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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什兄所言甚是。”厲斗量點頭表示認可,但他更照顧水蝶蘭的情緒,隨即便笑道:“但還要勞煩仙子相助,這方是成事的關鍵。”
水蝶蘭聞言笑了起來,只可惜,她笑容裡沒有半點兒得意的味道,盡是勘破人心的冷漠:“前倨後恭、口蜜腹劍,得寸進尺、翻臉無情,你們這些心機手段,我早看得厭了,沒事兒說出來,還汙了耳朵。”
厲斗量聞言皺眉:“仙子是信不過厲某?”
“誰說的?我信得過你厲宗主,也信得過清溟道士,沒牙老虎也算一個,至於羅宗主,信不過他的為人,倒也能信得過他的傲氣……只可惜,你們終究不是一個人,哪一個人身後不是偌大的宗門,你們個人的承諾,在萬世基業面前,又算個屁!”
這是水蝶蘭第二次開口說髒話,但這還沒完,也許是很長時間沒有這樣長篇大論,她似乎有些上癮的趨勢,而且,立場也有些問題:“在這一點上,我倒很贊同古音的做法,把你們這些老朽僵化的破爛統統打碎,對此界絕對是好事沒錯!”
一言既出,任幾位聽眾涵養再高,心機再深,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就是李珣,也在旁看得發愣。
他不奇怪水蝶蘭透澈的眼光,也不驚訝水蝶蘭的桀驁,但是,這位向來只沉迷於法訣、寶物、香料的大妖魔,什麼時候會有這樣毫無意義的義憤情緒了?
哪知,下一刻他腦中便閃過一段訊息:“配合一下啊!”
毫無疑問,這是水蝶蘭透過彼此特殊的聯絡傳送過來的,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旁邊四位真一宗師,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察覺。
李珣愕然,不知水蝶蘭在搞什麼。
總算腦子動得快,也就順勢撇撇嘴角,扭過臉,任水蝶蘭去發揮。
不過,這時候驕傲的水仙子已經說得膩了,極乾脆地抄起李珣的手,兩人就那麼向海面上升去,末了,水蝶蘭還笑吟吟地甩回一句:“看你們這悽慘模樣,我也就多說一點兒,這天劫,可不只是打雷而已!”
笑聲裡,兩人很快脫離了下面四位大宗師的視野,遠遁而去。
見這情形,幾位宗主也不知該留在這裡,又或是厚著臉皮跟上去,一時都有些愣了。
二人並沒有立刻升出海面,而是在距離海面約三五丈深的水層內移動,這裡已經可以非常清晰地感覺到頭頂強絕的強力,積蓄的第三波雷火隨時都可能破海而入。
李珣略覺不安,但既然是水蝶蘭執意如此,他也就不再多說。
水蝶蘭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一直笑咪咪的,由於護體真息分開海水,她一身清爽,束起的長髮柔順地貼在肩背上,偶爾飄動起來,便輕盈地撓在人心的最癢處。
李珣看得心中微蕩,不知怎麼的,伸手撩了下她的髮梢,水蝶蘭立刻感覺到了,她偏過臉來,似笑非笑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卻更招人遐想。
本來還想問她古音那邊的事,可這種情境之下,李珣也真的張不開口。
所幸,此刻的水蝶蘭比任何時候都更善解人意,她招呼李珣停下身形,上身微微前傾,用很是神秘的腔調低聲開口:“想不想知道,這時候,古音身邊的佈置?”
“呃,很想。”
李珣這話可沒有半分偽飾,當他猜到青吟與東海局勢的關係後,對古音這邊的好奇心便越來越重,若能得知詳情,他又何樂而不為?
對李珣此時的態度頗為讚賞,但水蝶蘭還不滿足,她聲音壓得更低,目光卻直投進李珣眼睛深處:“那麼,你的老相好呢?”
“老……”
也只是稍疑惑了一下,李珣便反應過來,水蝶蘭所指何人。
有那麼一瞬,李珣的心臟都膨脹了一圈兒,但這樣的反應,也僅僅持續了一瞬間,當他看到水蝶蘭笑盈盈的臉,他的心情就恢復到常態,而且還有閒情發笑:“這個,當然想知道。不過,我更想知道,還是水仙子這些年來,在東海的大工程。”
“哄人倒有一套。”
水蝶蘭看透了他的心思,卻是半點兒不惱,而是笑吟吟地掃視四周,此時兩人所在位置大概是臨近某個島嶼的淺水區,她很快就找到了一群生長在海床上的不知名海生植物。
“瞧,這個是‘海玲瓏’,有點兒像珊瑚吧,只是長得要快多了,大約三至五年就能長到半尺高,隨後便自然死亡、分解,充作其它海草的肥料或是海魚的飼料,也能藥用,性寒微毒,若要煉製毒丹,這可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