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科舉,與現在大有不同。”珈藍掃視了一眼身後蠢蠢欲動的臣子們,心中的蔑視更盛。面對一名女子,即便是皇上的chong妃,竟然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足見這些沉浸官場多年的人們,多麼的縮頭烏龜。
“有何不同?”維楓清冷的聲音傳出,這是大家才意識到,原來皇上還在這裡。
“現今的科舉,生員必須要到上一級衙門報名,又因名額有限,所以難免在衙門裡出現汙穢枉法之事,平民想參加科舉難如登天。”珈藍侃侃而談,“但是我說的改革科舉,是在學校普及的基礎之上,所有九年教育之後的生員們,全部要去參加統一的科舉,就再春夏之交舉行,然後擇優錄用到各地太學院,深造學習。”
“譁——”
讓所有人都參與到科舉考試當中,這是聞所未聞的事情啊!難道那些賤民也要學習識文斷字麼?這有什麼意義,讓人們都學會了知識,以後該如何統治呢?
臣工們馬上就議論起來,當然,還是反對的聲音比較多一些,但臣工之中也有些青年官員,雖然品級低微,但是卻對珈藍的話深以為然。他們都是平民出身,自然是知道民間的疾苦,那些孩子們躲在私塾外面聽課的可憐樣子,自然讓他們成為珈藍的擁鼎者。
“若是沒有透過科舉的,再回鄉務農或從商,也算有了些本事,有一技傍身。透過科舉的,可以深造為官,或者分配各地學校任教,也算是一件體面事。何樂而不為?”珈藍這問題,問的是維楓。
維楓還沒有回答,只是在頭腦中思索可行性,可是老臣們卻已經壓不住內心的焦急,趕忙跪倒在地。
“皇上!尚書大人的建議萬萬不可啊!倘若天下人都有了本事,我們皇室該如何自處?”恭親王上前跪倒,磕頭如搗蒜一般,好像不要錢似的,但是那驚恐卻是看得到的。
“恭親王,您這話說的可是有辱斯文!”珈藍道,“天下人有了本事,那便是皇上天大的本事,萬民應該感恩戴德才對,怎麼會讓皇室無地自處?難不成我東海國皇室就是靠著愚民政策才穩固社稷到現在的麼?”
“你……”
“你什麼你!皇室靠仁愛的天下,幾位大行皇帝靠的也都是民心所向,就連皇上現在也是,若非民心所向,怎能輕易掃平東廠,怎能輕易登上大寶受萬民愛戴?普及教育,對天下所有人都是福祉,是皇上誠心對待萬民的心,怎會有那不知深淺的人擾亂國信!”
“臣……”
“恭親王朝堂之上蠱惑人心,汙衊先皇及皇上愚民,實在是皇家敗類,龍中淺蛟,這樣的人才不配受萬民供養,不配親王之位!”珈藍最後厲聲道。
養心殿內出奇的寂靜。只剩下恭親王微微發抖的聲音,和維楓坐在龍椅上漫不經心喝茶的聲音。
就連躲在殿外偷聽的黑木等人,也都被珈藍的表現嚇壞了。
主人是有大智慧的。這些她們都知道,在阿勒錦的經營上便能小窺一二,但是對國家大事還這般侃侃而談,對於群儒竟然毫不退縮,反而咄咄逼人,簡直就和戰場上從不落下風的那個雷屬性戰法師是一樣的。
“皇叔,”維楓再次拼了一口香茗,任由香氣蔓延到整個養心殿之內,但是一張口,所有人的心都掉到了嗓子眼。因為下面這段話,很可能代表著皇上的決斷。
雖然言官眾多,但是面對國家的決策,皇上還是第一決策人。畢竟在這個以武力為尊的大陸之上,即便是再高的官員,也高不過自己的命去。這也是各國的帝王都是純屬性的原因——生來便比常人易於修煉。
現在的維楓實力雖然大不如前,但在這大陸上也是千年難遇的奇才,已經九十多級,完全是站在大陸之巔的人物,他的話便更有分量。
“臣在……”恭親王的心跳已經不能用快速來形容了,基本是飛速的,甚至由於心跳過速,已經讓臉都紅了起來。
“你在自己的封地有什麼不好的麼?”維楓淡若清風,絲毫沒有任何的語氣。
但此話一出,眾臣心中都只有一個想法——皇上要拿恭親王殺雞儆猴了。
“沒……沒什麼不好……”恭親王腦子已經不轉彎了,只得說道。
“皇叔雖然是皇族,可這才思不夠敏捷啊,所以一郡之主,似乎有些難當大任,東旬郡太大了,不適合皇叔去操勞,畢竟一把年紀了,還是守著兒孫,享盡齊人之福才好。”
“皇上……”
“皇叔有功於社稷,又是朕的族叔,著賜黃金萬兩,好好度過餘生。撤銷東旬郡,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