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嫣的授意下沒有聲張,最近都樂得悠閒,曾幾次想來找柳蕭風,但柳蕭風傷好了之後一直跟著父親籌劃正式參軍的事,兩人倒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小玉道:“你不去準備當你的騎兵,怎麼也有空出來玩啊?”
“你…你聽我說。”柳蕭風這一路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彎腰兩手撐著膝蓋喘了好半天才抬起頭來,紅光滿面地道:“你知道嗎?我剛才跟莫雄打了一場。”
小玉一臉茫然:“莫雄?哪個莫雄?”
柳蕭風本來想誇耀兩句的,不料她竟是這個反應,急道:“還能有哪個莫雄啊?就是鷹翔城那個啊!你不會不知道吧!”
“啊,我想起來了。”小玉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就是宗一平手下跟你爹齊名那個莫雄吧?”
“對對對!就是他!”
“不會吧?”小玉又露出狐疑的神色,“跟他打了你還能活著回來?幾天沒見你變得這麼厲害啦?”
“你這是說什麼話?我剛才跟他打了個平手呢!”柳蕭風說得春風得意、眉飛色舞:“哈哈,看來最近的苦練是沒白費,本少爺已經今非昔比啦!”
“真的嗎?”小玉還是一臉的不相信,“你要真能跟他打個平手,那不就可以跟你爹較量了?你爹槍法那麼好,你能行嗎?”
“喂,你怎麼這麼瞧不起人呢?”柳蕭風有些不高興了,大概草原上任何好強的男人被女人奚落了都高興不起來,而草原上幾乎就沒有不好強的男人。於是柳蕭風忿忿道:“哼,要是爹在這裡的話,我絕對可以證明給你看……”
他還沒說完,小玉就一邊捂著嘴偷樂一邊向他身後指了指,柳蕭風愣了一下,嘴裡說“你騙誰呢”,腦袋還是不由自主地向後扭了過去,竟發現柳遠真的就在身後,一時好不尷尬,結結巴巴地招呼道:“爹,爹……”
柳遠可沒空跟他嬉皮笑臉,嚴肅地問道:“我剛才聽說你得罪了宗家的使者,有沒有這回事?”
“沒有。”柳蕭風不是撒謊,而是真沒覺得自己得罪了誰,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名禹雲家的預備騎兵,去檢查一下進村子的陌生隊伍也是職責之內的事情。
“還敢不認!”柳遠低喝道:“要不是人家莫將軍手下留情,你這臭小子回得來嗎!”
柳遠不提還好,一提起莫雄,柳蕭風就想起了自己的英勇事蹟,把正在捱罵這個情況也忘了,興沖沖地反駁道:“爹您還別說,那個莫雄根本沒什麼本事嘛,要不是他成名在先我有點怕,說不定……”
“說不定怎樣?你還能有本事槍挑人家莫將軍不成!”柳遠打斷他道:“你要真覺得自己有這個本事,儘管拿來向我演練演練,你剛才不是也說要跟我打嗎?”
“哼,打就打,您可多多小心了。”柳蕭風心裡本就想試,只是不敢,現在柳遠答應了,他就不客氣地抬起了槍,卻見柳遠手上並沒武器,便道:“爹您還是把槍拿起來再說吧。”
“你以為你有多大本事?”柳遠瞪著他道:“儘管放馬過來,還擔心你能傷了我不成。”
小看人,受了傷可別後悔。柳蕭風心裡這麼想著,長槍平伸,足下猛然發力,一槍刺了過去。這一槍樸實無華,簡單明瞭,但最簡單的一槍,同時也是練得最多的一槍,極快、極準、極狠的一槍。
柳蕭一槍刺出去連自己心裡都在暗歎完美,同時又有些擔心真傷了父親。只是這擔心顯然是太過多餘了,看似完美無暇的一槍,柳遠卻只是腳步微移便輕鬆避讓了過去,同時左手順著槍勢一拉,柳蕭風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向前摔了下去。
“破綻百出!還敢出來給我丟人!回去再好好練!”柳遠留給兒子這麼一句話,又向旁邊小玉點了點頭表示兒子獻醜了不好意思,便轉身帶著隨從往軍營去了。
柳蕭風此刻只恨不能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可隆冬時分土地凍得是又僵又冷,結結實實,柳蕭風在地上趴了一小會兒便冷得跳了起來,回頭正好看見小玉抿著嘴,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來的樣子。柳蕭風心想窈窕淑女的好處就在於即使你在她面前出了天大的醜,她也不會捧著肚子把眼淚和大牙都笑得掉出來,可即使這樣柳蕭風還是覺得很尷尬,於是他匆匆忙忙揀起被柳遠打掉在地上的槍,連最起碼告別的話都忘了說一聲,便急頭也不回地逃掉了。 。。
拜師學藝(十三)
第二天,對少年柳蕭風來說是個特別又重要的日子,因為這一天他將第一次作為一名禹雲家的正式士兵參加到將領們的會議之中,當然一個只是剛剛參軍的小兵本來是沒有跟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