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生物鐘按時叫醒了相擁而眠的兩個人。。
東方的魚肚白漸漸變亮,窗簾上映上了粉紅色的晨曦,樓下的早市開始叮叮咣咣的吵嚷,鞏雪伸了伸胳膊,仰面,平躺在床上,仰視著發白的天花板。。
她身邊的人也動了動,不過剛動了一下,就嘶的一聲吸氣,接著,鞏雪就感到墊在自己脖子下面的結實手臂被抽走了。。
她轉頭,一眼就看出這個晨睡初醒的俊美男人在刻意的用痠麻的假象掩飾著什麼。她的視力向來很好,看似隨意的一瞥,一下子就發現了他來不及藏住的右臂上方,那醒目的白色紗布下面,已經有鮮紅的血絲滲了出來。。
“別裝了,讓我看看。”她側身趴過去一點,把包紮傷口的膠布一點一點輕輕撕掉,她的動作很細緻,很溫柔,可由於太過專注認真,所以,掛在胸口的被單,慢慢滑下去,露出一片冰肌雪膚,她也恍然未覺。。
直到她驀地揚頭,盯上他格外火辣熱烈的眼神,又順著眼神的指引低頭,看到露出大半的春光,她才咬了咬唇,忽的,手臂一揚,掀開了遮擋在他腰際的被單。。
男人的東西就那麼彈跳著映入眼簾,蓬勃的朝氣和活力,讓她準備用特殊方式教訓一下他的心思一下子就跑沒影了。。
取而代之的,是緋紅的雙頰,和躲躲閃閃的眼神,以及慌不擇路,摸到他胸口凸起的手指。。。
“哈哈。。。。叫你胡鬧!這下知道厲害了吧!”高烈神情愉悅地大笑。。
鞏雪暗暗撥出一口氣,唰得抬眸,瞪了得意洋洋的男人一眼,然後豎起食指和中指,趁他笑得愈發恣意的當口,忽然朝他碩大的東西頂端彈了一下。。。
力道絕對的令人**,高烈倒吸氣的同時,眼眸一暗,手已經朝她的手腕扣去,鞏雪靈巧地一翻,順勢一滑,直接就按在了他傷口上半掛的紗布上面。。
“嘶-------------”高烈表情扭曲地瞪著她,作勢欲撲,鞏雪咯咯一笑,躺倒,趁他撲過來的瞬間,扯掉了黏連在皮肉上的紗布。。
對不起。。
又弄疼你了。。
這兩句話只能含在嘴裡說了,因為他已經忍著疼,牢牢地吻住她粉色的櫻唇。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她氣息不均的推開他,羞紅了臉,拽出他伸在身下的手,丟出被單,“還想不想好了。”
他閉著眼睛,享受的喘息低吟了一聲。。
“呵呵。。”
她扯過另一條被單裹住身子,然後在單人床上靈巧的翻了個身,壓在他的身上,然後,幫他查驗傷勢。。
還是上次在箜卡時受的外傷,可能後來處理的不夠及時,加上他根本不在乎這點小傷,所以傷口一直沒有癒合,昨晚陪她瘋鬧,沾了水,又被她枕了一夜,所以,剛才甦醒的時候,他才會消無聲息的想掩蓋掉犯罪事實。
“不行,這得去醫院處理一下。”她原本想管酒店要一個急救包自己處理一下的,可看情況,沒她想得那麼簡單。
傷口已經發白了,破潰的地方,有血水不停地滲出來,她擰著眉,跳下床,在自己的行李箱裡翻了翻,翻出一包藥用棉籤之後,又回到床上,細心的幫他擦拭起來。。
“沒事!回去讓胡克弄吧,這些天,那小子淨跟我囉嗦,說沒活幹呢。”高烈平躺在床上,目光溫柔的看著他的女人為他忙忙碌碌的,心裡有種充實的愉悅感。。
“不行!我先大概處理一下,然後我們就去醫院,正好我還要和汪峰說一點事情。”她撩起眼皮,說道。
高烈抓起她的手,在嘴邊親了一下,“我能知道什麼事嗎?”
鞏雪看看他眼裡刻意裝出的委屈和小心,不由得撲哧一笑,擰了擰他線條硬朗的臉頰,“怎麼,又吃醋了?”
“嗯。有點。”高烈點點頭,表情認真地說。
鞏雪臉上的笑窩更深,她一邊黏膠布,一邊無奈地說:“沒見過你這樣的,整天跟弟弟生哪門子醋啊。我找他,就是想拜託他,想請他在雲南邊境的戰友代我們去看望一下阿奈,他和阿妙在邊境的難民營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有沒有安下家,還有他的父母,也不知道過來了沒有。”
高烈幫著她黏好最後一條膠布,順勢就把她攬回懷裡,摸了摸她光滑的髮絲,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把阿奈忘了呢。”
“沒有--------”她在他懷裡掙了掙,試圖抬起頭,表示抗議。
“好了!好了!!沒有沒有。。。我家姑娘那麼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