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舉道:“那為什麼把上面說成是北方呢?”
我說:“這是地球的研究中一般的作法。”
猛然,我發現大家一起瞪我,我恍然大悟,趕緊說:“哦,北方地勢高,南方多低窪,如此而已。”眾人釋然。
研究了很久,將領們雖然對軍事的具體安排和戰略部署上都是一摸黑,可是那基本的道理還是很清楚的。大家主要是把每一個方案的優劣利弊補充說明地更清楚一些。
張浪潮說:“侯爺,奇兵突襲固然能收一時之效果,可是孤軍深入終究是很危險的,我還是贊成三路出擊,緩慢推進的戰略,因為我們有優勢的銅炮,將軍您還給我們許諾說將來製造威力更大的鋼炮,我們對元軍的正規戰鬥幾乎能保證勝利了,這是最穩妥的。”
辛若非眨了半天眼也說:“我們力量本弱,再也經不起挫折。”
輪到陳二舉表態了,沒有想到他會說:“侯爺,您就說吧,讓我打哪兒我就打哪兒,現在,我什麼也不知道,還有,侯爺,末將的肚子餓了!”
沒有想到會議一開就是一大晌。 我有些失望,就下令休息,將領們魚貫而出。
看著地圖,我呆呆地想著,江南那美麗的風光一剎那間在我眼前閃電似的掠過。
如果真能迅速地收復了臨安,那會對人心政治計程車氣起多麼大的影響!
我苦苦地思索著,尋找著一切可能的方法。
遜菊進來了,我沒有理會她,誰知道她有些失落了,賭氣地往我身邊一坐,“哎吆,趙侯爺!”
我繼續停留在思考裡,只把手往她處一伸。可是她躲避了。
“侯爺,這樣毛手毛腳的不是失了您老的體統!”遜菊生氣地站起來。
我笑了,嘆息道:“小菊,你看我是從陸路直搗臨安呢還是西逾桂川?要麼是乘海船東下?”
她這才消了氣,不好意思地說:“整天都想著這些事情,我勸你還是省省,千萬別把腦袋都想歪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拉她近來。“你不替你男人想一想啊?你看我從哪裡進攻比較安全?”
她嚇了一跳:“怎麼?又是你?你要親自出馬?”
我說:“是啊。”
她愣了片刻,用小手可愛地拍拍我的臉:“你一個虛銜兒的侯爺怎麼這麼賣命?不就是一個左都統嗎?人家文元帥和張元帥,還有蘇劉義都督哪個官兒不比你的大?可是誰的功勞有你大?他們為什麼就能不上陣地上殺敵?為什麼非得我的人老在前邊闖?這不是欺負人嗎?”
我說:“那好啊,你去皇帝那兒告一狀奏一本,沒準兒馬上就行了吶!”
她想了半天終於說:“那你得帶著我,不能留下我一個在後邊。”
我說:“天吶,我不是主力,我是襲擊部隊,是特別部隊啊,很不安全的。”
“什麼特別部隊?”遜菊的眼睛瞪得溜圓。
我解釋道:“其實我已經都考慮好了,我覺得目前最好的辦法是直接向元廷進攻,直搗江南,拿下臨安城!”
遜菊一下子就跳起來,雙手摟住我親了一口:“真的?”
“嗯!”
“呸!”一百八十度的轉折,冰天雪地的臉龐。
“怎麼了?”
“你想讓我做寡婦啊?!”
“你?”
“我不許你去,要去就得讓別人去!”
“你怎麼不講道理?!”
“講什麼道理?我男人就得聽我的!”
“你!”
“你什麼?你小小的侯爺還是三等的啊,我這郡主可是響噹噹地一等!”
“你看,你胡鬧了不是?”
“你不許去,要去也得張世傑去!他老耗在皇上身邊幹什麼?要不,他就乾脆下來讓俺善良做元帥!”
我笑得很勉強:“忘了小菊子?不是咱們哥哥講的嗎?為人要低調!多謀事少謀人!”
遜菊一愣,想了半天,最後還是叉著腰很威風地向我指示道:“這回你得聽我的,你要別人去。”
我說:“恐怕別人不能看懂我的軍事地圖,也不能貫徹我的思想意圖。”
“那多少兵?”
“我只要兩千。”
“天,你瘋了?!”
“嗯?”
“打了小小的兩三次勝仗就忘乎所以了!你以為你是誰啊?真的是常勝將軍啊?告訴你,要不是有我罩著你,象你那次打紫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