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啊?”
王東提很爽朗地說:“行啊,我正向你提這件事情呢!”
我們帶著二十名士兵,還帶著幾件自認為不錯的禮物:四十件腰刀,二十把硬弓,這些,都是我們和蒙古人戰鬥的繳獲。
一個士兵戀戀不捨地說道:“將軍,這麼好的兵器多難得啊,要送出去我可是很不願意。”他把玩著帶在身上一般把刀,那蒙古彎刀鋒利異常,發出青色的寒光。
“我從來就不會做賠本的買賣!”我笑容可掬地勸說他。
因為我從來就沒有當過什麼官兒,所以就沒有一點兒官架子,和士兵們之間也能夠平等和氣,所以博得了大家的好感,他們與我沒有隔閡,士兵對我很支援,這一點兒上,就是文天祥也沒有做到,當然,這不能埋怨他,只是時代不同,社會風氣決定。
王東提哈哈大笑道:“這都不知道啊?新兵蛋子,要是我們能把這辛家莊的人請來參加我們,我們還會賠本嗎?”
那個新兵一喜:“當然了!哦,這哪裡失去送人啊,送來送去還不是我們的嗎?”
士兵們都高興起來。
老實說,文天祥在走的時候,帶走了緊急招收的一千多名新兵和三百多名老兵,我們還把繳獲的大部分武器讓他帶上,以武裝皇帝身邊新招募的戰士,所以,我們的武器也是極為缺乏的。
我很滿意地看著王東提,不錯,就是有點象猛張飛,一樣的豪爽,一樣的粗中有細,反映還挺敏捷,嗨嗨,我真是幸運啊,文元帥帶的是兵和兵器,給我留下的全是軍中的精華人才啊。
一定要和他搞好關係,把他培養成我的左右手。
六十里的路可不是好跑的,最起碼我不行,但是我可不能示弱,我和王東提,二十名士兵一起跑步前進。
王東提建議:“趙將軍,我看你的身子弱,還是騎馬吧!”也不知道他是心疼我還是蔑視我。
我把頭一揚:“哪裡,我不能騎馬,我要和戰士們同甘共苦,生死與共,怎麼連這一點也不能忍耐呢?”
王眨巴眨巴眼睛:“將軍,六十里跑下來我還要喘上一陣子呢!”
跑?不是慢慢走嗎?其實我也想騎馬,可是戰馬太少,全軍只剩下了三十匹,你叫誰騎不叫誰騎都是矛盾,現在正是收攬人心的時候,我得做出樣子,最起碼也得做租用秀啊。
“不礙事!王將軍,您那大塊頭和我這輕飄飄的,誰跑路更輕鬆?”
王東提又笑了。
一路急行軍,跑了十來裡,這時,後面有人趕上,是一隊騎兵,到了近處看,最先進入視野的是陳述之那鐵青的臉。
“喂?怎麼了?”我很擔心地站住看著他們,身邊的戰士也放鬆了警惕,把弓箭都垂下。
陳述之一到我們跟前就跳了下來:“將軍,你為什麼不通知我?”
我們是先走的,陳述之的群眾工作的區域正在這一片,可能他帶士兵展開的時候聽了老百姓的講述就追來了。
“你們怎麼了?有什麼重要軍情?”王東提急急忙忙地問。
陳述之道:“老王,你怎麼這麼冒失?嗯?你們要到辛家莊?六十里的路?還有元兵不斷地出沒?危險不危險啊?”一頓責怪,語氣痛而親切。
我很感動:“老陳,沒有事兒,這不是有王將軍來保護我們嗎?”
陳述之不讓我去,一直很堅持,“你是三軍的主將,你要是出了一般點什麼事情我可怎麼向文元帥交代?無論如何今天你不能去!”
又說了半天,他終於讓步了:“那好,你們把馬騎上,就是有了危險也快一點啊。”
沒有辦法,我們接受了他的好意,二十二人全部騎上戰馬,威風凜凜地奔跑起來,很遠了,我回頭還能看見陳述之那飄著紅色纓絡的頭盔。
我的心裡不由得一陣感動,原先對他的一些芥蒂和提防都煙消雲散。看來,越是在危難時刻,人們的感情越是簡單和純真,越是親近友好,越是沒有現代的複雜和勢利。因為越是距離死亡近,越能更多地感受到生命的可貴和人情的可愛,才越能珍惜和超脫世俗。
在偵察兵的嚮導下,我們很快地前進著,我也越來越急切地想見識見識這位勇敢的寨主人和他強大的村民。
辛家莊?不會是辛棄疾他老人家的後人吧?
嚮導在一處處轉彎兒處給我們指正道路,使我覺得戰士們中間只有偵察兵才是最辛苦的。
“如果我們能把他招收到我們的軍中,嘿嘿,弟兄們,我們的力量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