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蹙眉隱忍,卻又不敢和妻子作對,於是,用極低地聲音勸妻子:“第三條就免了吧,我爸平常最鍾愛小雪,他肯定希望把積蓄留給小雪的。”
張素琴聞聽大怒,這個吃裡扒外的,不爭氣的東西,誰知道老爺子存了多少,還有後期一次性補發的工資和喪葬補貼,都給了那丫頭,還不把她給撐死。。
小王和田姨悶聲不吭地坐著,張素琴看看他們,抽了抽嘴角,硬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們不要,濤濤也要啊。他是鞏家的男孫,按理說,應該分的比重更大才對!”
鞏明軍還想說什麼,卻被妻子不悅到極點的眼神瞪了回去。。
鞏雪始終沒動,也沒插言,等屋子裡終於安靜下來後,她用纖長的指尖輕輕地在盒蓋上點了兩下,方抬起頭來,向話說的最多最歡的張素琴看過去。。
那雙亮而寧靜的眼睛,像是天際微明的寒星,像是深谷清幽的潭水,更像是無暇名貴的寶石,它們如同白晝浸上的兩抹漆黑,左右一顧,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鞏明軍和張素琴坐的最近,那股子震撼勁兒,就更不必細說了。。
僅僅就是這樣看似平常其實蘊含無窮威力的一眼,使整個鞏家小樓包括外面的院子都靜默下來,那種令人心情緊張,甚至想要窒息的寧靜,扼住張素琴的喉嚨,漸漸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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