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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出石大家心不在焉,當下朝著石青璇擠眼笑道:“石大家不用理我。想做什麼儘管去做吧。我一個人候著便行。”

石青璇嗔怪地瞪了寇仲一眼,卻也不故作姿態。起身道:“那青璇便失禮了。”

說罷,她便向著廚房方向行去,留下寇仲一個人在客廳擠眉弄眼地搞怪。

石青璇進了廚房,見楚河正繫著圍裙抄著鍋鏟上下翻飛,那賢良淑德地模樣,頗有幾分主婦風範。瞧著這滑稽的一幕,石青璇掩嘴輕笑,歪著小腦袋俏皮地問道:“孔子說,君子遠庖廚。楚兄當世豪傑,為何這般鍾愛廚房呢?”

“你跟我抬槓,你又跟我抬槓!”楚大將軍咬牙切齒地抱怨了兩句,最後還是無奈地回道:“孔子還曾經曰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話你怎麼看?”

石青璇狡黠地一笑,“婠婠是什麼看法,青璇便是什麼看法。”

她當然知道婠丫頭身為魔女,對孔老二這句話自是不屑一顧,大加批駁;又曉得以楚河那懼內的性子,非但不會反對地看法,反而要加以配合,對孔老二大肆聲討。所以便將這個皮球又踢了回去,輕巧地避過了楚河的反擊。

其實楚河身為一個法律工作者,崇尚法制,本身就對孔夫子地那一套不感冒——維護君權制度是孔子政治思想所揭示地最重要內容之一。孔子畢生所要維護的是一個上下尊卑、君臣父子嚴格有序地理想社會關係,以達到“禮樂征伐自天子出”的政治目地。

這是典型的人治社會思想,與“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法制思想,有著根本上的衝突,兩家思想是不可能調和的。

所以即便不看在面上,楚河也是對儒教思想的大方向不屑一顧。當然,儒教中一些像“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之類的進步道德思想。楚河也是持肯定態度,表示欣賞的。

楚河很滿意地點頭道:“呵,所以嘍,婠婠也不同意君子遠皰廚這種說法。她比較欣賞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也相信要留住一個女人的心,必須滿足她的胃。我正是一絲不苟地執行上級指示啊!”

石青璇咯咯一笑,“楚兄不愧為大豪傑,連懼內這點都直言不諱呢!”

“切,誰懼內呢?不是早說過因愛故生懼嗎?再說了。”楚河語調變為嚴肅:“你不覺得跟心愛的女人還要斤斤計較地男人,根本不配被稱之為強者麼?在我看來,真正的強者。首先得有一副能包容天地的胸懷。睚眥必報、爭強好勝、一言不合即血濺五步,只能稱為匹夫,非是強者。”

石青璇毫不留情地說道:“嘻,可是人家聽說。楚兄曾因尚明一記偷襲,便返身殺了他呢!”

楚河雲淡風輕地一笑:“那時可不是我現在的思想操控著身體。那時主宰身體地,只是我思想的一部分,是個不完整的、極端的人格。其世界觀、價值觀扭曲而變態,性格冷酷殘忍。”

“但即使那時候的不完整人格,也並非是睚眥必報、心胸狹窄之輩。那個邪惡人格,只是生來便是為毀滅殺戮而存在,旁人即使不惹我,我也要無故殺人,與仇恨無關。當然。現在我那個人格已經消失了,與我地正面人格相融合。”

“直到現在,我地世界觀、價值觀才算真正完整。只要不危及我的理想事業,不會給我地家人、朋友帶來實質上的威脅,便是當著我的面罵上我幾句。我也不會在意的。”

這種略顯自吹自擂地話,楚河也就能在兩個老婆、藍胖子這個兄弟、以及石青璇這個讓他不自覺感到十分之親切的紅顏知己面前說出口了。

石青璇認真地聽完了楚河的話,若有所思地說道:“你是說,你那種類似我爹爹的精神分裂已經好了?”

不經意間,她已不再直呼石之軒的姓名。開始嘗試叫他爹爹了。

“嗯。已然痊癒,再不必擔心會有失控的危險啦!”楚河呵呵笑道:“那種要搶石青璇的渾話也不會再說了。怎麼樣,是不是有點小失望?”

“哼,人家才不在乎呢!”石青璇扭過小臉兒,故作不在意狀。安靜了一小會兒,她便小聲問道:“都說醫者不能自醫,可你連自己都能治好,難道真沒辦法治好我爹爹嗎?”

“我確實無能為力。”楚河嘆了口氣,“即使邪帝舍利,也不能真正治好他。只不過能讓他的邪惡人格壓倒善良人格,消彌心靈破綻罷了。但是我想……你應該不會希望他的善被惡所消滅吧?所以,想要治好他,還需要你多加努力。要是你能把那兩聲爹爹在他面前叫出來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