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刻大腦缺氧,可如涵還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何為識時務者。
她放軟了語氣說,“好了,你不是壞蛋。”
逸雪再問,“那我是誰?”
如涵的聲音不同於平常般軟糯好聽,而是細尖細尖的有點搞笑,她用像公公一樣甕聲甕氣地嗓音憤憤吼道,“小雪花!”
逸雪的心情似乎好極了,耐心地“嗯?”了聲。
嗯什麼嗯!她憋得難受,他還問個沒完,根本就是成心的存心的有心的!
如涵心裡暗暗腹誹著,不死心地拍著捏在鼻子上的手,可越拍越被捏緊。這人在屋簷下哪得不低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想明白後她妥協地說了句,“逸雪哥。”
“繼續。”
“逸雪哥哥。”
“..”
“你到底想聽什麼?直說了啊。”
“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
逸雪盯著她,徐徐勾起迷倒眾生的菱角嘴,大有一副不滿意不罷休的模樣。
如涵愣愣地瞪著他,黑葡萄似的眼眸波光流轉,她實在想不到該叫他什麼。
“之前你說自己是我未婚妻?”逸雪在最後三個字拔高了語調。
如涵終於靈光,搞了半天原來是為了這個,早說不就得了,她舒緩了一下語氣道:“老公……”
話音剛落,逸雪便鬆開了手,她立刻往後退開些,側過頭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滿腹幽怨地揉了揉鼻子,喘著粗氣道。“小雪花,你越來越愛欺負人了!再這樣鬧,我可不理你了!”
什麼欺負人,他只不過想聽她甜甜的叫聲“老公”而已,而且,她早晚都會這樣叫的。
逸雪不置可否地揚起了眉,嘴角彎彎。募地抬手扣住她的後腦。kiss住了她還在大口吸氣的唇。
這一番下來,兩人都有些餓,逸雪抱起如涵去了洗手間洗了個澡。快速地吹乾了頭髮。待兩人穿著浴袍坐在餐桌前,吃著重新熱過的飯菜時,已是凌晨一點。
如涵剝好的蝦放進逸雪的碗裡,優雅地拿過紙巾擦了擦手說。“不用給我請保鏢,不需要。我防著他就好了。若是看到他,我馬上就跑,他還能追著我不放嗎?”
逸雪嚼著蝦,口齒不清地問。“你覺得你跑得很快嗎?你那速度,和一般人走差不多!”
“小雪花,你瞧不起人!”雖然逸雪說的是真話。如涵就是不服氣,哪有這麼損人的!
逸雪抿了抿唇。眸光更加深邃,沉默了會才淡淡地說,“涵涵,說實話,如果是在天涯週刊,我或許會放心些,因為崔志浩會保護你,可是在沈氏……”
“在沈氏你更該放心呀,我媽媽、我舅舅,還有小楓都在。”如涵咬著筷子,不解的說。
逸雪斜睨了她一眼,幽幽說道:“按理說是這樣的,可是事實上你媽媽、舅舅還有小楓,三個人也不及崔志浩一個,他比我們任何人都心狠,若是他知道趙剛還來糾纏你,恐怕……”
“我不會告訴他的。”未等逸雪說完,如涵就堅定的說。
“怎麼,你捨不得趙剛?”逸雪反問,語氣裡帶著一絲少有的嘲諷。
“不是,我是擔心志浩哥,我不想他因為我做什麼過激的事兒。再說,趙剛那樣的人不值得我們我們分心!”
如涵的回答,出乎逸雪的想象。
當然,他更確信了一點,對趙剛,如涵已經徹底斷情了。
可是,她竟然這麼在意崔志浩的安危,一時間,逸雪不知是悲是喜。
想這崔志浩,從不強迫如涵做什麼,只是一直默默關心她、照顧她。這種霸氣與柔情交織的體貼與呵護,對他和如涵的感情來說,何嘗不是一種綿裡藏針的威脅?
“崔志浩回興嶺了吧,這幾天該回來了吧?”逸雪看似不經意的問,心裡卻有自己的打算。
“估計該回來了,這些天我們沒聯絡過,我也不太清楚。”從他的神色,如涵已經看出端倪,她想,相對於趙剛,他更擔心崔志浩吧。
畢竟,幾年了,他從未放棄過對如涵的追隨。
逸雪盯著手裡的水杯,恍若未聞。
如涵有些著急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腳,這人真是的,怎麼開始小心眼兒了。她認識的逸雪不該是這樣的呀!
沉默片刻,逸雪抬眼,一雙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空氣中劃出一抹閃亮的弧度,語氣清淡地問,“涵涵,你很關心崔志浩嗎?”
“他是我朋友,我當然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