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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這種行為,兩人都覺得自己背叛了心愛的人,儘管小艾終還是沒說出請他上樓的話。但,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
活著(1)
在使館的春季酒會上,小艾並未像以往那樣佔盡風頭。她一個人站在角落裡,默默觀察著人們的行蹤。
這是個傳統的雞尾酒會。一杯杯色彩絢麗的酒汁勾起人的無限遐想。小艾對自己說,雞尾酒是為完美的愛情量身定做的。混合了豐富、曖昧、刺激的感觀體驗,再加上綿長的、意猶未盡的絲絲情感組合而成。美酒如愛情一般令人沉醉。一點兒蜂蜜、一點兒橙汁和果凍,新鮮的奇異果、葡萄與碎冰攪拌,加入一盎司Seabreeze Mix酒調製的澄紅色酒,小艾把它叫做“金字塔之光”;半盎司朗姆酒、椰子甜酒、桃味杜松子酒配紅石榴糖漿配製的血紅色酒被小艾命名為“鬥牛士之死”;一層百利甜、一層藍橙酒,上面漂著黃|色的Bacardi,像藍天、白雲嵌浮在清澈的小溪中的景象,怎能不叫它“夏威夷之夜”?舒適安靜的氛圍中,點燃了藍色火焰。巧可克力漿在長杯中淋上幾條漂亮的弧線,把冰其淋、水果、乳酪和冰塊一起攪碎,倒入杯中,擠上奶油,小艾把它稱做“艾米的甜蜜生活”。就像雞尾酒權威厄思博裡說的那樣,配再多的甜品、水果也不要遠離Cocktail的範疇,如果太甜、太苦或太香,就會掩蓋品嚐酒味的能力,降低酒本身的品質。愛情也不宜太甜、太苦或太香,否則也會麻木了感覺,降低了愛的品質。卓越的酒配卓越的愛情,才是至真至美的享受。
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引起了小艾的注意。他的樣子有些卡通,嘴角微笑起來抿成的一條線,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大蜻蜓。大大的眼睛,流露出外國人常見的友善,只是光亮的腦門兒,看上去有些奇怪。他對眾人頻頻點頭示意,樣子十分紳士。當他從小艾身旁走過,禮節性的點點頭。
小艾想:“這種躲在幕後的感覺真好!”窺視著周圍發生的一切,不露聲色、不留痕跡。像電影中的隱形人和幽靈。那男人站在小艾的身後,用蹩腳的中文輕聲說:“你真美!”小艾嚇了一跳,趕忙轉過身,對他笑笑。他動情的擺弄起小艾的長髮,拿在手中,嗅了一下,“真香!”多情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小艾,“跟我來,美人!”他抓緊小艾的手,穿過人群,來到一輛掛著使館牌照的黑色轎車上。這男人捧起小艾的面龐,輕吻了她的嘴唇。驚歎道:“東方女人真美!”小艾乖乖的任憑他擺弄,身體自然放鬆……忽然,那男人用力撕掉小艾身上的露肩紗裙,一頭扎進小艾的懷中。慌亂中,小艾暗想:“怎麼在這兒就開始進行了,倒是挺刺激的,要是在我那輛寬大的勞斯里,就更棒了!”皎潔的月色中,藉著香檳的美意,懷著一顆對情愛失望和憧憬的心,在車上草草了事。那男人狂呼“Te quiero!美人!”那男人身上飄著一股誘人的檀香,混合著酒氣和汗味,叫小艾產生莫名的快感。他繫好褲子上的扭扣,深吸了一口氣,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欣賞與衝動。小艾有些意外,開啟車門。“等等”那男人叫道。當一些錢擺在小艾面前時,小艾終於明白,原來這傢伙把自己當成了“雞”!不錯,看錢的厚度,自己還是個高階的!小艾冷笑了一聲,拿過錢,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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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2)
轉身走過一條街,司機小劉在車上睡著了。小艾上了車,拿出錢點了點,四千,還不錯,自己蠻值錢的!她對小趙說:“這是我今天剛賺的!給你做個紀念吧!”小劉看了看小艾,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沈太太今晚做了這樣一件平凡而驚天動地的事兒。
這一夜,小艾睡得很甜。
一健的電話叫醒了睡夢中的小艾。一健有些傷感的說:“我要回澳洲了,想和你商量一下。”朦朧中,小艾迴絕了他。“就按照你所想的做吧!何必同我商量?好像和我沒什麼關係吧!”小艾的話深深刺痛了一健的心,本來想說的話,都嚥了回去。“是啊!”一健想“小艾不會放棄現在的生活,和自己遠走高飛的!小艾究竟在想些什麼,我永遠都猜不透!”掛上電話,小艾從床上坐了起來,“為什麼一健總是拒我於千里之外呢?”她點了只煙,咳嗽了幾聲,想:“他永遠都不會明白,我對他的心!難道,他從來都沒把我放在心上?從來都不知道該把我一起帶走……為什麼撇下我?”小艾的心裡像長了火“別扔下我,帶我一起走吧!”小艾從床頭滑下,狠狠的掐滅了手中未燃盡的煙。
坐在雪瓷色的馬桶上,一件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