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相聞言也是一臉的懊惱。亞相比干見狀說道:“此事也不怪老相爺,誰也沒想到天子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天子變成這個樣子,卻是奇怪啊。”
武成王黃飛虎說道:“我自幼和天子同在太師門下學藝,深知天子秉性,天子自幼便立志光大我大商,讓我大商萬萬年傳下去。我也不明白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大夫趙啟說道:“難道是天子覺得自己的功業已經達成,開始放鬆?”
“決不可能!”武成王厲聲否定道,想了想,又說道:“亞相,那淫詩可曾處理過了?”
比干答道:“下人適才回話,說是在我等走後,他已然將天子所提之淫詩洗去。”
武成王不放心,又喚來一武士,對其道:“你可速去聖廟一看,於那女媧娘娘聖像之上可曾還有文字留下。”武士應諾而去,不一會兒,便回來報道,聖像之上,果然還有文字。
一句話叫在場眾人大驚,比干道:“怎麼回事?我明明叫人洗去了,為何還在?”大驚之下,趕緊喚來那洗詩的武士。
進來以後,比干劈頭便問:“今日讓你洗去的那首詩為何還在?是不是你自己疲懶,沒有做?”
那武士被比干的問話嚇傻眼了,急忙叩首道:“小人確實已將那詩洗去,至於為什麼還在,小人也不知道,但小人所說,句句屬實,就是借小人一百個,一萬個膽兒,小人也不敢欺瞞大人啊。”說完更是在地上磕頭不停。
比干疑惑的看著其他人,他也不知道這事兒倒底是怎麼了。
武成王揮揮手,將那武士退下,對眾人道:“現在不是管此事的時候,不管是怎麼回事,現在女媧娘娘很有可能已經看到了天子所提之淫詩,定是震怒異常,聖人之威,我等凡人不可輕受,我等現在應該想怎樣免除這場禍事。”
上大夫梅柏說道:“不錯,我等此時應該想的是在娘娘看到之後,如何消除娘娘的怒火,以免我殷商六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商榮坐在榻上,說道:“現在只有去勸諫天子,讓天子去女媧廟叩拜,以息娘娘怒火。”
“天子性格極為好強,我等縱然勸諫,困怕也不會有什麼效果。”比干說道。
眾人聞言均是一陣黯然。
梅柏思忖片刻後說道:“縱然是知道起不了作用,我等還是要勸諫,不然要我等大臣何用?”
一時眾人臉上也有些愧色,整頓過後,眾人便往宮中勸諫紂。
朝歌內,商榮等大臣在商量之後便天天上表讓帝辛去女媧廟叩拜,請求女媧娘娘原諒,帝辛一時極為惱怒。幾次壓不住怒火,欲將幾人處死。
可是準體的惑心之術雖然厲害,但帝辛畢竟為真龍天子,有真龍之氣護體,神智雖然混亂,但是有時還是會清醒一會的。所以雖然怒極,但是心中總覺得他們說的是對的,他們是為自己好,自己不該殺他們。
所以這段時間帝辛心中極為煩悶,又思及女媧美貌,朝暮思想,寒暑盡忘,寢食俱廢,每見六院三宮,真如塵飯土羹,不堪諦視;終朝將此事不放心懷,鬱鬱不樂。一日駕升顯慶殿,時有常隨在側。紂王忽然猛省,著奉御宣中諫大夫費仲。
這費仲乃是紂王之倖臣,自帝辛被準體迷惑心智,而太師聞仲又奉敕平北海,大兵遠征,戍外立功,因此帝辛就開始寵費仲、尤渾二人。此二人朝朝蠹惑聖聰,讒言獻媚,帝辛無有不從。大抵天下將危,自有佞臣當道。
不多時,費仲朝見。帝辛問曰:“寡人因女媧宮進香,偶見其顏豔麗,絕世無雙,三宮六院,無當朕意,將如之何?卿有何策,以慰朕懷?”
費仲奏曰:“陛下乃萬乘之尊,富有四海,德配堯、舜,天下之所有,皆陛下之所有,何思不得,這有何難。陛下明日傳一旨,頒行四路諸侯:每一鎮選美女百名以充王庭。何憂天下絕色不入王選乎。”
帝辛聞言大悅,“卿所奏甚合朕意。明日早朝發旨。卿且暫回。”隨即命駕還宮。
帝辛聞費仲所奏大喜,即時還宮。第二日日早朝,聚兩班文武朝賀畢。帝辛便對滿朝文武說道:“即傳朕旨意,頒行四鎮諸侯,與朕每一鎮地方揀選良家美女百名,不論富貴貧賤,只以容貌端莊,情性和婉,禮度閒淑,舉止大方,以充後宮役使。”
話音剛落,就見左班中一人應聲出奏,俯伏言曰:“老臣商容啟奏陛下:君有道則萬民樂業,不令而從。況陛下後宮美女,不啻千人,嬪御而上,又有妃後。今欲選美女,恐失民望。臣聞‘樂民之樂者,民亦樂其樂;憂民之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