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更,是不是很驚喜,謝謝大家支援
普通到只用坐在車上看看風景的巡邏任務,輕鬆得讓人忍不住犯困。
紅鷹不是難說話的人,他給了幾個人休息的機會,而前陣子因為頻繁出任務‘精’疲力竭的隊員,也迫切需要修整。
很快,車內就響起了或輕或重的鼾聲,而紅鷹,卻拉著毫無睡意的鞏雪坐在瞭望窗兩邊,觀察著周邊的動靜。
凌晨的鐘聲敲響,市民開始燃放煙‘花’炮竹,很快,眼前就變成了一座璀璨奪目的世界。街頭,市民還在流連慶祝? ,有人把炮仗扔向馬路,砰砰的爆炸聲讓來往車輛紛紛走避……
隔著過道,鞏雪把剛才從雛鷹手裡搶來的東西遞過去,“收好了。”
紅鷹回過頭,把鞏雪手裡的照片接過去,朝她擺擺手表示感謝。
他轉過身,小心翼翼地撫平上面的摺痕,因為專注,他的神情顯得格外的溫柔,側臉被窗外的煙火點亮,看起來就像是一幅深情的剪影畫。
紅鷹盯著照片看了好久,才把它像珍寶一樣收好……
“明天我休假,想去看看她。”紅鷹趴在視窗,右手握拳撐住下頜,語氣輕輕地說。
鞏雪也輕輕地回應了一聲,好。
他們是彼此心靈相通的朋友,懂得忘不掉一個人的時候,就無須再苛求自己。
往往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總是用離開教會我們愛人的能力。
所以,不要刻意去忘記,也不用淡忘,因為,有時候忘記一個人比不愛還要痛……
這種痛,不會隨著時間而減少,要想治癒它,只能用一輩子敞亮的心‘胸’和無與倫比的勇氣,面對愛你和你愛的人……
只有自己認真努力了,才能讓這痛,轉化成美好,變成生命中最值得珍藏的記憶……
走出機場,高烈抬腕看了看錶,夜光錶的指標指向凌晨三點一刻。
和北京乾燥寒冷的氣候不同,成都的空氣明顯多了一絲溼潤和‘陰’冷。高烈穿得不多,但也沒覺得冷,站在機場等巴士的空檔,他去角落裡吸了一支菸。
除夕夜還搭乘飛機的人大多都是趕回家過年的本地人,鄉音繞樑,鄉情縈懷,熟悉而親切的‘交’談,一下子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尼古丁的味道並不那麼好,在他分神想著另一個人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竟把煙氣吸進了肺。
“咳咳……咳咳咳……”嗓子又辣又癢,他一邊劇烈咳嗽,一邊把半截香菸按滅扔進一旁的垃圾箱。
等難受勁過去,心口卻傳來一陣陣的悶疼……
最近,總會出現這種症狀。
莫名地就會疼上一陣子,他把疼痛歸結為忙碌和壓力。畢竟,連著兩週晝夜工作,不是誰都能‘挺’下來的。康威今天在機場送他,還曾擔憂地拍著他的肩,說:“有家有口的人了,別那麼拼……”
他聽後失笑,卻又感到心酸。
拼嗎?
這次好像是有點過了。
人家大禹是為了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他呢,為了逃避現實,為了一個不大可能實現的夢,千里迢迢,從成都到北京,沒日沒夜的工作,十幾天了,無數次經過家‘門’愣是沒敢產生回家的念頭。
對父親,對林姨有太多的歉疚,可身為軍人的責任和一點微不足道的‘私’心,讓他選擇了,做個不肖的兒子。
他必須要在除夕夜趕回去,趕回去陪鞏雪過年,這是他們結婚後第一個新年,他不能讓他的姑娘,再一次孤單流淚到天亮。他會坦誠地向她道歉,請她原諒自己這些天的狹隘和冷落……
他想通了,愛一個人,就是愛她的全部。
哪怕她並不完美,哪怕她還沒有真正愛上自己,可那又算什麼呢?當初,打動他的,不正是她身上堅貞不渝的勇氣和信念嗎?
這樣的好姑娘肯嫁給他這個二婚茬,是他高烈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而他也有信心把她變成身心如一的‘女’人,因為他是高烈,一個習慣了把不可能變成可能的人,一個從不向命運低頭的人……
有她在的城市,總是讓人覺得美好。空氣中似乎都充塞著她的甜味,隨之而來的,是抑制不住的,對遠方人兒如‘潮’的思念……
小雪,你還好嗎?
巴士開過來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一看來電沒有號碼顯示,他先是快步繞到駕駛室這邊,和司機溝通了幾句,然後拿著手機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
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