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委,周星弛,劉德樺等等無數巨星,媒體都號稱那70;80年代出道的一批人為“黃金一代”,但正是這班邵逸甫引以為傲的“黃金一代”,卻無一不是再羽翼豐滿後脫離TVB的經紀公司而去。或是簽約其他公司,或是自立門戶,竟然沒有一為留在了TVB的大家庭裡。
豁達如邵逸甫每次想到這裡也都不盡惋惜,如果他們之中有一半還在。香港演藝圈何以衰落到現在這個地步,TVB又何至於落到現在這般日漸衰敗,所以他並不覺得林楓的Feeling有什麼不同。
而此時的林楓突然卻從邵逸甫的話裡發現了自己有著一個他無法比擬的巨大的優勢,很決然地搖了搖頭:“邵先生你錯了,我們兩個其實從一開始就不一樣,Feeling永遠不會像TVB裡面的那些巨星一樣揹我而去。”
對於林楓的自信,邵逸甫顯得很不以為然,地哈哈一笑:
“她們有什麼不同,你不會以為你與她們的感情能維繫什麼嗎,感情這種東西也是會變化的,而且並不是人與人聯絡的關鍵因素,利益才是根本,你以為我們與那些離開TVB的演員都是形同陌路嗎?到現在他們見到我還是會叫我一聲六叔,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見林楓沒有什麼反應,突然覺得他比自己想象中的天真,心裡不禁難免有些失望。
而林楓此時卻猛然抬頭,毫不退讓地看著邵逸甫的雙眼,用決然地語氣否定了邵逸甫的論點:
“並不是感情。而是身份,我與你最大的不同在於,邵先生你是個商人,而我是一個真正的經紀人,我們的立足點原本就不同,你,不過是把藝人當作發展你自己事業的工具,讓我卻是自願甘當藝人發展的工具,憑藉這點,Feeling就永遠都不會揹我而去。”
林楓話語中的一字一句都像重鼓一般敲擊著邵逸甫思緒,竟然有種無以應對的感覺,一個人所處的位置,決定了他的行動,他從來沒想到那些人的背離是他自己原因造成的,而只是純粹地認為是由於他們的貪念的緣故,是自己一開始就想錯了嗎?就算是一個經紀人也是為了賺錢,為了藝人犧牲自己的利益,圖的是什麼?
可林楓的話裡是如此充滿了力量,明明很愚蠢,荒唐之極,在聽到的那瞬間卻讓邵逸甫恍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老了,自嘲般地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自己不敢做得事情,認為錯的很離譜的事情,他卻說得如此輕鬆,好像近在的事實眼前一般,這個年輕人真是遠比自己想象更加優秀,邵逸甫與他談話竟然覺得有種如飲美酒的感覺。
林楓也不自覺跟著笑了起來。佛堂裡笑聲迴盪著許久,邵逸甫終於停了笑聲很愉快地拉著林楓坐下,林楓這時候才確定經過這番思想上的交鋒,邵逸甫現在才把他當成了一個可以真正坐下來談的合作物件,那位而都聽不見的老婦人也拿來兩杯茶進來。
“林先生,你來的用意我大概猜到了一些,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的這麼多孩子之中,我最喜歡的就是君麗,因為她跟我年輕的時候很像,很聰明,膽子也大,如果能的話我是很願意把TVB的經營權安排給邵傑,然後再傳給她,讓我們邵家的自己人掌控TVB。”邵逸甫吹著杯子裡的熱氣,一邊抿著,一邊說,“如果能”這三個字已經表達了很多意思,看來他還是打算讓方怡華接任龍柄。
林楓也並沒有感到意外,如果他是邵逸甫也會這麼做的,很平靜地提議:“邵先生,如果你是擔心,如果扶邵傑上位。方怡華與英皇他們有什麼舉動,不如等幾天在看吧,相信你會看到與現在一個完全不同的局面。”
聽到方怡華的名字,邵逸甫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林楓,嘆了口氣:“你沒別太怪怡華,她早年跟我在香港受不了少苦,也磨練出了一些手段,之前她撤走你們的演員沒擋住你,是不是前幾個星期又調走了雙維亞的武師?唉,確實是有些陰損了。”嘆了一口氣。
林楓很好奇地看著邵逸甫,心裡想這邵老爺子足不出戶的倒是什麼都知道。連雙維亞這個關鍵環節都清楚,看來他並不介意手段光明不光明,只看結果好壞,他是不是在自己劇組也安排了人,李添勝會不會向他報告頂尖的情況?林楓不禁開始懷疑。
看著林楓眼裡的狐疑,邵逸甫不由笑了笑:“我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只是最近看你們的劇集裡的那些武打的動作有些不對勁,我知道添勝向來的水準不至如此,再想想怡華做事風格,就猜到了一些。”頓了一頓語氣放緩:
“現在在香港,就算是邵傑加上你,恐怕也鬥不過怡華與楊守成,我是不想讓君麗這孩子受到太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