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才能動員更多的人加入到復興大宋的事業中來。
還甭說,起義軍將領們一旦換上大宋正規軍的將領服裝還真是威風凜凜,抖得很,他們一個個興高采烈,意氣風發,摩拳擦掌,發誓要鞠躬盡瘁,為國奮鬥。
情緒是情緒,戰前的準備還要充分,這是馬虎不得的。我把大家召集起來,商量作戰的方案。衡量了雙方的戰鬥力和利弊情況,我徵求大家的意見,儘管我成竹在胸,可是,讓每一個人都能說話發表自己的見解正是尊重他們,仰仗他們的最佳表現。
將領們各抒己見,滔滔不絕地討論著,從軍隊的新老兵混合編制到武器的統一使用戰術配合,最後很快就按照我的思路想到了一點上:製造更多的大炮,製造更多的火藥。
“不錯,”我最後站起來,來回踱著步,邊走邊說:“我們和元軍的戰鬥力仍然相差很大,尤其是我們的民軍,可以在敵人混亂的時候起到大作用,但是真的一對一大戰則無法抗衡,我們的正規軍太少,再說,廣州城城高池深,強攻會有很大損失,必須想新的辦法這也就是陳統制官的思想,必須用大炮轟開廣州城的大門!”
張浪潮嘆息道:“大人,我們的炮也不能寄託更大的希望,打得不是多遠,傷敵也不多,主要是嚇倒了敵人,所以,我建議不要過分倚重炮兵,更多的該是馬上組建和恢復我們的騎兵集團,將軍在湯瓶山以五百重騎連敗敵人的大捷最叫屬下佩服萬分。”
陳二舉道:“對呀,也要騎兵,蒙古人最氣人的就是騎兵了,他們追得上咱又跑得過咱,咱也得騎馬跟他們幹。”
毛貴文道:“老陳,哦,不,陳統制,你又跑題了,現在咱們不說騎兵了正在說炮兵!”
幾個人善意地哈哈大笑。
陳二舉一吐舌頭,摸摸腦袋上垂掛的頭盔披甲葉,不好意思地說:“對對對!還是要大炮!”
辛若非看著我張了幾張嘴,都沒有說話,我示意他但講無妨,他這才站起來說,“將軍,諸位兄弟,我們的大炮其實很危險啊,你們知道吧?我的營裡為發炮就死了四十名弟兄!”
大家一驚,我也是很震驚:“怎麼回事?”
辛若非搖搖頭道:“熟話說殺敵三千自損八百,真是這個理兒,大炮固然殺敵厲害,但是它是老虎啊,它也傷人,傷咱的自己人,尤其是大炮一連打了五發的時候,它就很可能爆炸,炸了膛口。”
“大炮炸了膛?炸了幾個?”這些人沒有給我彙報這個,我壓根兒就不知道。
原來,在戰鬥中,張浪潮部的大炮自炸了三個,辛若非的大炮自炸了兩座,最後嚇的有些士兵都不敢開炮了。
我說呢,怪不得當張辛兩營的大炮安放到戰艦上時那些交接計程車兵如釋重負呢。
“將軍,我們想想看,怎樣才能讓大炮不炸?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就更有把握了。”辛若非肯定地說道。
“這個,叫我想想,哦,是不是鐵箍有些少了?”
“是啊,當時做的太倉促,有些箍的鐵條太少,可是,戰士們擔心,就是多箍幾個鐵條也不管用,因為火藥炸得太厲害。沒有用幾回就把炮震裂了縫隙。”辛若非很苦惱。
我說:“是啊,那得想新的法子,比如說……”
“比如說用純鐵鑄造大炮?”張浪潮和辛若非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道。
可是,問題又來了,那怎麼弄?鑄炮的容易的嗎?
我說:“還有誰有新的想法?不妨直言。”
怎樣鑄炮?有誰見過?大家都苦思苦想,面面相覷。
太難了,把熔化的鐵水倒進模範裡冷卻鑄造是誰都知道的,可是真正做起來會有多少難題!
“咱這裡有沒有工匠?好的鐵匠?!”我問。
軍官們都呆了呆,然後馬上就去軍中尋找,很快就找來二十多個,我們的會議擴大了,擴大成專門的鑄炮會議。
二十幾個工匠們根據自己的經驗各抒己見,不斷地提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直到統一了思想。
附近的鐵找來了很多,軍隊將士們跑了很遠去尋找更多的鐵,一些老百姓聽說要鑄炮去打元兵,都高興地把自己家裡的鐵鍋捐獻出來,有的把自家的小船上的鐵釘也拔出來奉獻,我說,咱們這回真是破釜沉舟大幹了。
鐵匠趕快就動手動腳,在湯瓶山北的一家大鎮子裡組建了新的鐵匠鋪子,還到更遠的地方尋找水平和名氣更大更高的鐵匠來,最後,我們找到了三百名鐵匠,還有一百多名鐵匠是自動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