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就通了。

只不過，電話那頭兒只有葉瑾言沉重的喘息聲，卻沒有迴音。

司浩辰也不惱，只是淡淡的笑笑。

“怎麼，輸了這一場，你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如果是那樣，看來是我高看你了。”

“司浩辰，你很得意嗎？”

葉瑾言咬牙切齒，他厭惡司浩辰，更厭惡他這洋洋得意的模樣。

炫耀，他憑什麼？

聽到問話，司浩辰明知道葉瑾言怒，卻還是忍不住火上澆油。他臉上的笑意，不由的濃了幾分，而後挑眉開口。

“我為什麼不得意？”

“呵，”葉瑾言嗤笑，“別以為，你贏了今天的一局，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錯了，這才只是一個開始，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你知道輸得一敗塗地是什麼滋味。到時候，你的名譽、你的資產、以及小小，都是我的。”

話音落下，葉瑾言不禁笑的猖狂。

那模樣，彷彿勝利在望，一切唾手可得一樣。

這份近乎變態的執拗和得意，讓司浩辰不屑。

“葉瑾言，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

“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也不否認，或許真的有一天，我會輸給你，我的名譽被毀，我所有的一切都會落到你的手中，但是有一點你錯了，就算我一無所有，小小依舊是我的，與你無關。”

蘇小小對他的愛，從來都不是凌駕於財產之上的。

他們的結合，是因為愛。

正如蘇小小信他一樣，他也信蘇小小。正如蘇小小在全世界都懷疑他的時候，依舊堅定的留在他的身邊一樣，就算有一天他一無所有，蘇小小依舊會做同樣的選擇。

愛了，就是一輩子。

結婚了，就是一輩子。

他和蘇小小之間，永遠都沒有葉瑾言存留的地方。葉瑾言企圖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干擾蘇小小，拆散他們，只是痴心妄想。

聽著司浩辰的話，電話那頭兒的葉瑾言，瞬間爆發出滾滾怒意。

“司浩辰，你就這麼肯定？”

“自然。”

“可你別忘了，你殺了蘇賀年，憑小小對蘇賀年的感情，你們現在僅存的那點愛和信任，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現實摧毀的絲毫不剩。她會離開你，一定會。”

提及蘇賀年，葉瑾言的眼裡，不禁閃過些許嗜血的光芒。

只不過，司浩辰看不到。

但這不影響他的判斷。

若是別人提及他殺蘇賀年，他或許還會覺得，那只是跟風隨潮，受輿論蠱惑。

可是葉瑾言不一樣。

別說葉瑾言也去過商廈，上過天台，很可能和蘇賀年之死有關，就算他沒去過，他什麼都不知道，可憑藉著他的頭腦和判斷，也應該知道，這一切只是謠傳，不會用此作威脅的籌碼和嘲諷的工具。

可他偏偏說了……

司浩辰越來越覺得，葉瑾言的嫌疑，在不斷上升。

心裡尋思著，司浩辰不禁笑笑。“葉瑾言，這就是你所期待的嘛？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事裡，有你在推波助瀾？”

“證據呢？”

“我又不是在和警方聊，和法官聊，我只是說說我的直覺和感想，何必說證據？正如你說，我爸是我殺的一樣，不也沒有證據嗎？”

“你看到的證據，還不夠多嗎？”

“可那些證據有哪一樣是真的？如果你有真真正正、切切實實的證據，我又怎麼會坐在這，和你談笑風生？不是嗎？”

眸子，驟然收緊。

司浩辰看著辦公桌的桌面，眼神裡透射著銳利。那模樣，彷彿那桌面就是葉瑾言，他要將葉瑾言看透一樣。

聽到司浩辰這話，葉瑾言瞬間沉默了下來。

許久，他才開口。

“司浩辰，你今天打電話給我，就是想跟我說這些？如果是這樣，可以掛了，我沒興趣再聽。”

“當然不止這樣。”

“你說。”

“我打電話，一共有兩句話要告訴你。第一，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些事你做了，就會留下痕跡。第二，我不是個心胸太寬廣的人，你對我動手，就要承受我的報復。而我的報復，就從現在開始。”

說完，司浩辰也不等葉瑾言回應，直接掛了電話。

他何必等？

相對於葉瑾言的暗鬥，他這明著警告，已經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