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一時間我的腿都軟了,心想:一定是那個鬼跑到走廊裡來當住我的去路。就在我要嚇暈的時候,她說話了:
“小晴,你怎麼了?你跑什麼?”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秀輝。我上氣不接下氣驚慌失措地說:
“有鬼,教室裡有個鬼。”
秀輝摸摸我的頭說:“你不是病了吧?教室裡怎麼會有鬼呢?”
我的心一直在狂跳,秀輝拉著我的手,說:“走,咱們去看看,這個鬼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跑到了教室裡。”
我膽戰心驚地跟在秀輝的身後。教室裡只坐著一個人,是高井河,連個鬼影也沒見到。看著高井河那呆頭呆腦的樣子,我明白過來了,原來是高井河在嚇唬我。頓時我氣滿胸膛,惱羞成怒,我大聲說:
“高井河,你剛才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嚇唬我?”
高井河傻呵呵地坐著,用力敲了敲自己的頭:“我做了個夢,夢見兩列火車撞到了一起,著火了,我正在組織人員救火。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下子坐了起來,我發現燈亮了。”
我聽了之後,覺得又可氣又可笑,捂著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只是一場虛驚。
秀輝關切地對高井河說:“你怎麼不回寢室,在這睡,會感冒的。”
高井河說:“不行,現在時不待我,我必須爭分奪秒,爭取考出一個好成績,在老師面前也好有個交代。”
我們誰也顧不上多說一句話,像有嚴格的紀律約束我們一樣,都坐下來孜孜不倦,潛心用功。這個讓我驚心動魄的插曲似乎根本沒有發生過。
也許像有些老師說的那樣,我們這些高中應屆畢業生,智商較複習多年才考上大學的同學要高一些。經過一段時間的刻苦複習我的每張試卷都答得很理想。雖然不一定十分出色,但各科在八十分以上是不成問題的,更不必說六十分萬歲了。但是,透過這次考試,我也得出了一個教訓,這種臨陣磨槍的做法,只適合應付考試,對知識的積累毫無益處。很多在試卷上答得很好的問題,試後,神經一旦鬆懈下來,在很短的時間內都忘光了。想想一學期的時間就這樣白白流失了,我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負罪感。我暗下決心,下學期,一定要改變,平日裡多用功些。
但是不管我的內心是什麼滋味,我的臉上還是歡樂的,至少在試卷上我的答案是正確的。
自從答完最後一張試卷,我們就完全輕鬆了,輕鬆得無牽無掛,除了美美睡上一覺之外,就是準備放假。經過一學期的相處,同學之間產生了深厚的感情,一想到就要分別四十餘天,便有些戀戀不捨,有說不完的話。大家互相留地址和能夠聯絡到的電話號碼,我把勁雄單位的地址和電話號碼留給了好朋友。
秀輝到高井河家去了,我一人去找葉瀾。其實,我到是很珍惜和葉瀾單獨在一起的機會,我和葉瀾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情投意合。我們倆很談得來,每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秀輝的性格和我們倆相比,顯得保守、封閉一些。
我和葉瀾的談話很自然地扯到了我和勁雄的身上。交談中,葉瀾突然冒出一句讓我即吃驚又羞愧的話。她說:
“依我看,你的處女之身保持不了多久了。”
我聽了之後羞得滿臉通紅。我反駁她說:“看你說的,你把我們倆看成什麼人了。”
“這與你們是什麼樣的人沒有關係,我一直把你看成最好的人。問題的關鍵是,你們的情況太特殊了。別的戀人是一邊談情一邊戀愛。為什麼要談呢?就是要加深相互之間的瞭解。你想,兩個陌生的人,準備日後長相廝守,相互瞭解是十分必要的。你們就不需要這一環節,因為你們太瞭解了。在你們還沒有學會虛偽的時候,就用真誠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了對方。所以呀,你們的任務只有一項,那就是——說愛,而不需要談情。再有,你們兩個痴男嬌女,廝守在一個屋簷下,沒有任何人打擾,乾柴遇烈火,守得了一時,守不了那麼多個多情的日夜,不燃燒才怪呢!你還小,可你的勁雄哥大呀,快到三十了。他那麼愛你,能堅持得住嗎?”
“葉瀾姐,你快別說了。勁雄他非常尊重我,連線吻都是我主動的。”
“不管是誰主動的,這種激情燃燒的日子,你們很快就會被熔化的。”
“我敢向你保證,在畢業前,我們不可能做出那種事。”
“離你畢業還早著呢,先說寒假這四十天吧,你們天天在一起,情到深處,自然無法控制,你的保證會出錯的。”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