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著鍋裡的。德性!”
沈沛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舔了舔被風吹得有些乾裂的唇,低下頭愣了半晌才說:“我愛的是秦冉,所以不能欺騙韓夏。”
“還整出真愛來了,”暮暮冷笑,“當年你拋下秦冉跟著韓夏飛美國的時候怎麼不說愛秦冉了?現在翅膀硬了,發現兩頭都舍不下,所以找完這個又找那個。”
沈沛皺眉,看著她低語:“李小姐,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語氣。”
“哼,對你這種人我還要注意什麼?”暮暮揚了揚下巴,突然笑了一聲說道,“姓沈的,我聽說齊人有一妻一妾,不過可惜了,你比他晚生了好幾百年。”
暮暮的理直氣壯讓沈沛無話可說,他沉默了許久,直到冷風吹醒頭腦,他才又道:“李小姐,如果真的要算,我只能說,我把韓夏當成了知己,畢竟我們當年一起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外生活過一段時間。”
暮暮聽到這裡,簡直就是橫眉冷豎,抑制了好久才沒緊著再往他臉上呼巴掌。她雙手垂在身側,握緊了拳頭,冷聲道:
“別拿你們這些賤|男人泡妞的藉口來忽悠我!”她抬腿噔噔地繞到駕駛座那邊,手握在門把上又說,“什麼紅顏知己,不過就是男人勾搭女人玩曖昧的擋箭牌!知己到連彼此的身體都一清二楚,這得有多知道得有多深吶!”
她說完便迅速地上車發動,臨走前還特意伸出手跟沈沛擺了擺喊道:“找你的紅顏知己們來接你吧!”
她開車上路,從後視鏡中看到沈沛原地跳腳的樣子,不由歡快地笑了出來。什麼狗屁的紅顏知己?等到朱顏辭鏡,青絲白髮,哪個男人還要這樣的知己?!
沈沛看著暮暮的車子絕塵而去,不由低咒了一聲,摸了摸衣袋,所幸手機並沒有落在車上,當下就給公司的司機打了電話。等到再一次坐上車,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司機開到市區的時候看了看後視鏡問他是不是回酒店,他想了想,擺了擺手讓他直接往家裡開。
到了家只有趙阿姨一個人在,見他突然回家,匆匆忙忙放下手裡的活趨過來,接過他脫下的大衣去衣架上掛好。沈沛扯著領帶往樓上逛了一圈,下來的時候就問:“韓小姐呢?”
趙阿姨答道:“說是跟李小姐約好去做面板護理了。”
聽她提到暮暮,沈沛心中又是一陣憋悶,動了動唇沒有說話,扭頭走進浴室洗澡,結果洗到一半才想起來行李還在暮暮車上,不禁隔空揮了一拳,濺開水花無數。
到了晚上韓夏回家,帶回一個箱子,正是沈沛那些行李。她今天在美容院等了很久才等到暮暮過來,結果暮暮一趕到就告訴她如何把沈沛教訓了一頓。暮暮講得開心,她的心底卻泛著一股不知名的味道,有些心疼,又有些解氣。
沈沛聽到樓下動靜,穿著睡袍下來,韓夏見了他,突然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只好扯了扯唇角,別過眼看著手中的行李箱說:“暮暮她愛開玩笑,我代她向你道歉。”
沈沛停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等到趙阿姨拖著箱子下去之後,他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韓夏,我們談談。”
韓夏點頭,“就去書房吧。”
到了書房,韓夏找了椅子坐下,沈沛泡了茶遞到她手裡,看著她明顯比之前消瘦的臉,有些話在口中滾了又滾,最後卻只化作一番難言的苦澀。
倒是韓夏看他猶豫不決,率先開了口,說道:“沈沛,這段時間我仔細想過了,也許我們真的不合適。”
她捧著杯子,看著杯中黃綠色的茶。沈沛見她這回如此果斷,突然心中就湧出一種莫名的滋味。這種滋味不是失去愛情後的痛苦,而是想到一個曾經對他死心踏地的女人突然地轉身離開,心中莫名湧動而出的落差。
他站在韓夏面前,垂眸注視著她,心中卻是自嘲,一向與客戶推杯換盞把酒言歡的他,居然今天連著在兩個女人面前說不出話來。
韓夏沒有抬頭,卻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她輕輕地呷了一口茶,視線落在自己的腳尖,又說道:“不過,我還是希望不要這麼快就把我們分手的訊息釋出出去。”
沈沛突然覺得身上一輕,挑了挑眉問她:“為什麼?”
“再過幾天就是元旦,”韓夏這時候抬起頭來看他,“到時候我們兩家難免要聚一次,我不想這個時候讓兩家的老人不愉快。”
沈沛想了想,雙手插在睡袍口袋裡,點了點頭答應道:“好。”
韓夏見他答應,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站起身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