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完全的統計結果。事實上,被傷害的只會多不會少。”
“將軍,現在蒙古人不是改了很多麼?您說的甲主和燒殺是不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們都聽說元兵入臨安就紀律嚴明,沒有隨便殺人,也沒有隨便奪人田產。”
“那好,我告訴你,蒙古人的首領鐵木真就曾經說過:人生最快樂的事,是殺人性命,奪盡其財產,使其根絕,令其親友痛哭,淫其妻女。你說,狗能改得了吃屎麼?”
“這個當然,將軍,我們也聽說現在北邊和東邊亂的很,民變不斷,是不是因為了甲主的事兒?將軍,這裡都是誰在抵抗蒙古賊啊?”
我看了看身邊的陳述之,點了一下頭。
陳述之不僅僅是我軍的一個大營的主管,還是我的重要參謀,掌握著對敵人情報的收集和分析權力,相當於我的克格勃主席。他猶豫了一下說道:“諸位,我們閩中,江西路及廣南路之百姓確實正在和蒙古賊軍做殊死搏鬥。去年我文元帥帶軍攻江西時,舒州張德興殺大湖縣丞張德顧,與六安野入原民劉源起兵反元,蘄州傅高也起兵響應,攻據黃州、壽昌,傳檄淮東四邵,大江南北諸城邑多乘勢殺守將響應。湖北宣慰使鄭鼎出兵鎮壓,義軍決堤灌水,元軍潰敗,鄭鼎也舟覆溺死。接著,義軍進逼陽羅堡,鄂州大震。在湖南,張世傑將軍派遣祁陽令羅飛圍困永州,各地義軍聞風響應,常寧的黃必達,新化張虎、周隆,潭州境內的文才喻等,阻山為寨,屠殺長吏。浙江處州青田的季文龍、章炎率領淮軍餘部起義。季文龍、章炎起事後,殺趙知府,自署兩浙安撫使,環近七縣俱起響應。福建汀州長汀人黃廣德在四月稱天下都元帥,刻都帥印,自立為天從廣德皇帝,設銅將軍、鐵將軍等稱號。五月,南劍州沙縣謝五十自稱摯天將軍。農民軍陳大舉(陳吊眼)及舍族首領許夫人所率領的諸舍峒民軍,與我張世傑軍聯合,進攻福州。在福州的原淮軍李雄部起而響應,殺死了同知宣撫司事。諸位,現在雖然有一些起義失敗了,但是,他們還在努力!總之,我大宋之人的殺賊之心是不會改變的。我大宋的國脈也是不會斷絕的!諸位,你們想想,他山之石為什麼要造反?要知道他們所在的地方可都已經投降元蒙了,為什麼?還不是過不下去了!?”
“是啊,是啊!”胡似道的眼珠子一轉,一臉肅穆:“咱們咋著也不能給人家當王八!”
“太對了!咱也得學學人家的樣子!”里正和保長紛紛說。
陳三忽然道:“將軍,那單縣令不是投降過敵人嗎?你們為什麼還要他作知縣?”
我往後看了看,幸好單知縣不在,就問:“單知縣是壞人嗎?”
“不多壞,還可以吧!”
“他那是詐降!先和元軍聯絡上,然後再誘騙他們進攻,結果中了我們的埋伏,被我們殺傷兩千人。所以,單縣令不僅無罪而且有大功勞!”
“那是!”這些人終於滿意地走開。
我問沈國雄:“將軍,什麼事情?”
沈著急地問:“將軍,為什麼不加緊分發弓弩火器?”
“怎麼?難道你軍特別缺乏?我們的弓弩不少了,再說,陳懿那小子的敗兵不是又給我們送來了八萬支箭嗎?”
“將軍!我們為什麼不迅速北伐?要麼就是東出潮州也可以和敵人大幹一場啊,為什麼來呆在這裡吃白飯?”他氣哼哼地說。
“呵呵,沈將軍,原來你是來請戰的?”
“將軍,您有機槍這樣的神兵利器,戰士又有三戰大勝之威風士氣,我們北邊和東邊,忠誠大義之民遍地旗幟,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巴掌都拍了。
“是啊!”這一下就連欽差也對著我了。
陳述之還沉得住氣,微微地輕哼著蘇東坡學士的詩詞:“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你幹什麼!”沈國雄厭惡地瞪了陳述之一眼。
欽差饒有興趣地瞅著兩人,哼了聲:“兩位可都是千古風流人物啊!”
兩個鬥雞眼兒眯了。
“我又何嘗不想,但是,我們打仗靠的是什麼?是匹夫的血性?要的,可是單憑它是很可笑的!我覺得,我們的北伐需要三樣東西,一是各路大軍的配合默契,孤軍深入的失敗例子我就不舉了,但是現在我們沒有任何有力的部隊能有效地聯絡;二是訓練精良。我軍全是新編之軍,實乃是烏合之眾,不僅紀律有限,戰鬥力有限,就是對大宋的忠誠也不敢保證,勝則一擁而上,敗呢?能不能象蒙古人那樣井然有序地撤退?還有,我們的裝備問題,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