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前幾天沒見小兄弟出手過?”索崧一邊問,一邊在腦海裡搜尋著江湖上最近是否有什麼厲害的蒙面人出現。
那少年看了一眼臺下眾人,又看向索崧道:“本來呢,我也只是想來看看熱鬧的,可今天實在看不下去了,你想想,人家一個未滿二八的花樣少女,怎麼就非得嫁給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兒不可呢?所以,本公子決定,與其讓那女孩子跟著你們遭殃,還不如讓我收了,起碼還算是郎才女貌。”
他口氣極大,又一下把臺上臺下的大老爺們兒們統統給得罪了,立刻引來一片嚷嚷聲,索崧笑道:“小兄弟,今天比的是武藝,可不是年齡和相貌,更何況你戴著面具,誰又知道這面具下是不是一副醜惡嘴臉。”
“得,就知道你會是這句話。”少年撇撇嘴拔出劍,“那就來比武功啊,不過先說好,輸了的可不準哭鼻子。”
索崧見他一再羞辱自己,心中惱怒,喊了一聲“小心了”,便舉刀砍了過去。兩人相距大約二十步距離,少年也不著急,慢慢抬起手中寶劍,待索崧跑到十步遠時,忽地手腕一壓,金色寶劍凌空劃過,索崧見對方在距自己這麼遠就出完了一劍,心知多半是遇到了高手,急忙停下來準備迎擊對方的劍氣,可如預料中而來的劍氣卻實在比預料中要強了不少,他一劍沒能將劍氣震散,眼前立刻就暴起一團血霧,自己身上自左臉往右胸處已被對手拉開了一道猙獰的傷口。他一聲痛叫,連退數步,那白衣少年也不搶攻,就站在原地嘖嘖嘆了兩聲,戲謔道:“本來就是個世間難得的醜老粗,還偏偏被人破了相,這下可好,美人爭不到,回頭連醜女也看不上你嘍!”
一句話引得周圍眾人全笑起來,臺上烈無畏卻是神色冰冷,直直地盯著那少年,目光中全是憤怒。
索崧怎麼說也是堂堂的聚勇堂宛州武陽城分舵舵主,平日裡哪裡受過這等羞辱?他一聲怒吼,大刀橫斬而去,那少年立劍格擋,索崧欺他年少,內力上一定與自己有所差距,等的就是這一下,當即運足全身功力,只求一擊斃敵,掙回面子,但奇怪的事發生了,刀劍相擊後,索崧竟沒有感到自己砍中了什麼東西,也並沒有刀劍相撞的聲響,他這一刀居然劈了個空。
索崧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不然眼前那少年不會忽然幻作了數個身形,其中一個被自己一刀斬為兩斷,另外兩個向自己揮拳打來,索崧連忙抬左手招架,卻又架了個空,被另一個身形一腳踢飛了出去。
這一下要是用的是劍而不是腳,索崧可就非常危險了。他心中驚駭,再定睛看時,只見那白衣公子仍站在原地,白衣飄飄,沒有沾半點血漬,就象是根本沒有動過,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周圍竟有點點綠光化作漫天蝴蝶,將兩個人圍繞其中,閃爍飛舞,遠看去又是詭異,又是美麗。
慢慢地,白衣公子右手五指張開,遙遙地向索崧抬了起來,對著他。
“你使的這是千轉劍法……‘殘蝶落’?”索崧卻認識這招,他目瞪口呆地盯著眼前這少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怪剛才少年會說道出師門能嚇死人,若他師父真是劍神風若海的話,那要嚇死一兩個膽小的人還真不是吹牛的。
少年卻沒有絲毫猶豫和留情的意思,他只給足了對手驚詫和恐懼的時間,然後五指彎曲,握掌成拳。
臺下的人就看見那漫天玉蝶忽然之間全數向索崧飛去,剛剛還令他們無人敢與之一戰的索崧此刻就象個被貓戲耍的耗子,等貓的耐心用完了,他就根本連一點反抗甚至叫喊的餘地都沒有,悽慘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臺上烈無畏臉色微變,拍案而起,低喝道:“胡鬧!給我抓起來!”
兩名在臺下壓陣的將軍應聲而出,眾人正在驚異烈家人為何得了這麼一個武功高強的女婿還不高興,反而是派兵出手拿人,忽然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你們看那人不見了”,眾人慌忙看去,才發現剛剛輕鬆取勝的那名少年,竟在眾目睽睽之下,不知何時沒了蹤影。
“追!”烈無畏揚手朝一個方向一指,目光卻帶著些惱怒地看向擂臺邊的一個角落,角落裡張開霖漲紅了臉,匆匆跟著烈無畏身邊的幾名將領跑了出去。
烈旭兒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在以一種自己以前想都沒敢想過的速度向後飛快地退去,急速掠過的冷風把臉颳得生疼,讓她不敢睜開眼睛,甚至不敢張開嘴呼吸,右手手臂被不知道什麼人的一隻手死死地纂在掌心裡,帶著她向遠離人群的方向飛掠而去。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烈旭兒終於強忍住狂灌進嘴裡的冷風帶來的不適,大喊了一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