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
“勁雄啊,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時就會風平浪靜,你何必呢?”
“不,孫爺爺,我只能謝謝你了。太晚了,您老回家去吧。我現在也沒什麼可怕的了,工作早就辭掉了,過幾天小晴上學走了,他們有多大能耐都衝我來吧。”
孫爺爺搖搖頭:“這個強種,你這種性格會吃虧的。”
劉家的姑娘確實住進了醫院,說是耳朵被勁雄打壞了。派出所也來人把勁雄帶走了,說是瞭解一下情況。但是一早上就被帶去了到了很晚還沒有回來。我去了兩次他們都沒讓我見人。眼看著夜幕已經籠罩了整個城市,大偉去託朋友打聽情況,我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心裡慌張一片。過了很長時間大偉還沒回來,夜幕已經加重成深墨色,天完全黑了下來,我的心情更加慌亂了,無法停留在院子裡等待。
我跑到巷子口期望能等到大偉的迴音。我站在那裡不停地東張西望。忽然一輛三輪車出現了,我心裡一亮,心想一定是大偉。我急忙往前迎了幾步,三輪車正好停在了我的身邊。車門開啟了,下來了一個人幾乎和我站在了一起。我仔細一看不是大偉,剛一轉身,身後又出現了一個人。在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還沒來得及恐懼的時候,那兩個人在我的左右分別拽著我的胳膊,把我拖進了三輪車。我想喊救命,一把在黑暗裡閃著白光的匕首已經橫在了我的眼前。接下來是三輪車轟鳴的啟動聲,聲音大得震耳欲聾。我知道我只有等待命運了,現在即使我喊破了嗓子,車的外面即使有過路的人,也什麼都聽不見。
三輪車帶著轟鳴聲左拐又拐向我失去方向的地方拼命地跑著,直覺告訴我現在已經離開了城區到了荒郊野外。我的恐懼隨著三輪車的奔跑在不斷增強,慌亂中我想到勁雄,此刻他在那裡呢?他能來救我嗎?這些人是誰?他們要把我帶到哪裡?要把我怎麼樣?我失望了,勁雄被帶走了,他不可能知道我現在的遭遇。
想到這裡,我竟然出乎意料地冷靜了下來。心裡驅於平靜之後,我想到了自救。我穩了穩神儘量用平常的口氣問:
“你們是什麼人?要把我帶到哪裡?要幹什麼?”
其中一個人怪笑了一下:“你還行,看不出害怕嗎。我們是誰你就不要問了,聰明人怎麼會問這種傻問題呢?我們可能告訴你嗎?至於把你帶到哪裡乾點兒什麼,我可以告訴你。有人喜歡你,我們負責把你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他要和你玩玩,他玩過之後就把你交給我們,我們也喜歡你,也要玩你,我們會輪流著來,你也嘗一嘗被輪的滋味,說不定我一個人就會要你五次,我可是餓極了。你要是把哥幾個伺候明白,天亮之前我們把你送到一個你能找到家的地方。另一個也陪著淫笑起來。
三輪車繼續向一個荒涼的方向駛進,路邊看不到任何一點另外的光亮。我身邊的兩個男人不停地在我的身上摸摸搜搜,我有些絕望了。就在這時三輪車突然發出了幾聲巨響,然後就像一個病危的老人一樣,哼哼幾聲之後便奄奄一息了,我的絕望也在此刻突然萌生了一線希望。車完全停下來了,車燈也熄滅了。開車的人從前面下來用火機微弱的光在修車,一邊修一邊嘟囔著罵。藉著微光我看到了路邊不遠處有一片茂密的高深的莊稼,我想這片莊稼地可能是我最後的一線希望了。我右邊的人在催促著修車的:“你快點,老九還在那邊等著呢?”
老九?我心裡一驚,劉家有個兒子外號就叫老九,從小就是一個歪門邪道的傢伙,每次看到我都嬉皮笑臉,我很清楚他一直在打我的主意,只是有勁雄在我身邊他不敢太放肆。我回想著事情的經過斷定是他,他們嘴裡的老九一定是劉家的兒子。
我望著那一片莊稼地,心想怎麼才能脫身呢?就在這時,修車的喊了起來:
“過來一個人幫我一下。”
我左邊的人下去了,車門也開啟了。那片莊稼地就在我的眼前,我的希望在加強。我右邊的人扯住我的手,握得我有些痛,我的希望也在不斷地渺茫。
過了很長時間,三輪車依然像一個死人一樣,一點聲息都沒有。那兩個人還在忙乎。我右邊的人不耐煩了,嚷了起來:
“這兩個笨蛋,能不能修好了?”
開車的人也很不耐煩:“你有能耐你來修哇,像一條瘋狗一樣只知道叫。”
“你敢罵我,你活膩了。”
開車的也不示弱,兩個人吵罵了起來。他們好像要動手還礙於夠不到,握著我手的那隻手在逐漸地放鬆警惕。我又看了一眼那片莊稼地,在我還沒來得及給自己下命令的時候,我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