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烈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趕緊解釋:“小傻瓜,吃哪門子飛醋啊,跟我回家睡覺的是胡克,他那天晚上喝多了,非要找我說說心裡話,我纏不過他,所以。。”
鞏雪黑了臉,“他睡在哪兒?”
高烈指了指沙發,“我怎麼可能讓他上床。”
鞏雪臉色稍霽,掐了一把高烈的俊臉,警告:“下次不準了,男人也不準在咱家睡覺。”
高烈的琥珀色眼眸裡滿滿的都是笑意,“是!老婆!”他滑稽的敬了個禮,引來鞏雪的笑聲。。
飯後,鞏雪洗漱,高烈原本想搶的,可她說什麼都不讓,她指指臥室,“你先去休息吧,等好了,我就過去。”
高烈呼吸一窒,盯著鞏雪嫣紅誘人的唇瓣,心早就飛上了天。。
進了臥室才猛地發現,套套沒了。
上次收拾的時候,因為覺得沒用就都扔了,可現在。。
現在。。
鞏雪一邊甩手,一邊走出廚房。
她看到高烈站在客廳打電話,聲音極低,她幾乎聽不清楚,開始還以為是隊裡的事情,所以沒在意,可後來,等一些敏感詞從那個高大的男人嘴裡蹦出來的時候,她呆在那裡,臉一陣紅一陣白,過了幾秒,猛地衝上去,扣了電話。
高烈還拿著話筒,有些尷尬地看著她,“小雪,不是。。不是沒了嗎。。”
“沒了,你就去找胡克!胡克是軍醫,你不讓他做正事,卻讓他半夜三更來家送避孕套,你。。。。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他啊!”鞏雪覺得自己快要暈了。
高烈抱住她,一邊親她的臉蛋,一邊說好話,解釋:“我就是急了。。小雪,你別生氣。。別生氣啊。”
鞏雪白了他一眼,推開他,轉身走進臥室。
高烈緊跟進去。
鞏雪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拿出兩個嶄新的盒子,在高烈眼前晃了晃,“這是什麼!”
高烈又驚又喜,說話聲音都不對勁了,“你準備了!小雪。。。你。。”
鞏雪推他一把,氣笑了,“還不趕緊給胡克打電話,就說不要了。”
“好,馬上去打,馬上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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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頭,萬籟俱寂的春夜裡,高烈滿足地環抱著鞏雪,嘆息了一聲又一聲。。
鞏雪把臉頰深埋進他的頸窩,聲音沙啞地低問:“阿烈,你想過他嗎?”
“嗯?”
鞏雪沉默片刻,說:“就是我流掉的孩子。我們第一個孩子,卻沒能屬於你和我。”
高烈愣了下,擁著鞏雪的手臂不由得緊了緊,“瞎說什麼呢,都過去了。”
鞏雪悶悶的聲音從他的頸窩處傳出來,“對不起,我偷看了你的日記本。。對不起,阿烈。。都是我不好,沒能留住他。。”
下午收拾房間的時候無意在書房的桌上看到了高烈的私人日記本,出於好奇,她翻開看了看。
她一直以為,只有自己對腹已經流掉的孩子,有種難以割捨的痛楚和牽掛,畢竟,他和自己骨血相連,有著難以言喻的奇妙的血緣親情。不小心弄丟了他也就像是割掉了她身上的一塊血肉,令她痛徹心扉。
她只知道高烈也是難過的,儘管他從來也不說,可她就是能感覺到,他內心隱藏的淡淡的哀傷。
她以為他沒有自己這般疼痛,這般不捨,可是看了他的日記,感受到了字裡行間一個父親對未出世的孩子那種痛失交臂的遺憾和牽念時,她才知道,她愛的這個男人,有著一顆世間最細膩,最溫情,最懂得感恩的心。。
她很欣慰,她愛上了這樣的男人,這是她的幸運,是她傾盡一輩子的運氣,都無法遇到的好。。
高烈親吻她的發頂,溫柔地,憐惜地安慰:“傻瓜,說什麼對不起呢,該道歉,該自責的人,應該是我啊。如果我早一點醒悟就好了,那樣,你也不會受那麼多的罪。”
鞏雪依偎得更緊,她閉著眼睛,喃喃地說:“我們都不要說抱歉了,怪只能怪孩子和我們的緣分不夠,我們會一輩子想著他,記著他,也請他護佑他的爸爸媽媽,能夠一輩子幸福。”
高烈神色震動的擁緊鞏雪,半響,語氣肯定地保證,“我們一定會幸福的。一定會。。。。”
翌日清晨。
鞏雪起早在盥洗室洗漱,她看到高烈脫掉的髒衣服還胡亂堆放在洗衣機上,不禁搖搖頭,低頭整理。
把一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