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部分

“沒有了。”離月蕪寂抬手緊了緊身上的風衣,道:“我知道禹雲笛修還有個了不得的大兒子禹雲昭劍在洛武堂學習,既然如此,索性早點忘了他那不成器的二兒子吧。”

柳遠覺得離月蕪寂這話裡似乎另有深意,但沒等他想明白是怎麼回事,離月蕪寂和他的兩名朔月武士已消失在濃重的夜幕中了。

同門相爭(十三)

禹雲家和宗家的盟約雖然不至於因為白澄涓的拒婚而泡湯,但若不是因為最近草原上烈家馬匪的頻繁活動導致民怨不斷,兩家也決不會這麼快就一起聯兵殺到翠屏山下來。當然合作歸合作,兩家互相之間仍都心照不宣地保持著戒備,因此軍營也是劃地而設,彼此相隔有數百米。而在這兩家軍營的後方,還另有一個小的軍營,營地雖小,卻是旌旗鮮明,軍容整肅,比起前方兩家軍營來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第二天一早,便有一人單騎趕到這小軍營來,在營門處下馬接受了檢查後,另有士兵將他帶至帥營,營上紫色的旗幟迎風招展,上面以奔放的字型大書“逐風”二字。

七旗軍的逐風旗騎兵比起陳靈均麾下的禹雲鐵騎來雖然是後起之秀,但在過去的二十年裡這支騎兵打下的威名已足夠讓他比禹雲鐵騎更加令人聞風喪膽,尤其是在白什聖退隱、禹雲鐵騎在怒河走廊慘敗於離月蕪寂領導的北陸游騎兵,被打破了不敗金身之後,從來未嘗一敗的逐風旗便隱隱接替前者成了大胤帝國的首席騎兵部隊,旗將蕭行風一手出神入化的槍術更是在戰場上未逢敵手,將當年幾乎不可一世的“飛將”柳遠的威名也壓了下來。這次來星野原王漢雲簡裝而行,只是陸續將兩千逐風旗騎兵接入草原,是以旗幟便用“逐風”,而不是他自己的佐皇旗。

此時的七旗軍營地裡不過寥寥百餘人,那人經過簡單的通報後,便獨自鑽進大帳,帳內王漢雲正在和幾個弟子一起用早餐,見到來人似乎有些意外,笑道:“這一大早的,什麼風把咱們的禹雲家主吹來了?”

“禹雲笛修見過王元帥,蕭將軍。”禹雲笛修雖然是陳靈均屬將,但眼下草原由七旗軍做主,禮節上絲毫也不敢馬虎,他一直不滿年齡、資歷都不如自己的蕭行風官職還在自己之上,此時也老實地行了禮。

王漢雲已注意到了禹雲笛修懷裡的那幅圖,一邊抬手示意禹雲笛修可隨意落座,一邊有些好奇地道:“禹雲將軍這是給我帶什麼來了?”

“這是月將軍託末將轉交給王元帥的。”禹雲笛修雙手將那圖交給走過來的李秋雲,王漢雲與陳靈均在朝廷上的明爭暗鬥已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他可不願在王漢雲的軍營裡多逗留,自然也不會去坐。

“哦?蕪寂送的?”王漢雲更感有趣,忙接過來,一邊展開圖畫一邊道:“蕪寂說什麼了嗎?”

“月將軍只吩咐末將將這圖轉交王元帥,另外囑咐末將不要私自看……”禹雲笛修說著見已展開圖紙的王漢雲臉上忽然閃過一絲冷峻的神色,忙又道:“末將自然是不敢先看的。”

“恩,有勞禹雲將軍送圖。”王漢雲將圖紙塞到身邊蕭行風手中,臉上依舊一副隨和的神情,道:“哦,禹雲將軍要不要也一起吃點什麼。”

“末將軍營裡還有事,請恕不能相陪了。”禹雲笛修自然知道對方不會真的想請自己吃飯,忙藉機告退,由李秋雲領著匆匆出去了。

待禹雲笛修退出去,蕭行風便將那圖紙展開來,那是一幅常見的中州地圖,只是在北方北邙山山脈怒河走廊的地方用醒目的紅色打了個大大叉,蕭行風看罷失笑道:“難怪連元帥您都要皺皺眉毛,蕪寂這是想玩哪一齣呢?”

一邊的丘銘忠也湊過來看了地圖,卻沒能立刻領會其中的含義,問道:“月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銘忠你可是七旗軍中月將軍的接班人,可曾聽說過當年他在北陸的事蹟?”蕭行風拍拍丘銘忠的肩——十四年前陳靈均第一次北伐雲州,因遭到奸細出賣失敗,撤軍時朝廷中有人故意做鬼,安排當時離月蕪寂領導的蒼月旗斷後,結果蒼月旗雖然誘敵成功完成任務保全了大部隊,但被數十倍於自己的北陸騎兵殺得全軍覆沒,離月蕪寂自己也身陷雲州,也幸得他武功高強作戰英勇,北陸大汗起了愛材之心,這才沒將他立即處死——誰也沒想到蒼月旗的覆沒也同時宣佈了離月蕪寂從此退出七旗軍,幾年過去直到王漢雲確認他不會再回來之後,才又提拔丘銘忠重新整編了敬月旗,也算是對離月蕪寂曾經在七旗軍立下的赫赫戰功予以永恆的紀念。

當下丘銘忠想了想,恍然大悟,卻又有些不肯相信地道:“月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