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個十歲左右,長得有如粉雕玉琢般地小女孩立於小男孩身側,左手抱著一隻奇形琵琶,右手輕輕一撥左側琴絃,發出一聲悅耳的清鳴。
那清音入耳,楚河卻覺頭腦一陣恍惚。以他現在的精神力強度,居然仍有精神亢奮,手腳難以自控,幾欲情不自禁地隨琴聲起舞之感!
“千山鳥飛絕,萬蹤人蹤滅——”升級成舍利劍的色空劍,憑空出現在楚河左手中。
長吟聲中,閉關後半徑增加到70米的球形能量場,自劍身瞬間擴散開去!
能量場一出,楚河頭腦一清,那亢奮的感覺消失一空,手足又能控制自如。
而香帥的動作頓時止住,彷彿雕塑一般保持著矮身出招的姿勢。雙爪已然沾上了楚河的褲子!
冰片、火焰亦隨著能量場的出現,消彌於無形。無論是那一男一女兩個小孩,還是挺槍前刺的老兵,亦都如泥偶一般凝固了!
70米半徑的能量場,足夠籠罩住這整層樓了。
因此除了客廳裡的幾人外,門外的幾人也一起被能量場定住。面上的表情都保持在中招前的那一剎!
其實況天佑也在門外,正與王珍珍、馬小玲、金正中呆在一起。
但他現在正處於正常狀態,沒有進行殭屍變身。
而且他雖然潛力無限,但因六十年來不曾吸過一個活人的血,只靠醫院血漿維生,乃是一隻虛弱的貧血殭屍。
所以便連況天佑,也被“千山鳥飛絕”地能量場給定住了!
“好厲害的配合,差一點就栽了……”楚河抹了把額上的冷汗,籲出一口長氣,“還好我十八年閉關也不是白混地!”
說著。楚大將軍小心翼翼地離開香帥身邊,退到客廳通往廚房的過道口——站在這裡,進可攻退可守,敵人也無法對他前後夾擊。
他橫劍於胸,作好準備之後,方才撤去了能量場。
楚大將軍本以為老兵等人一恢復自由,便會再度進攻。
哪知道那裝B少年、兩個小孩全都沒有出手的意思,只驚疑不定地望著他。便連躍躍欲試的老兵,都給兩個小孩拉住了!
“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招式?”裝B少年小心翼翼地問道。語氣聽上去有些發虛。
“怎麼,怕了吧?”楚河得意洋洋地一笑,旋及肅容道:“記住,我叫楚邪王。我的絕技,叫做七步成詩——橫刀奪愛!”
卟嗵一聲,香帥腳下一個踉蹌。竟立足不穩跪倒在地。
倆小孩也是嘴巴張成了O字形,兩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楚河。
老兵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很納悶兒地瞧瞧身邊倆小孩,又莫名其妙地看著突然跪倒的小香帥。
“……我很出名嗎?”楚河摸了摸後腦勺,覺得好生奇怪——這小子怎麼一聽我名字就嚇到跪下了難道……我會雄霸流下三路禁招地事情傳出去啦?
可是當時明明沒一個目擊者啊……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低沉的男聲響起。一年到頭穿著一件黑皮夾,戴著茶色墨鏡的況天佑疾掠入客廳。
大冬天下大雪都要穿著超短裙秀長腿的美女馬小玲。手持馬家降魔劍衝了進來。
她的開山大弟子金正中,也持著有如玩具的法器“佛掌”,躲在師父身後跳了進來!
“你們這是……”三個人剛一進來,便見到小香帥揉著膝蓋,呲牙裂嘴地從地上站起。
倆小孩仍保持著O形嘴、葡萄眼瞪著楚河。老兵雙手握著長槍。收也不是,發也不是,正左右為難……
而疑似他們“老家親戚”的男子,則握著一把淡金色的長劍,站在過道口莫名其妙地東張西望……
“好劍!”只瞧了一眼楚河手中的長劍,馬小玲便睜圓了美眸,倆眼眨也不眨地盯著楚河的舍利劍——她是驅魔龍族馬氏當今家主,見識自然不凡。
只看劍身上那一層淡淡的佛光,便知這是一把專克邪魔妖道的上乘法器,其威力絕對在她家祖傳地降魔劍之上!
而況天佑一見到楚河的劍。便覺得全身不自在——那把劍實在太礙眼了。劍上的氣息,比馬小玲的降魔劍還要令他不舒服。
“我是馬小玲,驅魔龍族馬氏一族當代家主。”馬小玲衝著楚河笑了笑,收起降魔劍,衝他抱了抱拳,“未請教?”
敢情她以為楚河也是跟她一個職業來著……
楚河很清楚,馬小玲時刻警惕著會跟她搶生意的驅魔人。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