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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縷陰毛挾裹著破空之聲,疾射而出。
蕭天龍待要躲閃已然不及,十餘根黑色的陰毛如數刺入了他的臉上,入肉寸許。
蕭天龍大叫一聲,往後便倒。
“啊”我禁不住驚呼了一聲,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更令我終生難忘。
但見那在場的所有警察均伸手入襠,忍疼拔出陰毛,塞入槍管,向嬰魔開火……
“不要啊……”我叫喊了起來。
一陣參差不齊的槍響過後,嬰魔躺倒了。我衝出來到了跟前,嬰魔白白嫩嫩如嬰兒般的身體上佈滿了彈孔,面板上到處都是直立著的黑黑的陰毛,就像一隻刺蝟。
嬰魔還未斷氣,他望著我,呻吟著掙扎說道:“袁立,煩你設法通知主公一聲,我與七、八、九弟再也不能為主公的復國大業盡力了。”
我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吧,但是主公現在哪兒?”
“在臺灣……主公化名餘……秀蓮,也稱之為‘東屍’。”
“袁天罡鳳娘他們在哪兒?”我趕緊追問。
此刻只見嬰魔用盡最後的氣力,猛吸一口氣,吹向三魔屍體,隨即小腿一陣亂蹬,眼白一翻,氣絕身亡。
頃刻間,三魔與嬰魔的屍身上燃起了綠色的火焰,不消片刻,灰燼無存。
警察們一方面通知救援,同時開始救護傷員。
“要把袁立帶回去調查。”身後傳來受傷的蕭天龍吩咐其他人的聲音。
如果進了公安局,我是無論如何也說不清楚的,恐怕就再也出不來了。
我趁著混亂,悄悄地溜向樹林……
老槐樹上一條黑影躍起,筆直的向我撲來……
我未加防範,被黑影撲了個正著,定睛細看,原來竟是我昨夜放生的那隻屍鼠後。
鼠後眨動著深邃的眼睛示意我跟牠走。
“你帶我走?難道你知道鳳娘他們在哪兒?”我不解的問。
鼠後點了點頭,目光仍舊是那麼溫柔、坦然。
我跟隨著牠沿著小溪快速前行,沒有人發現我們。正行之間,身後傳來喘息聲,原來阿美也跟了上來。
夜幕中的梁山像一隻巨大的怪獸橫亙在原野上,西北方聚起了黑壓壓的烏雲飄來,星星漸漸黯淡了下去。
這裡是梁山的山陰處,樹木參天,枯藤纏繞,潮溼黴氣撲面,陰風陣陣。
鼠後帶頭鑽進了灌木叢中,我也連滾帶爬地跟上,阿美斷後。花崗岩的山根處有許多裂隙,有的只有巴掌寬,有的剛剛可容人側身擠進。
鼠後來到了一處裂隙前,回身點頭示意。
“他們在這裡面?”我疑慮道。
鼠後肯定的點點頭,然後鑽入了裂隙。
我咬咬牙,側身擠了進去。巖壁終年不見日光,潮氣甚大,兩側長滿了粘糊糊的青苔。
我摸著黑一步步挪入,身後是阿美的喘息聲。
我感到石壁裂縫往下傾斜,我們應該是斜著向地底行進。也不知走了多久,其間還匍匐爬行了好長一段時間,感覺上週圍溫暖了許多。前面似乎也有螢石構成的石壁,顯現出微弱的綠光。
綠色熒光越來越亮,前面豁然開朗,定睛細瞧,原來是一道石門,關閉著的石門上有兩行鑿刻的字痕。
我上前細加辨認,石門上寫的是:不見護花郎君面,夜夜主人柴門開。
這好像是兩句情詩,意思是說某某護花郎君沒有來到,主人每夜都會開啟柴門等候,主人是誰?那郎君又是何人?什麼意思,可惜鳳娘不在身旁,她的歷史文學才能也許琢磨得出來。
鼠後立在門旁,抱歉的目光……
第二十章
我伸手推了推石門,紋絲不動。
我望著石門,心中反覆唸叨著這兩句詩,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開啟石門的方法。
鼠後在一旁看著,不時地用前爪撫摸著隆起的肚子,看來鼠後懷孕了。
肚子……,我驀地想起我的肚子,龜狀的紋路,龜斑……,“八八龜斑見”,李淳風遺書中的弧�鎩��
我撩起內衣,露出小腹,湊著螢石光仔細觀察。
多日不見,小腹上的龜斑竟然起了變化,那些斑紋不但越發清晰,而且出現了十餘個星狀斑,我點了點,共十二朵,如繁星點綴,構成一幅幾何圖案,很漂亮,我滿意的哼哼兩聲。
“吱”,鼠後叫了起來,小爪指向石門下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