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他面前的那枚石榴紋絲不動地掛在樹枝上,就好像楚河方才的拳掌全打在了空處一般。那深紅色的表皮卻變得愈發鮮豔,猶如打了蠟又澆了水一般透亮。
“火候還是差得太遠啊……石青璇說老石出第一招時。身形幾乎完全消失融化在空中,拳掌的軌跡肉眼根本無法捕捉,連風聲都不會帶起一絲……”楚河憂鬱地搖了搖頭,轉身向著屋子走去,邊走邊嘆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這第一招練到老石那般火候。希望……時間還來得及……”
就在楚河轉身地那一瞬,那枚石榴突然波地一聲炸開。表皮仍是那般地鮮嫩,而裡邊的石榴籽,卻已全部腐爛成黑色!
“你又練了兩個小時。洗澡水早就燒好了,人家等你好久了!”婠丫頭抱怨道:“你的七步成詩那麼厲害,幹嘛還非得練石之軒的武功?真是浪費時間……”
“不練不行啊!”楚河一邊打水,一邊儘量以輕鬆的語氣說笑道:“七步成詩雖然厲害,可是非得有武器才能發揮作用。我總不能上廁所的時候都把劍提著吧?萬一哪位沒品的刺客趁我遇上廁所的時候搞偷襲。那我可就是天底下第一個死在茅坑裡地宗師級高手啦!”
婠丫頭輕輕拍了楚河一巴掌,嗔道:“呸呸呸,胡說什麼呢?童言無忌,大風吹去,童言無忌……”
楚河笑著一拉婠丫頭的小手。“開個玩笑而已。別這麼緊張。走,洗澡去……咱倆洗完。還得為小暄暄和寶寶準備水擦身子,抓緊時間,不早啦!”
又是十天過去。
楚河的不死印法第一層日漸純熟,出招時的掌風拳風發出的聲音也越來越小。雖然那掌風還是呼呼有聲,拳風還是如同擂鼓,但比起初練時卻是好了許多了。
拜婠婠和小暄暄所賜,他體質本就特異,比起石之軒這個創始人還適合練這門武功。而第一層心法又只是入門級,修煉起來自然進度神速。越往後修煉越難,難度層層翻倍不提,還需極高地悟性。
據石老邪推算,以楚河的體質悟性,想要將不死印法七層練到圓滿,最少得花二十年。這還只是把心法練滿,不算內功的積累。若想達到老石現在的境界,少說也得三四十年。
四十年後,楚河也就六十多歲了。若他能在六十多歲達到老石現在的境界,便已算相當驚人…………老石雖然看上去年輕,但其實今年已經七十歲了。
七十歲地老傢伙,有一個不到二十的女兒,腎好,腎強大!
這一日清晨,楚河又是天沒亮便起床燒水做飯。楚大將軍時常感慨,自家中有兩位孕婦起,他便變成了傳說中的二十四孝老公。而現在是一位孕婦,一位產婦,一隻嬰兒。他不但是二十四孝老公,還多了一層二十四孝老爸地特殊身份。
大男人……不好做啊!
燒上水,蒸上饅頭,楚河趁隙端上茶杯跑到院中刷牙。
正蹲在屋子大門前的臺階上,刷得滿嘴是泡時,楚大將軍忽聽院中傳來“呼”地一聲破風聲,情知又有人用輕功跳進了自家院子,不由無奈嘆道:“會輕功了不起麼?就不能敲門麼?就非得跳牆嗎?那門是幹什麼用的?”
一邊抱怨著,他一邊抬頭向著聲音傳來地方向望去。
然後他就含著滿嘴的泡沫呆住了。
來的,竟是陰後祝玉妍!
她仍穿著那一襲素雅的長裙。以輕紗遮面。只露出一雙妙目秀眉。
她的身形仍是那般婀娜修長,頭結高髻,競顯雍容花貴。
她看著楚河,烏黑的眼珠中盡是冰冷的寒芒。但那眼神雖冷得能令沸水凍結,楚河卻驚詫地發現,他竟未從陰後大人的眼神中看到仇恨。
“叫石之軒來見我!”陰後冷冷地凝視了楚河一陣,以命令的語氣說道。
“您,您是來找石之軒的?”楚河訝然。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少廢話,快叫石之軒來見我!”陰後喝道,語氣急促,聽上去好像很著急。
“您等等,要不先進屋坐會兒,喝杯茶水……您用過早餐沒?我饅頭快蒸好了……”楚河語無倫次地說著,手忙腳亂地漱乾淨洗口水,然後飛身向著屋內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道:“快起床,你師父來了!”
“啊……”臥室中傳出地驚呼,接著又響起楚歌笑嘹亮地哭聲。被無良老爸的大嗓門吵擾了美夢的寶寶,以滿腔的熱情向媽媽控訴著他的悲憤。
好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婠丫頭穿戴整齊。但秀髮頗顯凌亂地與楚河出了屋子,來到院中。而小暄暄則提著劍如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