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便會化作蝴蝶,飛往人間。”
徐娟接過來道:“我們難道也都會變成蝴蝶?”
“別胡說。”秦歌低斥道,“我們就變什麼也不會變蝴蝶。”他沉默了一下,沒好氣地道,“只有梁山伯跟祝英臺才變蝴蝶。”
冬兒“撲哧”一笑,隨即用手捂住嘴巴,面上又現出一些憂色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秦歌轉向張松道,“我現在真有點糊塗了,你到底希望我們活著還是死了。”
張松的面孔脹得通紅,他目光不安地四處望了一圈,似乎是想得到別人的同情:“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就隨口說了出來。我——我沒有別的意思。”他再停頓一下,然後小心地說,“剛才我聽店主唱的那幾句詞好像有些耳熟,現在我想起來了,那其實是獨龍族族人在喪葬儀式上唱的葬歌。”
秦歌半天不吱聲,知道自己錯怪了張松。
鼓聲與歌聲都已消失,就好像它們從來不曾存在過。六個模特小姑娘擠坐在床上,像是課堂上噤若寒蟬的小學生,大氣都不敢喘。張松一臉的侷促,好像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誤,他的木訥與迂腐常讓人覺得無奈,但這樣的人與雷鳴一樣,和他相處,讓人覺得放心。今晚不對勁的要屬黃濤了,他自始至終,一聲不吭,好像心裡隱藏了多大的心事。從山谷中的客車上一路來到這阿絲鎮,黃濤表現出的果決與鎮定一直讓秦歌心生欽佩,但這晚他的沉默,與他以前的表現簡直判若倆人。還有那個少婦柳倩,她的氣色明顯要比開始時好了許多,她人雖然坐在那裡,但心思不定跑到哪裡去了,好像根本沒在聽屋裡人講話。而且,從頭到尾,她的目光絕不看秦歌。秦歌能感覺到她對他的敵意,他與她素不相識,她的敵意從何而來?
秦歌又一次想到,也許,跟自己同行的這些人未必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到了晚飯時間,董志華在餐廳裡備好了飯菜等著大家。“飯菜還是我老頭子做的,不管合不合口胃,反正你們沒得選擇。”老頭笑呵呵地說,好像已經忘了剛才發生的事,“年輕人胃口好,到哪兒能吃盡量多吃點,俗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