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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真正的陰散人,這才是真正的尤物!
手臂靈蛇般游過去,在美人細膩柔滑的頸側輕輕摩挲,李珣口中吐出來的,卻是再正經不過的言辭。
“之前你說過,你妹子身上的禁錮之術,不是古志玄的手筆,而是古音的……他們叔侄的差別很大嗎?”
陰散人日光輕瞥了一眼那作惡的手指,臉上略現出一個極微妙的笑容,就李珣看來,那應該是嘲弄吧,但這笑容又很快斂去,她最終只是垂眸道:“差別……很大。”
李珣想了想,抽回手來,很耐心地聽她說下去。
陰散人又瞥了他一眼,這才繼續說道:“兩人的差別,可說是在骨子裡的。且不管古志玄為人如何,這人其實是極驕傲自負的,有些事情,他不會,也不屑於去做。而古音則不同。”
她冷冷一笑:“與古志玄相比,古音或許有許多事情做不到,但只要是能做到的,她一定會去做……你明白了?”
李珣揚揚眉毛,從這上面來看,好像還是古音更可伯一些。
那麼……
將其聯絡到所經歷的事情,李珣越發肯定,當年林無憂所說,夜摩天真正的主事人是古音,一點兒不錯。
然而,古志玄呢?
日光掃過陰散人,陰散人會意,沉吟道:“傳聞中,他們叔侄之間的關係是極緊張的,當年,古志玄雖不是妙化宗宗主,但仍是大權在握,古音空為宗主,卻只能做個傳聲筒。
“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古志玄自動讓權,定居在無回境,外界都猜測二人反目。直到鍾隱追殺他時,他才被迫回夜摩天藏身……”
她雖沒有直接回答,這種事情,任何回答都是無根無據的猜測,這樣說法反而很客觀。
李珣覺得其中頗有些值得思慮的細節,只是他現在事雜,一時間也沉不下心去,只能暫且延後,想了一想,他決定還是按部就班地做事。
“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問問那邊,出了什麼事。”
這種支使的言辭,他說得越來越是自然。
陰散人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提出異議,看來,她也正在適應這種角色的變化,雖然適應過程並不好受。
兩人找了一處較偏僻的谷地,停了下來。
李珣看了下週圍的地勢,點點頭,開始佈置禁法。
所謂的“問問那邊”,其實就是要以飛劍傳書的方式,向閻夫人求證雷喙鷹所說之事。
這應該是他現階段唯一能夠確認的事情了。
說來輕鬆,但想一想將飛劍傳送上百萬、甚至近千萬裡的遙遠路程,送到某個特定人物的手上,這一工程也堪稱浩大了。
一般來說,飛劍傳書都是在宗門特製的陣訣之上執行,藉天地山川之利,集聚元氣,方能達到這一效果。
也只有像陰散人這樣,修為絕頂的真一宗師,才能真正地脫離種種限制,念動即發。
除此之外,就要像李珣這樣的禁法高手,可以完美複製那龐雜精細的陣訣,也能達成這一效果。
饒是如此,李珣也花了足足兩個時辰,才在這荒山野嶺將簡化的陣訣設立起來。
此時天色已經近黑了,李珣估摸著元氣的陰陽變化,開始小心地測試此陣訣集結地氣的效率。
隨著時間的流逝,谷地周圍已開始閃爍起微微的亮光。
陰散人站在一邊,安靜地看著李珣幾近鬼斧神工的禁法表演。
然不情願,但她必須承認,眼前這個修道不及百年的小子,僅在禁法一項上所取得的成就,已將她遠遠地拋在了後面,這又是怎樣的天賦和遇合,才能造就的奇蹟?
不知不覺地,她嘆了一口氣。
便在此時,李珣已完成最後一道工序,在山川霧氣的催動下,陣訣中央電光流動,渾厚的地氣催發一連串的元氣反應,最終,虛空中一個黯沉的孔洞稍開即閉,剎那之間,灰芒閃爍,直竄入這孔洞中去。
“一來一回,起碼要四、五日的工夫,在這期間,離極地越遠越好,卻也不能誤了時日,嗯,停在哪裡呢?”
李珣腦中一轉,便做出決定:“嗯,就再趕上一段好了,我記得再向北數萬裡處,有一個景緻不錯的大湖,我們就在那兒等著,接到回信後,再啟程去極地不遲。”
陰散人不置可否,事實上,她現在也沒有這個資格。不過,在李珣話音落下的時候,她卻是神情一動,扭頭看向遠方天際。
李珣修為畢竟不及她,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