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魏靈衫的手,輕聲問道:“破矩是什麼?”
龍雀郡主微怔。
“破矩。。。。。。”魏靈衫咬唇,想著自己大師兄曾經對自己解釋過的這個詞語。
這兩個字解釋起來異常複雜,因為在風雪銀城對於破矩兩個字的明文解釋上,唯有內門核心弟子,以及極少數的人物,才能夠接觸到“破矩”的含義。
風雪銀城為此詳寫了上千字的釋義,以及列舉了數十個真實的例子,去向接觸到“破矩”層面的人,解釋這個詞。
易瀟淡淡說道:“把天相剖為兩半,靠著一人渡劫,一人坐享其成。。。。。。算不算破矩?”
魏靈衫微怔。
身負天相的人,被譽為是天生的寵兒,得到了上天的榮幸和恩寵。
而拋棄了這份恩寵,就是背叛了上天。
這就算是一種破矩。
而將恩寵分給他人,自然也算是一種破矩。
易瀟深呼吸一口氣,繼續問道:“鬼門關裡的那些人,他們。。。。。。全部都是‘破矩之人’吧?”
八百年前獨步天下的妖僧徐仙佛,被列在風雪銀城拓印的破矩碑上。
一個活靈活現的例子。
而鬼門關的隱秘,一但與“破矩”兩個字聯絡起來。
這個世界某些不為人知,被刻意隱藏的秘密,便似乎被揭開了一角。
就像是千里伏線被人輕輕拎起。
世界便截然不同。
只是這根伏線足夠長,長到讓拎線的人心寒,最終無力去追究真相,只能放棄。
易瀟繼續說道:“我曾經枯坐在鬼門關前,一天一夜。株蓮相和龍蛇相,隔著鬼門關的出入口,感應到了極熟悉的氣息。”
魏靈衫怔怔望著小殿下。
“天相的氣息。”易瀟深呼吸一口氣:“我感到了異常強大的天相修行者,他們被捆縛在鬼門關深處,不是蘇大丹聖說的修到極限的天相第六境。。。。。。而是更往上,更強大的層次。”
“像是呼喚,像是渴望。他在渴望著人間,渴望著自由,只是隔了太遠,便永無脫出之日。”
“所以我一直在想,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才會造就‘鬼門關’這麼一個地方,能夠困住這些活了這麼多年的大修行者。”
“他們是真的出不來嗎?”易瀟喃喃說道:“亦或是說,他們。。。。。。真的沒有一個出來的嗎?”
魏靈衫的面色蒼白。
“我坐在鬼門關前,最先出來的是鴆魔山主和南海花聖大人,一天一夜之後,我等到了最後一位宗師出關。”
小殿下輕聲說道:“是你的師父,當代風雪銀城城主。”
“其餘人都戰死在了鬼門關。”
小殿下面無表情說道:“最後,那個強大天相修行者的氣息。。。。。。消失了。”
“他再也沒有呼喚,沒有渴求了。”
“是他放棄了呢。。。。。。”
“還是說,他已經出來了?”
魏靈衫的手心開始滲汗。
易瀟輕聲說道:“破矩。。。。。。”
“八大天相,閱遍古籍,在前後幾百年,近千年的歲月裡,出現的就只有七個。”小殿下細聲說道:“龍蛇,劍骨,株蓮,鮫狐,讀心,吞噬,長生。”
魏靈衫已經知道易瀟要說什麼了。
易瀟說道:“第一天相‘太虛相’,已經有一千年沒有出現了。”
“古籍上曾言太虛兩字,便是空寂玄奧之境,拆開來就是道門的道胎,佛宗的佛子,習劍就是天生的劍骨,練刀就是世出的刀痴。大道三千,太虛兩千九。”
“所以太虛相,難免虛幻而空,就好像夢境一樣,讓人覺得不真實。”小殿下輕聲說道:“太久遠了,現在沒有人知道這個天相究竟有什麼樣的能力,為什麼能霸佔八大天相的第一位置。”
魏靈衫顫聲問道:“你懷疑師父?”
易瀟平靜說道:“如果他化去青石和王雪齋兩人最強手,是靠著頭頂的三尺風雪劍域,那麼我不會生疑。”
“可是憑什麼,那樣的一擊,已經遠遠突破了九品巔峰。”小殿下眼中的青燦之色愈發靈性,株蓮相不斷剖析:“甚至可以說是來自宗師的一擊,他憑什麼,不依靠自身劍域,就這麼輕鬆地將那一擊冰雪消融?”
易瀟吐出濁氣。
“齊梁萬卷書庫裡,曾經說過一位太虛相主人,在很久遠很久遠的年代,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