨石几乎踩入水銀中。又藉著那浮力地反彈。身子如燕子般輕靈。竟然一下子就越到了河岸。江英心中佩服衛政地應變。也是依樣畫葫蘆。與衛政並肩站在一起。
到了這所謂的河岸,兩人才將整個地宮的佈局看的清清楚楚。他們站的又哪是什麼河岸,分明就是白玉砌成的條條小道,交錯於整個水銀布成的海洋之中,那些交錯點稍微寬廣一些的地方,都立了一匹駿馬傭,上面還坐了一個執槍的騎士。
衛政一看這陣勢,便知這一關難熬。果然,那馬上的騎士似乎是聞到了生人的氣息,馬蹄蹬蹬響了幾下,繼而入奔雷一般直衝過來。衛政一個閃身將江英護在身後,可是江英卻和他分離開來,站在一旁。
一匹馬,兩匹馬,繼而所有的馬都往這邊衝了起來。
衛政看著眼前縱橫的道路,再望望身後的水銀池,冷靜的朝江英道,“別逞英雄,被撞進水銀池子中,誰都活不了!”
江英咬咬牙齒,恨恨點頭。衛政身形一閃,選了一條路直接衝了出去,“跟在我身後!”
江英沒有辦法,也是跟上。
衛政試著用那種力量操控那騎兵兵馬俑,可是精神力卻受到強力的反彈。他腦袋被震得有點暈乎乎的,再不敢輕易下手,當下穩住身形,微微前傾,只覺得呼呼一陣風聲,那騎士一槍架來,衛政橫刀一隔,只覺得那力道大得驚人,虎口幾乎都要被震裂,胸口也是氣血翻湧,一直往後大退。
衛政心想身後還有江英,拼著力量往前一頂,可是那騎兵兵馬俑卻是紋絲不退,自己反而要站立不穩。正要往後倒下之時,卻有一股力量噴湧而來。衛政知道江英在幫自己了。他單手抓住那槍,往下面一扯,那騎士沒動。衛政神色一冷,右手陡然挽出刀花,刀氣瞬間縱橫,照著馬腿就是狠狠一刀砍下。
那馬失前蹄,騎士也順勢滾了下來,衛政橫刀一斬,便將那騎士的頭顱剁了下來,竟然冰冷的一點血都沒有。
江英看的心驚膽顫,可是還沒待她冷靜下來,衛政突然間手提住她的腰,往後一退,越到那倒下的馬後,江英回過頭來,就見又是一匹騎兵兵馬俑衝了過來。不過那傢伙沒有智慧,直接被那倒下的馬絆倒,馬上的騎士失去平衡,往這邊飛了過來。衛政抱住江英的腰,往邊上一挪,躲過這一擊,只腿高抬,狠狠一提,只聽砰的一聲,那騎兵兵馬俑頓時偏離方向,往水銀池中落去,只是他沉不下去,浮在表面,又掙扎著往岸上爬來。衛政毫不客氣,正要飛躍起來一刀將那兵馬俑斬碎,卻陡然間見到那兵馬俑竟然露出恐懼的眼神——就是恐懼!那兵馬俑的神色都已經變了!
嗤嗤的聲音從池中傳了出來,繼而忽然有纖細的黑影騰空躍起在水銀面上,而後又鑽進水銀池中。隨之是更多的黑影在海面上翻騰,不知道多少條怪蛇顯身了,這些蛇都無比的小,黑的非常閃亮。整個水銀面上處處都是這種黑蛇在翻滾,身體互相摩擦,有的糾結在一處,有的仰頭吐出烏黑的巨大蛇信,最後它們都圍繞在那騎兵傭的身體邊。
衛政和江英都是看的頭皮麻,許久,彷彿有一聲號令。這些黑蛇不顧一切躍出水面,撲上去撕咬騎兵兵俑的屍體,那些覆蓋在表皮之上的岩石被層層剝了出來,那些黑蛇更是鑽進騎兵兵俑的身體中,咬穿了從另一側鑽出來。
騎兵兵俑還是沒有流血,可是眼前的場景卻比血的紅色恐怖百倍,那些黑色的蛇纏繞著,嗤嗤的聲音鳴叫著,讓人膽寒。衛政和江英相視一眼,若是他們兩人不幸落入進去,恐怕也是萬劫不復。
“這是什麼怪物?竟然能在水銀中活下來!”
衛政也茫然不知,可是比起水銀中的蛇來,顯然是眼前的騎兵兵俑更加具有威脅,畢竟只要他們能夠堅持住,不落入池中就好了。
彷彿受到了黑暗的刺激和召喚一般,那些騎兵兵馬俑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不再是單匹單匹的,而是一整隊一整隊的,從道路兩個方向聚集著衝了過來。
衛政這下子沒法了,江英已經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和他背靠背,手上執著刀,非常沉著。
“衛政,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江英神色很沉,衛政點點頭,那騎兵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