褳訪�俊�
“蕭布衣隱忍了二十年,到頭來在北魏士子宴上奪了頭名,對他而言有什麼好處?”
“簡直荒唐。”
易瀟沉默了很久,然後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
“他是來殺人的!”
易瀟笑了笑,喃喃道:“怪不得曹之軒今晚沒有出現。”
“蕭布衣身上一定帶了那樣東西。”易瀟自言自語道,“他來洛陽,恐怕是真的懷著殺機來的。”
白袍老狐狸試探道:“是。。。。。。滄?”
“應該是那樣東西不會錯。”易瀟眯起眼睛道:“我瞭解蕭布衣,他骨子裡有一股狠勁,是個真敢這麼玩的狠人。到時候我們最好離遠一點,免得被波及,這一出不是鬧著玩的,到時候順帶把佛骸炸開了,我們還可以撈點好處。”
小殿下突然抬起頭,看了眼東方泛起魚肚白的天色。
大紅月已經淺淡如水。
洛陽這一夜肅殺落幕。
“拖字訣。”易瀟突然對白袍老狐狸道:“曹之軒不敢露面,黎鳳仙肯拉下架子與我們倆談條件,如此看來,那位紫衫大國師玄上宇,恐怕是真的不在洛陽。”
“他們要求的,無非就是一個拖字。拖到那襲紫衫返都,恐怕就在這幾天。”易瀟微笑道:“我們的目的就是等那襲紫衫回洛陽,只可惜不知道要等多久。”
小殿下揉了揉酸澀的眉心。
“老狐狸,還有五天的時間。”易瀟笑了笑,靦腆道:“遠來是客,我們是洛陽的客人,恐怕要給洛陽這兩位主人填一點麻煩了。”
第四十章 她從北方來,紅衣捲風雪
七月初七大紅月。
北方的荒原依舊極寒,高山嶙峋,臨近北魏交壤處便一馬平川,猶如被天神一刀削去般平坦。
天風冷冽。
北原的寒酒鎮迎來了一個不太友好的客人。
客棧被一腳狠狠踹開。
所有人的目光挪向了那個披著巨大蓑衣的男人。
這是一道略顯蒼老的身影,蓑衣遮住了他本該枯萎的肌膚,麻草編制的蓑帽令這個高大身影只露出一雙兇悍彪猛的眼睛。
渾白的瞳孔。
沉重的喘息。
還有混雜的血腥氣息。
他揹負一把斷鞘刀,刀尖與長髮一同傾瀉吐出,斜指地面。
這道高大身影壓抑著客棧內的燭火,行走起來虎虎生風,雙腳腳踝處鎖銬的僚鏈在地上摩擦出支離破碎的零零星火。
他突兀走了三步,然後停在一個人座位前。
這雙渾白的眸子微微轉動。
接著狂風驟起!
沒有人看清那柄斷鞘刀是如何揮斬而出。
一顆頭顱轟然一聲暴飛而出,砸在客棧另一端牆上。
猩紅炸開。
這個男人默默環顧一圈,而後緊貼著無頭屍體在座位上坐了下來,微微綴了口沾了血跡的茶水。
巨大笠帽下的那張面孔微微笑了。
倒映在茶水裡的渾白瞳孔森然而單純。
“在下有些想不明白。”
這個男人將刀橫在桌上,輕聲細語道。
“既然你們都是魔道中人,在此前的時間裡,為什麼能如此和平的坐在這裡?”
他突然低聲笑了。
“你們應該很清楚,來北原就是為了來搶那個人留下的魔道精血。”
“既然只能有一個人能搶到那滴血,為什麼不現在就決出生死?”
“難道你們還想一起喝酒,再論論交情,最後等到鴆魔山插手,把雨魔頭的精血收回那座山上,才心甘情願不得不選擇罷休?”
客棧裡燭火明滅,有十數道身影站起身來。
這個男人笑了笑,一個一個點指過去。
“九品。”
“九品。”
“九品。”
十三道九品氣息。
“齊梁北魏那兩位大人物說的不錯,大世來了。”他細細道:“無數人傑應運而生,無數高手如同春筍。”
“可為什麼卑微如你們,也能躋身九品?”
這個笠帽男人聲音沙啞道:“靠著魔道秘法不要命突破到九品的蠅營狗苟之輩,也想奪那人的精血,沾染大世的風采?”
他望著十三道氣血抵達九品境界的身影,突然笑了。
“我想明白了。”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