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帳幔,沒入床板之中。
出事的是他!
“五哥!”曉雲低聲地叫了一聲,看著床上的兩個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曉雲才進了屋子,文紅玉後腳便跟了過來。一看這屋裡的情形,不用問也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忙上前去握上白玉堂的手診脈。
展昭扶著昏迷不醒的白玉堂靠在他身上,見文紅玉握著白玉堂的手,蹙著眉頭沉思的樣子,不便打擾,便抬頭看向曉雲。
曉雲見眾人都是期待地看著自己,頓覺眼眶一熱。強忍著鼻頭的酸楚,搖搖頭。
“解藥還未好。”
眾人聽後,一陣失望。
展昭看著曉雲微紅地眼眶,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過於擔心,見她點頭,這才又低頭同文紅玉說話。
“白兄中了暴雨梨花針,方才展某以用內力將毒針逼出體外。可是白兄在中毒之後,強行運功,致使毒性加速擴散。展某雖已封住白兄幾處要穴,但是也撐不了多久。若是不能及時服用解藥,等到毒發攻心,到時候即便是服用解藥也是藥石罔效。請唐夫人一定想想辦法!”
文紅玉診過脈後,收回手,轉頭看向展昭。
“展大人,紅玉記得你也曾中過暴雨梨花針,當時也並無解藥,展大人又是如何得救的呢?”
“恩師以六十年功力,救得展昭一命。方才,展昭也試過用內力將白兄體內毒素逼出,但是,並不奏效。”展昭說著,眉頭已然蹙成一堆。
“白玉堂中毒之後強行運功,時間又久,即便是一百年的內力,也未必能救得了他。”
文紅玉的這一句話,猶如一顆炸彈,炸得在場的人目瞪口呆。
“那白護衛他……”包大人看著白玉堂,憂傷滿面。
公孫策看著白玉堂,亦是心痛難當。
張龍那幾個漢子,平時總是生龍活虎的,這會兒都似霜打了的茄子般,蔫了。
“五哥,五哥……”曉雲呆呆地看著白玉堂,口中低喃著,眼淚便滴了下來。幾個時辰前還健健康康,活力十足地同她說說笑笑的一個人,怎麼這會兒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了呢?
那總是似笑非笑的狹長鳳眼,此時緊緊地閉著。美玉般的臉,透著深深地青色。那時常刻薄地嘲諷人的薄唇,此時青黑青黑的。不再對著她笑,不再調侃她,這樣的他,看著叫人又是害怕又是心疼。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不會的,白玉堂不會就這麼沒了的。
“唐夫人,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曉雲走到文紅玉身邊,期待地看著她,顫聲問道。
文紅玉見他們個個如喪考妣的樣子,不由地搖搖頭,心中嘆息。你們也不聽我把話說完再傷心。
“各位不必如此,白玉堂也不是沒救。”
眾人先是一愣,隨後皆是面露喜色。
“唐夫人果然了得,不知唐夫人高見?”公訴策一步上前。
文紅玉看向展昭,“有展大人在,就好辦!”
“只要能救得了白兄,展昭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展昭毫不猶豫地滿口答應,一副英勇就義,義不容辭的樣子。
文紅玉笑了起來,“倒是沒有那麼嚴重,就是要辛苦展大人在這一個時辰之內,以內力護住白玉堂的心脈,莫讓毒性擴散只心臟就行。雖然不能將毒逼出,但是以展大人的功力,要護住心脈,絕對沒有問題。一個時辰之後,便有解藥可服,到時候再配上紅玉的銀針之術和展大人的內力相助,白玉堂絕對會安人無恙的。”
聽文紅玉這麼說,眾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展昭趕忙把白玉堂扶好,讓他面對著自己盤腿而坐,隨後將自己的雙手貼在他的兩肩胛處。
眾人見此,忙退出了出去,留了他們二人在房中。
出了房門之後,文紅玉便匆匆回了藥廬。
包大人和公孫策照例是回書房。曉雲本想跟張龍趙虎一起留在門外守著,可想想自己在外頭除了乾著急之外,什麼也做不了,便跟著包大人和公孫策一起,這樣至少可以向瞭解一下事情原委。
這白玉堂,怎麼就會中了暴雨梨花針的呢?他不是去了大牢見狄青,怎麼會?難道……
由暗轉明
曉雲隨著包大人和公孫策回了書房之後,才得知白玉堂是包大人從宮裡回來的路上救回來的,他們看到他的時候,他趴在雪地裡頭,已然昏迷不醒了。所以,包大人他們也無從知曉,白玉堂究竟遇到什麼人,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