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卿一早就盯著封舒遠呢。

現在，司浩辰有事請他幫忙，他自然樂的去快速行動，給司浩辰一個滿意的結果。

這於他、於司浩辰，都有好處。

所以掛了電話，江少卿便聯絡了封舒遠。

彼時，封舒遠剛到落腳點不久。

那是臨近帝都北郊的一處二層小別墅，外帶著花園，背後緊鄰著景點，環境優美而且清幽，是個難得的好地方。

封舒遠將秋曼帶到這裡，就將她帶到了二樓。

秋曼和蘇小小關係親密。

他想靠近蘇小小，拿到東西，必須要透過秋曼。

所以，他還要留著秋曼。

將秋曼的怨懟，全都看在眼裡，封舒遠的臉上，露出些許嘲諷，他抬手推著秋曼到沙發上，隨即用手死死的鉗住她的下顎。

“留在我身邊，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

“呵……”

聽著封舒遠的話，秋曼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還他一聲冷寒的笑聲。

那是嫌惡。

更是絕望。

從仇涼出來辦事，屢次企圖傷害蘇小小開始，她就已經知道了，如今的封舒遠，早不是她記憶裡的那個人了，他喪心病狂，無惡不作，他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會不擇手段，他就是個惡魔。

可是，心裡知道是一回事，如今親自面對，又是另一回事。

原來，她的心還是會疼的。

眼裡水汽氤氳，許久，秋曼才厲聲開口。

“封舒遠，別把話說的那麼曖昧，更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委屈。沒錯，我就是不甘心不情願留在你的身邊，那又怎麼樣？你記著，這麼多年，不是我對不起你，相反，是你對不起我。是你，讓我孤零零的苦撐著過日子，一次次的在得到訊息，又接受失望打擊的輪迴中往復，是你傷透了我的心，單憑這一點，你就沒有資格要求我對你如何。

更何況，你的心是黑的。

你將我困在你的身邊，為的不是重修舊好，不是彌補這些年來你對我的虧欠，你為的是將我當做你的籌碼，當做你拿捏小小和浩辰的工具。封舒遠，我看不起你。”

秋曼的話，說的犀利刺耳，她毫不留情。

封舒遠聽著秋曼的話，臉色暗沉，他捏著她下顎的手驟然收緊，只是一瞬，秋曼的下顎上便出現一片青色。

疼……

只是，秋曼像是渾然不覺一樣，她臉上表情不變。

比起心上的疼，這點疼算什麼？

秋曼心裡尋思著，就聽到封舒遠開口。

“阿曼，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這個時候惹怒我，對你沒有一點的好處。”

“我若聰明，就不會等你這麼多年。”

等一個不願意回來的人，和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是她蠢。

看了這麼多年才看透。

“呵呵……”

封舒遠冷笑，他看向秋曼的眼神，陡然變得猙獰。

“阿曼，你承認吧，你一直等我回來，就意味著你心裡有我。你和蘇小小相處才多久？你心裡記掛著我，又記掛了多少年？我們兩個之間，誰親誰疏，你應該站在誰的身邊，一目瞭然，你可別一時糊塗，往死衚衕裡鑽。”

“死衚衕？”

呢喃著這幾個字，秋曼只覺得可笑。

她哪有什麼死衚衕要鑽？她有的，只是一條死錄要走。

而這死路，就是封舒遠給的。

哀大莫於心死。

她這些年，等的有多辛苦，現在看著封舒遠，她心裡就有多絕望。

她的心已經死了，還在乎一具皮囊嗎？

想透過她傷害蘇小小，門都沒有。

緩緩閉上眼睛，不再看封舒遠，秋曼用自己的冷漠，將他隔絕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將秋曼的模樣看在眼裡，封舒遠不禁火氣上湧。

“阿曼，你別逼我。”

“……”

“你應該知道，我這次回來，想要的東西，勢在必得，為此我可以不擇手段。你若乖乖的站在我的身邊幫我，以後咱們可以一如當初，可若不然……”

剩下的威脅的話，封舒遠沒說。

他相信秋曼懂。

只不過，秋曼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

她依偎著沙發閉著眼，任由封舒遠掐著她，不斷威脅，她連一點反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