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有放光,胡中人就躡手躡腳地回到柳青青和小蓮休息的寢室門外。輕輕敲一敲門“小蓮,開門。”原來,他害怕別人知道他們不是同室而居,所以,早早地來到門前叫門。小蓮誰的迷迷糊糊的,含糊地問:“誰啊?”旋即倒頭睡下。昨晚上的情景太刺激,又和九夫人說了好長時間的體惜話,她困得什麼似的。柳青青輕輕地從她的裡側爬出去,下了床,為胡中人開了門。她知道胡中人的想法,也知道胡府龍蛇混雜,勾心鬥角。所以,她不言一聲,默默地把胡中人迎進屋,掩好門。柳青青把被子鋪在地毯上,自己坐在上邊,以手拍拍被子,示意胡中人坐下說話。
胡中人心領神會,順從地坐在柳青青的旁側,柳青青將手合在一起,放在左耳邊,做了個“睡”的動作,胡中人搖了搖頭。他目光炯炯,精神亢奮,哪裡有一絲的覺意啊。他用口型說著:“我們說說話。”將嘴巴湊到柳青青的耳邊,“說說你的碧玉佛,他是怎麼得來的?”
“是我外婆的外婆傳給我外婆,我外婆傳給我媽媽,我媽媽又傳給我的。”柳青青也把嘴巴湊在胡中人的耳邊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麼?你不是懷疑我的碧玉佛是你的好朋友嶽千山給他未婚妻的嗎?怎麼又這樣問?”
“是我誤會你啦,我道歉。”胡中人拿出一張信箋取出信紙遞給柳青青,柳青青展開一看,上邊都是古字,幸虧自己小時候就和外婆習練書法,習走江湖,半認半蒙,也就看下來了。
上邊的內容是告訴胡中人自己的未婚妻是御廚雷煥的女兒,京都人士,叫做雷琴清。所以,不會是柳逢春的女兒柳青青。另外告訴他,自己也可能來京都,來的話就會迎娶雷琴清。屆時希望胡中人能夠歡迎。
“你們只是名字相近,可是姓卻不一樣。我一見你的碧玉佛,就亂了分寸,以為你是好朋友的妻子呢。”胡中人附在柳青青的耳邊說道,“這樣,我就安心啦。今天,我就帶領你們兩個去紅翠山莊。你願意跟我一塊上山嗎?”
柳青青搖了搖頭。
“為什麼?”胡中人的聲音不覺提高了。柳青青趕緊捂住他的嘴,小心翼翼地看看小蓮,見她還在睡睡,才在胡中人的耳邊道:“我今天要去當鋪贖當,和卡西莫多約好了,做人得講誠信。啊?”
“誰是卡西莫多?”胡中人疑惑道,“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卡西,是複姓嗎?”
柳青青笑道:“不是複姓,是我給他起的名字,因為他長的醜陋,他的本名叫任中胡。我們說好一起到當鋪把我的鳳冠和銀餐具贖回來。”
“原來是他啊,”胡中人笑道:“那就不必去了,我直接告訴他就好。”
“你們認識啊?可是他對你似乎不熟啊?”柳青青記得任中胡說起胡中人的時候,很客觀,也很客氣。
“那是因為他們和我之間的關係特殊。你對他們的印象如何?”胡中人將柳青青的髮絲撥到耳後。問道。
“那個任中胡雖然醜陋,但是心地善良,俠肝義膽,義薄雲天。”柳青青想著任中胡為自己治啞病,陪自己去噹噹,為自己去柳家莊刺探情況,雖然兩個人見面不多,他為自己做的卻很多,一時間心裡不禁熱乎乎的。
胡中人吃味道:“你喜歡上他了吧?”口氣臭臭的就。
“怎麼會?他的確是說我們醜到一塊了,叫我別嫌棄他,可是我當時就跟他說,不行,我對你沒感覺。你知道,這種事,講的就是感覺,感覺你懂嗎?對了,你不懂。”柳青青自說自話。
“我怎麼就不懂啦?”胡中人的眼神火辣辣地看著柳青青,“我懂,如果以前不懂,在遇見你之後,我懂了。一寸相思一寸灰。”
“哎呦,酸死啦。”柳青青捂住耳朵,“我不要聽啦。”
“好,我不說啦,那你說一說,那個任中傑,你的印象?”胡中人想到任中傑,她在柳青青是怎麼樣的?
“他啊,木訥冷靜,冰塊一樣,在一起沒有話說。”柳青青想一想,甚至對他的印象不深刻,“我看他不像任中胡的哥哥,倒像任中胡的隨從。你瞭解他們嗎?跟我說一說。”
“等以後吧.你現在去向任中胡討要銀兩,我和小蓮在這裡收拾東西,既然你想把銀子還回當鋪,也好,我們吃過飯就去當鋪贖當,然後再去紅翠山莊。”胡中人望一望窗外,天光破曉,雄雞高唱,新的一天開始了。還沒有哪一天讓他這樣振奮過。
“好,我洗漱完畢就去找任大哥。”柳青青也看見兩個丫鬟端著洗漱用具伺候在門外,就招手叫他們進來。
胡中人洗吧手臉去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