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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秦歌凝重地道,“我想真正的兇手比大家更著急。現在天已經晚了,戲該收場了,真正的主角如果還不上場,會令所有人都失望的。

他驀然前衝一步,厲聲道:“真正的兇手就是他!”

他的手指直指一個人,那人的臉色“涮”一下變得煞白,臉上的肌肉神經質地開始輕顫,他顫聲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怎麼會是兇手。”

秦歌手指的人赫然就是木訥呆板的張松。

“你就是兇手!”秦歌大聲喝道,“你縱然隱藏得再深,但還是露出了一些蛛絲馬跡。下午的時候我就想到你會是兇手,如果不是為了弄清其它一些事情,我根本不會讓你在這裡安穩地坐到現在。”

“不是我,我跟童昊跟趙清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殺他們!”張松身子都開始劇烈地顫動。如果他真是兇手,那麼,他現在的樣子未免太懦弱了些,適才當秦歌盤問黃濤與雷鳴的時候,他們的嫌疑幾乎無可解脫,但他們都沒有像這樣慌張過。

“你剛才說知道那祭臺位置的人只有我跟雷鳴,你的這句話更讓我堅定了你就是兇手的猜測。你還記不記得,今天早晨,高橋派人來告訴我們在祭臺上找到了童昊的屍體,我們三個。”他指了指蘇河,“我們三個一起往祭臺去。當我們前面有三條小道的時候,我便回想那晚我跟雷鳴是從哪條路上下來的,而這時,你跟蘇河已經越到了我的前面,你們選擇的那條小路,正是通往祭臺的那條。如果你不知道祭臺的所在,怎麼會這樣不加思索?”

張松啞口無言。

“還有剛才我在提到趙清的房門鎖上,門鎖沒有被撬過的痕跡,因此斷定,除非有鑰匙,否則不可能開啟房門。但是,那些鑰匙就在外面大廳的服務檯後面,任何人都能輕易得到。別人也許沒有注意,但你卻不可能沒有發現。昨晚你一個人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了那麼長時間,取下鑰匙進入趙清的房中並掐死他,對你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那些鑰匙誰都有機會拿到。”張松虛弱地道。

“別人要拿那些鑰匙,必定要到大廳裡,這樣怎能躲過你的視線?”

張松又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你去過祭臺,可以拿到趙清房門鑰匙,這些都不是直接證據,在法庭上也許法官不會憑此便判定你有罪。”秦歌沉吟了一下,“但我現在還有個問題想問你。這阿絲鎮上有很多詭異的事情,而其中最讓我不解的是這些報紙究竟是誰為我們準備的。報紙上的新聞確實非常詭異,它記錄的都是些曾經真實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但最後的死亡又讓我們不能接受。明明我們都還活著,我們怎麼會死呢?下午的時候,我一個人去了祭臺,我要想的事情有很多,但想著想著,我忽然想到了這些報紙,我也突然記起了跟其中一份報紙刊載的新聞有關的一件事。”

張松還是怔怔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說這些話的用意。

“在我們海城,六年前真的發生過這樣一起案件,一名兇手處心積慮佈置了一場完美的謀殺,將他的仇人從樓上推了下去。偏偏那人摔下樓砸到了一個行人的頭上,結果,那被砸的行人成了植物人,在醫院裡躺了好多年。”

秦歌說到這裡,大家都知道他說的是張松的事了。

“我當年沒有參加這起案件的偵破,所以印象不是很深,刊有張松死亡訊息的那張報紙顯示那個後來成為植物人的行人就是張松,他自己也預設了。事情和我腦中依稀的印象非常吻合,所以我當時也根本沒仔細去想。但今天下午在祭臺上,我忽然想起來那場事故中成為植物人的行人是一個八九歲的孩子,我在辦公室裡聽同事們議論過這件事。八九歲的孩子經過六年時間,就算長得再快也不會變成一箇中年人吧。所以,我立刻認定那張報紙騙了我們,張松也跟我們大家撒了謊。這兩件事如果分開本來沒有什麼,但聯絡在一塊兒,我們不難得出一個結論,報紙在替張松圓謊,張松也撒謊配合了報紙上的內容,這說明張松跟這些報紙必然存在著某種聯絡。”

“而報紙肯定是暗中策劃這一切的人為我們準備的,也就是說,張松跟背後的人是串通好的,他是混中我們中間的奸細。”冬兒接著秦歌的話說。

秦歌點頭,到她跟前摸摸她的腦袋以示鼓勵。'手 機 電 子 書 w w w 。 5 1 7 z 。 c o m'

“不知你們是否還記得。”秦歌問鍾震宇與雷鳴,“我們在小樓前發現第一具倒斃的屍體,是張松提醒我們搜查死者的口袋,我們才發現了第一份報紙。現在回想,那時,他必定已經知道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