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城守大人要將城東的千畝良田送與本官,並願意將倉吏一職交予我之侄?”
郭家的老管家點點頭,態度非常的誠懇。
“張司馬,你與我家主人同地為官,本應相互扶持。今rì我家主人請司馬大人高抬貴手,放過我家小主人一馬。”
張司馬拿起了茶杯,臉sèyīn晴不定。
作為滄州的本地官員,張司馬一直被郭王才死死的壓住。平rì裡不知道受了多少惡氣,今rì抓住了郭家的把柄,自然會死死不放。
按照他的設想,將郭陽偷窺一事大肆宣揚,並開堂公審。這樣,會讓郭家臉面全無。而被牽扯到的謝家,說不定會出手,將郭家打入塵埃。
但沒有想到,郭家的服軟來的這樣快,下的本錢這樣足。
仔細想一想,按照他原來的計劃,就算是成功了,謝家大怒之下,郭王才最多有三成可能丟官。
打蛇不死,入骨三分。被利用的謝家也許會遷怒與他,這樣值得嗎?
郭家已經服軟,並願意付出高昂的代價。
“好的,你先退下,讓我想一想,謝家那裡很麻煩呀。”
他話中的意味很清楚,讓郭家先把謝家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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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約沒有睡覺,也睡不著。
這一夜,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一開始,有訟師到沈約這裡,從前到後問所發生的一切,等一切證詞都完整以後,有衙役錄下了口供。
很好,這說明,有人要利用此事,來整郭家。
然後,有另有衙役過來,將他換到了另外一間單獨的牢房中。
好在謝家的護衛一直在監牢外等候,這讓他安心不少。
這件牢房的環境好不少,但沈約卻被鎖在了床上。根據鐵鏈的長短,沈約如果想要自殺,正好碰不到牆壁。
而另外一名衙役就在門外看著沈約,這是防止沈約自殺。
情況不太妙了。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生死cāo與別人的手中,而他如同螞蟻一樣。
突然,他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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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約的牢房前,一名老者正在自斟自飲。老者名為趙子通,在謝家做了護衛三十年。
他在江湖中沒有名聲,但一身武功卻已是超一流,只不過在豪門呆的習慣了,不想闖蕩。
這次奉命來到獄中,算是大材小用,但他並沒有懈怠,面前無酒只有清茶。
江湖中大意的人已經死了,他為人很是謹慎。
他沒有吃牢頭準備的酒菜,來的時候自帶了乾糧。沈約也是一樣,吃的是趙子通的乾糧。
他所在的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沈約以及過道,任何人想瞞過他的眼睛,是不可能的事情。
突然,他抽了抽鼻子,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怎麼可能?
這間單獨的牢房,周圍沒有閒雜人等,他一直提高著jǐng惕,空氣中怎麼會突然有飯菜的香味?
不動聲sè的提聚起真氣,他的手摸向了腰間。
突然,他整個人愣在了那裡,想動又不敢動,一股寒意從頭到腳升起,彷彿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樣。
一根尖銳的物品頂在了他的腰間,那裡的京門穴正是他的氣門。力量不大,卻將他控制住。
”發誓今晚之事,當作從未曾發生過,如何?“
女孩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趙子通連忙點頭:“黃天在上,今rì之後,無論沈約生死,在下絕不洩露今晚發生的一切。如有違背,願死於亂刀之下。”
趙子通的誓言沒有任何的猶豫,這種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身邊並制服他的人,殺他易如反掌。
“好,饒你一命,不要亂說。”
接著,女聲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席話,讓趙子通臉sè大變。
那名女孩講了兩件他最隱蔽事情,他本以為天下間除了他以外,再也無人知道,但女孩子怎麼知道?本來心中還有別的念頭,但這一刻完全消散,遇到這種對手,只能求對方大發慈悲,遵守諾言。
背心一麻,他整個人陷入了昏迷。
不遠處沈約的沈約,正目瞪口呆的看著明香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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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哥,你還好嗎?”
神秘的女孩明香提著食盒,盈盈的走到了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