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將報紙上的內容給大家讀出來,第二,就是由你親自把你跟趙清之間的關係說給大家聽。當然,我希望你選擇後者,因為這樣,你還有一個替自己辯解的機會,我也有一個彌補我可能犯下錯誤的機會。”
黃濤不接報紙,也不說話,只是目光死死地盯著秦歌,好像心裡正在做著艱難的抉擇。半晌,他才長嘆一聲道:“報紙上的內容昨天下午我就已經知道,我從房裡出來,想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一會兒,卻無意中在茶几上幾份報紙中看到了這則新聞。我拿給趙清看,趙清也驚疑不定。我當時就想毀了這張報紙,但趙清卻將它收了起來。如果趙清能聽我的,你們就不可能發現我的秘密。現在趙清已經死了,我也快成了殺她的兇手。到了這時候,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
他再停一下,然後,朗聲道:“我的名字其實不叫黃濤,我真實的姓名是鍾震宇。一個月前,我還是一個城市堂堂的建委主任,但我現在的身份是逃犯。”
語驚四座,大家心中的好奇又濃烈了幾分,建委主任和逃犯之間存在著太大的差距,而且,這故事裡面還有一個已經死去的兇手。
第19章 惡欲
與趙清的重逢簡直就像發生在夢裡,那個雨巷中扎蝴蝶結的小姑娘,重新在鍾震宇的夢裡變得清晰起來,而且,幾乎伸手便可觸碰到她。鍾震宇回憶十四歲少年那一夜在夢境中第一次體驗到的酣暢淋漓的感覺,立刻便能覺察出自己身體的變化,還有體內那股激流的湧動。
趙清顯然已經不認得二十年前雨巷中的男孩了,或許她根本就把多年前的往事給忘了,但她,卻認得今天的建委主任。當鍾震宇站在她身後怔怔發呆的時候,她回過頭來,先是疑惑了一下,接著便帶些羞澀地微笑一下,並垂下了目光。
“你很像我多年前的一位朋友。”後來鍾震宇跟她一塊兒上樓的時候說。
“能像鍾主任的朋友,那真是我的榮幸。”趙清說。
“我真奇怪這世上居然有長得這麼像的兩個人。”鍾震宇說。
“那鍾主任就把我當你那位朋友好了。”趙清婉爾一笑, 在鍾震宇眼中風情無限。鍾震宇看得呆了,便有些走神。敏感的趙清立刻便感覺到了,立刻收斂了笑容,面上的神情也隨即端莊起來。鍾震宇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咳嗽兩聲,再上樓梯時,兩眼目不斜視,再不看身邊的女人。
那天分手的時候,鍾震宇主動遞給趙清一張自己的名片,趙清略有些詫異,隨即像很多人一樣,露出受寵若驚的恭謹,雙手接過名片,一迭聲“多謝”之中,又奉還了自己的名片。
回到辦公室,鍾震宇關上房門,把趙清的名片拿在手中,足足把玩了有半個小時。名片上顯示趙清在一家四星級賓館做客房經理,那家賓館鍾震宇很熟悉,也可以算是那裡的常客了,但每次都是去餐廳用餐,從來沒有在那裡住過。
鍾震宇想了一下,然後叫秘書進來,詢問建委系統搞活動的協議賓館是哪家,然後,用商量的口吻問秘書可不可以換一家賓館。秘書微怔,似是覺得堂堂一個建委主任過問這樣的小事有點反常,鍾震宇便無奈地搖搖頭,說自家的一個親戚剛調到那家賓館工作,非讓他給拉點業務過去。
其實就算鍾震宇不解釋,這點小事秘書怎麼能不照辦呢?
兩天之後,那家賓館的老總打電話來提出晚上宴請鍾震宇。他跟鍾震宇是舊識,酒場上打過很多次交道,這次宴請算是感謝鍾震宇對他工作的支援。鍾震宇在電話裡欣然應允,在隨後的閒聊中,不經意提到了趙清的名字。賓館老總也沒多問,當晚的酒宴上,鍾震宇如願地看到了趙清,而且,賓館老總還特意把趙清安排坐在了鍾震宇的邊上。
第二天晚上,鍾震宇與趙清單獨在一間咖啡館裡見面了。鍾震宇說:“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二十年前,在後街老城區的小巷裡,你曾經幫助過一個迷路的少年找到自己的家,那個少年就是我,我就是那晚迷路的少年。”
趙清疑惑地瞪大了眼睛,她好像在拼命回想,但最後還是失望地搖頭。
鍾震宇想,那時她還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她想不起來也很正常。但這有什麼關係呢,他現在終於見到了她,他終於有機會讓她從夢裡走到夢外了。
“二十年過去了,你的模樣跟以前已經大不一樣了,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你。這些年,你過得好嗎?”鍾震宇說。
趙清在那時適時地顯露出了一個成熟少婦的婉轉和羞澀,她雖然無法確證鍾震宇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想來一個堂堂建委主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