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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動很快就起了作用,單智非但不惱李珣三番兩次的重手,反而像是抓著了救命稻草,死命不放。

“珣師弟,小王爺,你要救我,我知道,你為人仗義,不會放著我不管的,這次你救了我,我今後就算是……”

“噤聲!”

就算這小子現在說出做牛做馬的話來,也不頂個屁用,反倒有可能激起逆反心理,指不定哪天就生出變故;李珣也不要這種蠢笨的牛馬,他只要單智在他規定的路上走下去。

“來,師兄,起來!”李珣將沉重的神情抹去,換上一副和言悅色的模樣。

“師兄,我們兩人在山上,彼此可是認識最久的朋友,我不幫你,又幫誰去?只是你這樣子,任誰都知道有問題,要想瞞下此事,你必須打起精神來,來,跟著我,放鬆,按著這節奏,吐息幾遍……”

此時的單智便像個木偶般,任李珣擺佈,李珣讓他呼,他便呼;讓他吸,他就吸,如此幾番下來,呼吸果然平穩了許多,但是眼神已漸漸黯淡下去。

便在此刻,李珣輕聲道:“單智師兄,你今夜不是早就約好了,與我探討道法玄功,並在樓前等了一會兒麼?你還看見我和文海師兄說話來著,是不是這樣?”

單智的眼神忽地亮了起來:“不錯,不錯!我就是找師弟你來切磋功法的,我在這峰上,還見文海師兄和你說話!”

他將這話說了足有三遍,聲音也越來越大,最後甚至哈哈大笑起來。

李珣也不管他,只是自顧自地微笑。看著火候差不多了,他輕拍單智肩膀道:“來,單智師兄,我們便來談論玄功,長夜漫漫,可要打起精神才行啊!”

單智自然是連聲稱是,看向李珣的臉上,滿是感激之情,他當然不知道,身邊李珣正在心中冷笑。

心種“指路幽燈”,以後單智的樂子可不少啊……藉機得了一張暗牌,李珣心情大暢,笑吟吟地引著單智,到客廳去了。

說實話,他這麼做,未必有什麼詳細規畫,只是因勢利導罷了,畢竟,他在明心劍宗過得很好,也不想做什麼沒意義的事,今天是單智自己撞上門來,也怨不得他。

至於這一時起念,埋下的棋子,只要活著,便有用到的機會,不是麼?

第二天清晨,宗門內並沒有什麼山雨欲來的氣氛,李珣也不吃驚。

本來嘛,單智落荒逃跑,多半還是自己嚇自己,事發倉卒,祈碧應該不會發現他的身分。

此事又私密至極,難道還要文海請求宗門發下敕令,徹底排查昨夜嫌疑人等,看看究竟是誰看見自己老婆身子了麼?

李珣非常清楚,應該在什麼時候保持低調,他乖乖地在止觀峰上歇了半日,對宗門內的暗潮全做不知,一過午時,便直奔坐忘峰而去。

經過多日的磨練,李珣此時一晝夜間,可御劍七八萬裡,午時出發,入夜時便到了這三月來服刑的九重石礦處。

李珣明白,這是受幽明氣影響的“靈犀訣”修為,再度接近了渾然精純的水平,這樣以明心劍宗的法門御劍,方能無有滯礙,通達往來。

只是“靈犀訣”的長進,會不會反過來扯了“幽明氣”的後腿呢?若有影響,又該如何解決?

這是隻屬於李珣一人的煩惱,而這煩惱的複雜程度,卻已遠遠超出他此時所能達到的層次,莫說他不敢向任何人求助,便真是求了,整個通玄界也未必能有幾個人回答得上來!

或許,這便是老天爺對“貪得無厭”者的懲罰罷?

拿起最後兩塊九重石,視其兩千斤的重量如無物,在九重石礦上繞了一圈,算是對前三月辛苦生活的追念,李珣又振作起精神,暫時將一切煩惱拋下,低嘯一聲,便要騰空飛去。

在深寂的夜色裡,李珣這一聲低嘯,沉沉傳開不知多遠,但與坐忘峰的廣大無邊相比,又算不得什麼了。

在李珣想來,這一聲發洩式的嘯音,最多驚起一些飛禽走獸罷了,然而,出乎他的預料,夾雜在這滿山的禽獸叫聲中的,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鈴聲。

嘯音登時斷絕,而緊隨其後,鈴聲也再不可聞,李珣開始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然而,這個念頭剛生出來,又是一波細細鈴響。

這當然不是哪家的寵物貓狗脖子上的鈴鐺,這鈴聲有一種奇特的韻律,雖然是若有若無,卻沒有斷續感,而是在有聲無聲之間,串聯出一道流暢的旋律。

李珣從未聽過這樣奇譎且動聽的鈴聲,他甚至分辨不出鈴聲的方位,在空中轉了幾圈兒,入目的是蒼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