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江婭端著水杯,在酒店套房的客廳內來回走動。
明明水杯裡的水是溫熱的,可她卻覺得寒意叢生,讓人毛骨悚然。臉色,一點點的泛白,她眼神也變得愈發慌亂。
“該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
心裡正嘀咕著,江婭就聽到了溫淺舞的聲音。“你來回走什麼呢?一下午了,還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啊?”
“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見著江婭臉色不對,溫淺舞不禁蹙眉。
這兩天相處,溫淺舞和江婭的關係倒是還算可以。尤其是溫淺舞見過柔兒,江婭給她打了掩護之後,她們的關係,倒是更好了一點。
聽到溫淺舞的問話,江婭臉色瞬間變得刷白。
她眉頭緊蹙,“沒什麼。”
她和溫淺舞的關係是還過得去,可也沒有好到交心的地步,有些話,她不敢對溫淺舞說。
言多必失,人心叵測。
誰知道她的哪句話,會被溫淺舞聽了去,惹出是非,要了她自己的命?
更何況,她發現的是溫淺舞的秘密?
心裡尋思著,江婭更怕了。
溫淺舞看著江婭的模樣,不禁笑笑,“你這樣可不像沒什麼事的。瞧瞧,眼神慌亂無神,臉色刷白,人也侷促不安,連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呵……你這不是沒事,是不信任我吧?”
“我……”
“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又被關在一個屋子裡,為一件事籌謀,咱們說不上多交心,但也算生死與共了。怎麼,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
溫淺舞一邊說著,一邊扣了扣自己豔紅的指甲,漫不經心的冷笑。
女人,果然都是勾心鬥角的動物。
她自認對江婭不錯,可江婭呢……好心當成驢肝肺,喂不熟的白眼狼。對她好,真是白瞎了。
心裡的尋思著,溫淺舞的心,更下沉了幾分。
聽著溫淺舞的話,江婭眉頭緊蹙。為了不讓溫淺舞起疑,她低聲開口,胡亂扯了一件事。
“我剛剛出去接午餐,發現隔壁的房間住了人。”
“住了人有什麼奇怪的?”
“那人……”
“怎麼了?”見江婭吞吞吐吐的,溫淺舞倒是來了興趣。
每天被關在這,手機沒有訊號,網和電視也不通,甚至連報紙雜誌也沒有,她都快閒瘋了。
這個時候,聽到點有意思的事,她倒是想聽。
江婭開了口,也就不再瞞著。
“我剛剛看到那個人,還揹著一個黑色的布袋,可大個了。他鬼鬼祟祟的上來,開了門就把布袋扔到了地上。”
“這有什麼啊?”
“手,那布袋口沒繫緊,我看見裡面是一隻手。手上還帶著血……”
“別說了別說了。”
溫淺舞還不等江婭的話說完,臉色也變了,她急急的打斷江婭的話,隨即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恐怖的事,她一個字都不想聽。
血腥的事,她也一丁點都不想知道。
她默默的安慰自己,只要聽從葉瑾言和溫淺柔的,給蘇小小下了藥,再利用小睿毀了蘇小小,那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她可以平安的離開帝都。
一定可以。
江婭看著溫淺舞的背影,拳頭握的緊緊的。她眼神裡的恐懼微微褪去,而後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剛剛,她說了謊。
也不想想,這頂級的酒店,怎麼可能讓人輕易扛著布袋上來?
她只不過是看到了一個男人,半攙著一個身體僵硬,像是沒有意識的人罷了。她之所以添油加醋,也不過是嚇嚇溫淺舞,為自己的慌亂找個藉口。
心裡想著,江婭眉頭緊蹙。
她不停的想,要怎麼才能傳訊息出去,給司浩辰和蘇小小報個信,告訴他們溫淺舞要做什麼?
不是她心善,也不是她在乎司浩辰和蘇小小。
只是,上了葉瑾言的賊船,遊走在生死邊緣,刀劍舔血,她得為自己留條後路。
許久,江婭才想到了一個主意。
她回了自己房間,小心翼翼的做準備,之後她便靜靜的等待著傍晚的時候,服務生來送晚餐。
到時候,或許會有機會。
……
時間,過的飛快。
即便司浩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