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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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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珣心中荒謬的感覺只有更甚。

古音所描述的狀況,或許是真實的,可從她口中講出,兔死狐悲也不久如是。

難不成她日日唬弄那些散修、妖魔時間長了,把自己都繞了進去?

李珣的神情盡都落入古音眼中,這女子淺笑道:“看來,先生是不以為然了,畢竟自通玄諸宗主控此界以來,這便是天經地義的事,天地生養萬物,為的便是諸宗精進,使強者虎強、弱都越弱。通玄界自存世以來,也洽談室就屬於各大宗門,億萬生靈以諸宗修士為尊。可是如此?”

李珣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這話古宗主應該放到水鏡大會之類的聲合說去,也好看看諸宗首腦的老臉,是怎樣變化。眼下這境況,未免明珠暗投,可惜得很!”

古音卻也不惱,只道:“所謂天經地義之類,真要送上,想必諸宗首腦也是絕不會收下的。然而,這世間確有一項天經地義,至今未變,以後也不會變。”

她眼睛盯過來,尖銳而穩定。

李珣則漫聲道:“願聞其詳。”

古音緩緩說話:“先生實力不濟時,為人處事,如履薄冰,亦不免受辱於棲霞,這是天經地義;如今修為長時,隨即笑傲環宇,無人能制,幾乎一手主宰他人生死,也是天經地義……更遠一些,叔父恃強凌弱,欺辱青吟,轉眼便被更強的鐘隱打得不得翻身,還是天經地義……”

李珣揚眉冷笑,打斷她的話:“不過就是弱肉強食之義吧,平庸得很。而且,通玄諸宗以強凌弱,豈不是正合古宗主的意?”古音搖頭道:“天道自然之理,與人世之理怎能一樣?天道之下,草木禽獸生而各就其位,如鏈相繼,如環相扣,生於渾沌,歸於渾沌,生死枯榮,皆在渾渾噩噩之中。由此所生之弱肉強食,方是萬世不易之理。而人世之理,卻截然不同。便如先生,若有敵手以七十年前的眼光,看如今的先生,無疑是取死之道。蓋因人之一途,變化最速,由強而弱,由弱而強,不過是彈指一揮間。正所謂變動不居,周流六虛,正是這迅速的流動變化,才是為道登仙的根本。若僵化如草木禽獸之屬,只在天地間迴圈往來,無有逾越,還要修士作甚?要通玄界做甚?”

李珣眼簾垂下,他似乎有點兒明白古音的意思了。

“按著古宗主的說法,諸宗為強散修為弱,強弱之勢亙古以來,從未改變,故而通玄界已經僵化掉了……很精彩,可我有一事不明,還請古宗主指教。”

古音微笑道;“請講。”

“數萬年來,通玄界飛昇之修士陸續不斷,且不說幾十年前的鐘隱,便在當世諸宗,宗師人物也層出不窮。其中更有厲斗量、羅摩什之輩,為一代人傑,他日霞舉飛昇,仙途可期,若真如古宗主所說之僵化,這些人又是如何跳出來的?”

古音淺淺一笑:“這不出奇,此界上有天劫之威,內有正邪之別,一潭死水之中,還活著兩條巨鱷,故尚未完全腐臭。只是四九重劫已過,到下次足足要三千六百年,這一代精英,到那時,也剩不下幾個。沒有天劫臨頭的威脅,諸宗修士還能否像此代人一樣,奮勇精進,實是不容樂觀,如此,巨鱷已去其一。”

李珣為之默然。

古音仍不放過,從容道:“至於正邪之別,先生在此界數十載,難道還看不透麼?無論是當初棲霞慘事,還是每年的水鏡之會,通玄諸宗可真有什麼正邪立場?年年拼殺,不過是為了某某靈脈、某某仙丹,去了這些,所謂正邪,不過就是兩張好皮囊,披上更好看些罷了。尤其是數萬年來,諸宗控制的地域資源,已經有了相當清晰的輪廓,彼此也都知根知底,已不可能再有足以激盪整個通玄界的波瀾,先生未曾生在四九重劫之前,也就不知道,當年沒有散修盟會的通玄界,是怎麼一個模樣。”

她笑著伸出手,做了一個撫平的手勢:“死腐之水,臭不可聞!這樣,第二條鱷魚也沒了。”

李珣抬頭,沒看向古音,而是將祖母投向了雲車之外,那翻滾流過的雲層。此時,他仍未說話。

女人輕柔的嗓音繚繞在耳邊,說的卻是掀動此界傳統的宣言:“通玄諸宗在世的時間太長了,佔據的資源也太多了。他們形成了穩固至乎僵化的體系,且各種方式使這僵化的體系維持下去,就像糕餅上生出的黴斑,隨時間流逝,而不斷放大,使得沒有人願意去沾染,最終毀掉整個糕餅。散修盟會做的,就是在糕餅徹底壞掉之前,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