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身躲過喻錦民扔過來的檔案,於清文的臉上,帶著些許嘲諷。
“我說的是事實,爸你又何必生氣?”
“事實?”
喻錦民冷笑,定定的看著於清文,他冷聲開口。
“我告訴你於清文,你口中的事實,於我來說,屁都不算。名聲,那在晚雪的幸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你以為,憑藉婚內出軌四個字,就可以壓制我,那你就大錯特錯了。為了晚雪,我這張臉可以不要。”
“……”
“再者說,你以為晚雪有了身孕,就叫婚內出軌?你以為,她懷了孩子,就是對婚姻不忠,要對你愧疚?於清文,你還是先想想,你這些年都做過什麼吧。相比晚雪,你做的那些事,才讓人不恥。”
喻錦民的話,擲地有聲。
這些年來,積攢在心底的怨,一下子都發洩了出來。
他的心裡,忽而有種暢快的感覺。或許,很早之前,在於清文第一次對喻晚雪動手的時候,他就不應該忍。
更不該縱容喻晚雪,一直忍下去。
“於清文,還是那句話,要麼離婚,要麼滾出帝都醫院。”
“爸,你別逼我。”
“呵……”
聽到於清文的話,喻錦民冷笑。
隨手拿起電話,喻錦民撥通醫院的內線,直達保安室。“上來兩個人,院長辦公室,急。”
話音落下,喻錦民直接掛了電話。
三分鐘。
兩個身材魁梧的保安,就上來了。
“院長……”
“嗯。”
淡淡的應聲,喻錦民挑眉看向於清文,“是我請律師上來,讓你簽字,還是我的人直接請你下去,你想好了嗎?”
“你這是要魚死網破?”
“你錯了,魚死網破的首要條件,是魚與網勢均力敵。於清文你以為,你有資本和我們喻家相較量?”
喻錦民的話裡,充滿了不屑。
那濃郁的氣息,即便於清文想裝做聽不出來,都辦不到。
臉色暗沉,於清文目光灼灼的看著喻錦民,忽而挑眉一笑。
“沒錯,我的確沒有和喻家較量的資本,可是,離不離婚,是我和晚雪的事,即便要簽字,是不是也得她出面?爸,你這麼越俎代庖,為晚雪做決定,你就不怕,她會恨你一輩子?”
“那是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
喻錦民絲毫不為所動,言辭堅定。
且不說,他早就摸清楚了喻晚雪的底,確認喻晚雪一心想要離婚,就算他不確定,那又如何?
他寧可被喻晚雪恨一輩子,也不能看著她繼續在泥潭裡掙扎。
過去三年,痛苦三年。
未來還有三十年、六十年、八十年、乃至一百年……
喻錦民可不想喻晚雪痛苦一輩子。
“爸,你現在言之鑿鑿,這態度我可以理解。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武斷。否則,你不但要失去一個女婿,還要失去一個女兒,更要失去臉面,到那個時候……”
“於清文,你別掙扎了,你說的那些,現在任誰來聽,都會覺得可笑。”
於清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喻晚雪,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辦公室的門口。
她推開門,緩緩進來。臉色淡然平靜,一如往昔,淡漠溫婉。可是,這一刻,喻晚雪的眼神裡,帶著堅定,也帶著冰冷。
那樣的喻晚雪,讓於清文感覺到陌生。
喻晚雪將離婚協議書,放到桌上,緩緩開口。
“簽字吧,從此之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生死兩不相干。你的醫術有目共睹,你若願意留在帝都醫院,我會讓把爸留你的位置。如果你不願意,去別的醫院,我也可以讓爸……”
“夠了!”
冷聲咆哮,於清文瞪著喻晚雪,臉色黑沉。
他憤怒。
他早就習慣了那個溫柔乖順、逆來順受的喻晚雪,可是現在,喻晚雪變了。
她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於清文厭惡這樣的她。
“喻晚雪你記著,是你對不起我和柔兒的,你今天承受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是你的報應。別用那種施捨的口吻對我說話,你沒有資格,你不配。”
“好,我不與你爭辯。”
喻晚雪臉色淡然,緩緩點頭。
“就當一切都是我應得的,我也不用施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