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已經到了瀚海國都的翰海宮。胡中人透過車上的窗簾向外觀看,瀚海宮殿是燈火輝煌。把殿門口照的亮如白晝。看看柳青青還在酣然沉睡。他愛憐地拍一拍柳青青的臉頰,輕聲道:“到了翰海宮了,輕輕,你快醒一醒。”
柳青青紋絲不動,繼續與周公會面。車馬停在殿門外,外邊一個黃門管事響亮地說:“國王請花魁和恩客安樂宮會面。花魁和恩客下車小心。”
胡中人捏住柳青青的鼻子,柳青青出氣困難,一下子憋醒了。看看胡中人的眼睛在暗中閃閃放光,聽見外邊有人說話,才懵懂道:“到了,這麼快啊?”
“你整理一下儀容,我先下去。”胡中人率先下了車子。柳青青搓了搓臉蛋,長舒一口氣,也下了車。
燈光閃耀,柳青青還穿著表演時候的衣服,這些銀片流蘇在燈光的照耀之下,發出流水般的光芒,迎接的人嘖嘖稱讚。看著兩個人都下了車,黃門管事一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柳青青昏沉沉的頭給夜風一吹,清醒了許多,傍依在胡中人的身邊,兩個人在眾人的簇擁之下進了翰海皇宮,轉往安樂宮。一名侍女迎面過來,對著胡中人和柳青青微微一躬,行了禮,笑著道:“恩客請先到安樂宮,花魁請隨我到偏殿更換服裝。
當胡中人和柳青青一起來到安樂宮的時候,翰海國王和他的王妃以及重臣都在宴席上就坐了。翰海國王和王妃兩個人都是白天睡足了覺來的,神采奕奕,精神抖擻。即便是胡中人,也是初次看見翰海國王。看他花甲之齡,慈眉善目,不像人們說的那樣是個窮兵黷武的帝王,倒像是一個佛堂的笑臉彌勒。旁邊的王妃端莊秀麗,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在國王的旁邊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丰神俊朗,也是一表人才,看裝束應該是瀚海國的王子端木靖,在王后的身邊也坐著一位佳麗,胡中人不認得,這個正是今天參加花魁競選的瀚海國公主端木蘭。只是胡中人沒有親身在場,不認得。
胡中人走到近前,深施一禮,:“尊敬的國王王后陛下,遠方的客人胡中人有禮。”
翰海國王伸手致意,“來自天朝的客人,您好,快請坐!一路辛苦!請讓我為你介紹我的家人和大臣。這是我的王后,這是我的兒子端木靖。”原來旁邊陪侍的真是靖王子。
胡中人一一見禮,然後坐在一側。柳青青換上了瀚海國公主的服飾,頭上頂著魚嘴樣的皇冠,後邊附著同色系黃色的面紗,一身紅色,上邊是緊身的低胸收腹緊身衣,下邊是魚尾式纏裙,拖曳在地,在紅衣外邊罩著金縷衣。在夜色的朦朧光照下,閃耀著神秘的光澤。
大家驚呆了。好似海的女兒遊弋在大海中央。
柳青青穩步來到殿中央,右手按住胸口,微傾前身,行了一個瀚海國的見面禮。翰海國王趕緊站起來笑著說道:“乖女兒,快快請起,請到王后的身邊就坐。”
柳青青微微一笑:“多謝陛下。”一步三搖好似風擺楊柳一般。看的男賓一個個直了眼,氣的蘭公主蹙起了娥眉。心裡恨極她的嫵媚與張揚。
看柳青青坐在自己的身側,和王后有說有笑,蘭公主又恨又妒,心生一計道:“今晚已經見識花魁的風采,不才願意和花魁共舞,以解父王母后沒有親臨煙花樓觀看錶演的遺憾。”柳青青身上的裝束是緊身裹住了雙腿,不像公主的裙幅是寬鬆的下襬。
柳青青停下和王后的寒暄,秋波一閃,環顧全場,胡中人以手撫鼻,手指輕輕搖動,暗示柳青青不要答應,心說不要出洋相啊。
柳青青好似沒有看見他的暗示,接招!
端木蘭在天朝習得絕技,蠻有把握奪下花魁的說,沒想到柳青青技壓群芳,還別出心裁,將他們四人的表演綜合到一起,大出風頭,讓她在父王母后跟前灰頭土臉。今晚夜宴,一定要扳回一程不可。因此上,是下了一番力氣,做了準備的。
看著端木蘭在場上舞的飄逸如仙,柳青青暗暗佩服得五體投地,心說,尼瑪,古代的歌舞真是夠水準,不是碰上自己這樣生懷絕技的高手中的高手,這公主當之無愧的花魁,第一名啊,可惜啊可惜,你命苦碰上了我,我啊,你能夠表演出來我就模仿出來,你要敵過我,得在我後邊表演,不過,我是現代來的,我知道你們的舞蹈,你卻不知道我們現代啊,你啊,妹妹啊,真是杯具哎。
心裡雖然大嘆可惜,自己可就下了場了。
珠聯璧合。
翰海國王和眾卿家看的傻了眼。鼓掌,手都拍麻了;叫好。嗓子都喊啞了。胡中人一顆高懸的心也放了下來。心說,我的青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